《皇弟他持宠而娇》来自www.aqbxs.com 声明:本书由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 书名:皇弟他持宠而娇 作者:苏妙人 文案: 原本人生赢家的李雏凤,一朝被人活埋致死,三魂七魄落在各处。 为了获得新生,李雏凤不断的穿梭在各个世界,只是出现了一些小纰漏。 每次她皇弟都在背后暗戳戳的算计她,让她嫁给他。 完了,一个没控制不住,又重蹈覆辙了。(咬被子哭泣.jpg) 皇弟他身娇体软,还毛遂自荐怎么办? 每次都自荐成功,好幸福。——赵子恒 每次都控制不住自己让他得逞,好气人。——李雏凤 内容标签: 天作之合 穿越时空 打脸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李雏凤,赵子恒 ┃ 配角:很多,恐怕写不完。 ┃ 其它: ☆、将军他身娇肉贵 李雏凤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个家徒四壁,屋顶露天的房子,地上放着一堆蒲草,而李雏凤正躺在上面。 这让李雏凤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在她的记忆里,原身是个公主,而且又是当今圣上的亲妹妹,当朝皇太后的掌上明珠。 怎么会落魄到如此地步? 李雏凤压制住心底的疑惑扯了扯身上破旧的带着补丁的衣服,眉头轻锁的站了起来。 眼前一黑,一阵的天旋地转让李雏凤再次摔倒在了她刚刚站起来的蒲草上面。 她成功的接收了原身的记忆,原身这一辈子过的可是相当的凄惨。 原身也是叫李雏凤,生来富贵,只是遇人不淑,喜欢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嫁了一个看似良人,实则内里人面兽心、居心叵测的人渣,宰相陈青云。 在婚前,陈青云对原身是各种的好,表现的非常喜欢和爱怜原身的天真、可爱、憨态可掬,让皇太后和皇上放心的把她们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交给了他。 想当初陈青云与原身大婚的时候,可谓是十里红妆!羡煞旁人。 同时也有很多人羡慕陈青云尚了公主从此飞黄腾达,也有人为陈青云惋惜,惋惜陈青云如此的青年才俊竟然尚了公主,而且还是一个痴傻公主。 而皇上也是对陈青云十分看重,加官进爵,以至于陈青云官路亨通。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皇上之所以这么做,其一也是希望陈青云善待原身。其二就是陈青云确实有这个才能,值得皇上重用。 可是婚后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结婚当天晚上陈青云就没有和原身圆房。 可是原身她不懂这些,以为只要两个人睡在一起,就是正经的夫妻。 虽然婚前太后也有让教养嬷嬷教原身,但是教养嬷嬷看着原身那黑白相间,清澈见底的眼睛,有些话有些事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等了一年陈青云的母亲借由原身不能为她们陈家开枝散叶,把陈青云的表妹抬为贵妾,原身不但没有反对,还乐呵呵的接受了。要只是这样的话,原身也不会心底有何怨言。 在陈青云的表妹成为贵妾之后,与陈青云的母亲陈钱氏开始对原身打压,不断的出主意让陈钱氏虐待原身,原身的智商有限。 也不懂的反抗,贴身的丫鬟、嬷嬷都被陈钱氏依各种理由支开罚去了别的地方做活。 虽然没有被发卖,但是也不远了。 而陈青云则是没有任何的表态。反而任由他表妹和老夫人对原身蹉跎而冷眼旁观。 皇上和皇太后,虽然知道原身过的不太好,但是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不好呀。 毕竟她们公主不能生育已经在整个京都传开,也是他们皇家也不在理,至于陈青云纳不是出自本意,完全是老夫人的意思!陈青云重孝道,不得不听老夫人的安排,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皇上和太后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对陈青云纳妾一事全然不知。 陈青云也有着自己的打算,又撑了三四年的时间,直接举兵造反,相仿宋帝黄袍加身,又利用原身对于他的痴恋,骗她拿出皇城的布防图。造成整个天启的破灭。 皇太后、皇上都被凌迟处死。最残忍的是陈青云让原身全程围观,让原身的心智彻底的崩溃,从此成为了疯子。 而宰相陈青云,则是最大的一个赢家。不仅叛乱成功,还登上了那个至高无上的宝座。更是娇.妻美妾在怀,左拥右抱,曾经的原身早就放任她在冷宫之中自生自灭。 事实证明陈青云实在不适合当皇帝,因为他初登皇位,就自信心膨胀,开始对周边的小国用兵。常年的征战导致民不聊身,百里荒无人烟,甚至出现了人吃人的场面,全国男子比例不足百数。 整个人间仿若陷入了人间炼狱。 所以当地藏王依无限的法力,要原身与李雏凤融合的时候,原身没有丝毫的不愿。李雏凤可以做到原身做不到的所有事情,更是能够让原身有个圆满的结局。 原身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她也有对李雏凤提出要求。 守护好李氏江山,让皇太后安享晚年,再找个如意郎君,生几个孩子,让太后以享天伦之乐。 陈青云对于原身来说,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她是反应迟钝,并不是真的痴傻,在亲情面前对于陈青云的爱恋却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一个不重要的人,原身并不想把这难得的机会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所以对于陈青云的死活,报复提都没有提及。只是李雏凤却不会就这么的轻易的饶了他,毕竟他是个想要当皇帝的人,怎么都要走到对立面。 李雏凤摸着自己的心口,自言自语道:“你放心,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会完成你的心愿,为你,也为自己报仇,手刃仇人,守护好我们天启王朝。” 李雏凤走到门前,伸手推了推门,就听到门外的传来哗啦啦的锁链的响声。“呵!”一个痴傻的人竟然还要用锁链锁住,陈青云真是好胆量啊。既然在家中纵容老娘和小妾虐待原身了,又担心回宫告状。 尚公主的所有好处他都得了,却又不好好的对待她,又打心里嫌弃她痴傻,智商低下。既然心里嫌弃,为什么还要与原身成婚呢? 李雏凤露出了讽刺的笑容,走上门前,晃了晃门,试了试门框的结实程度。提起身上的罗裙,慢慢的后退,一个助跑直接撞在了门上,整个门框应声倒地。 李雏凤也是结结实实的摔倒在了地上,疼的她眼圈发红,眼尾都染上了一抹桃红之色。 她坐在地上半天都没有缓过来,眼泪汪汪的揉着自己的胳膊和膝盖。 “好疼啊。”李雏凤撩起了胳膊上的衣物,露出一节白嫩的藕臂,只是上面一块红色十分扎眼,好歹没有破皮出血,于是李雏凤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站了起来。 刚刚那么大的动静引来了一个看守的小厮。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把门撞坏,回头看老夫人怎么收拾你。”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一个小厮疾言厉色的声音,而且他怒气冲冲大步流星的朝着李雏凤走去,边走还边把袖子撸起来!看样子是想对李雏凤动手。 从他熟练的动作里,李雏凤可以看出来,这小厮对她动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李雏凤已经不是原来的‘李雏凤’了,也不可能再任人拿捏。在小厮走上前来,露出的胳膊一个甩手就朝着李雏凤的身上扫去。 要是这一下子被结实的打中,依李雏凤现在的小身板,肯定会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不省人事。李雏凤在小厮的手扫过来的时候,一个轻巧的后退,直接让小厮抡起的胳膊轮空!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躲开,看我去告诉老夫人,让老夫人用针扎你。”小厮恐吓的威胁李雏凤,同时因为李雏凤的举动而愤怒的涨红了脸,他从看守李雏凤以来从来没有吃过如此大的亏,尤其是对没有打到李雏凤而心生不甘。 眼眸里闪烁着恶毒的光芒,好像一条毒蛇不断的吞吐着蛇信。 小厮见李雏凤安静的站在那里,没有动颤,以为是被他的话吓到,心中暗自得意。 一个国家堂堂的公主,还不是让他一个小厮欺辱至此,扬起一种小人特有的得意嘴脸,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李雏凤。 李雏凤的眼眸里泛着寒光,眉宇间的凌厉让眼前的小厮感觉到身上有些发冷,心底的得意驱使他打量着李雏凤因为怒气而添了颜色显得更加美.艳动人脸庞。 让小厮的心里好像一把刷子轻轻的来回的刷一样,刷的他心痒难耐,小厮的眼眸里的光芒不断的闪烁,好像要把李雏凤剥光一般。 李雏凤看着小厮眼眸里的光芒越来越盛,在她的心中杀意也越来越盛,而且脸上的笑容却是越来越灿烂。 小厮看她笑容明艳动人,在心底更加的得意。同时也慢慢的放松了警惕,他搓着手慢慢的靠近李雏凤,嘴里说着淫邪的话语:“早这样乖乖的多好,我又不会真的对你怎么样,我也就是手上摸摸。” 随即又嫌弃的嗤笑道:“我给你说这么多干什么?你只是一个傻子而已。” 在小厮伸手靠近她的时候,她已经在心底不断的演示出好几种一招致命残酷的死法。 没等小厮把手放在她的脸上,一只手快速抓住小厮伸过来的手,另一只手则快速的拔起头上的木质簪子,朝着小厮的脖子上扎。 等小厮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簪子已经结结实实的穿透了脖子上的动脉!随着李雏凤的动作,往下一滑!血液如喷泉一样喷射了出来! 小厮用手捂住脖子上不断从指缝里流出的血液,眼眸里满是恐惧。李雏凤一击得手,又是抬起脚对着小厮的腿弯处踹了上去,把小厮踹倒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另外推一下自己得新文(穿成康熙嫡长子) 余卿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有一天会穿越到康熙年间,成为了那个历史上早丧的嫡长子。 好不容易磕磕绊绊的活到成年,康熙却给他赐给她了一个福晋。福晋的内里却住着一个千年的小鬼,原嫡长子承枯。 这个承枯可不是好相处的,每天暗戳戳的窥伺她,想要夺舍她。 余卿每天早上醒来都要庆幸,身体没有被福晋抢走 承枯看着满脸庆幸的余卿,抿嘴漏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确定没有被本宫抢走吗? ☆、将军他身娇肉贵 小厮捂着脖子,伸出被鲜血染红的手指,满脸的惊恐之色:“你…你不是人!你是恶魔!恶魔!” 嘴里说着话,还从喉咙里发出呵哧呵哧的声音。 “你慢慢享受你余下的时光,本宫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你放心,很快就会有人来陪你的。”李雏凤站起身来,抬头、挺胸,目不斜视,标准的宫廷礼仪,只是刚刚喷到她脸上的一滴鲜血,让李雏凤看起来,好像地狱里的彼岸花一般,美艳而又妖娆。 只是李雏凤刚刚站了起来,就被小厮染血的手抓住了裙摆。 “求…求你!救…救我!我…我还不想死!”听小厮断断续续的哀求声。 李雏凤看着躺在地上脸色已经发青的小厮,心中想到了之前他做的事情,心底一阵的险恶!手上一使劲,就把她的裙摆从小厮的手里扯了出来。皱着眉头看了看裙摆上面的血污。 “你不想死!早点干什么呢,自己是什么身份不知道?在你第一次对本宫做那样的事情的时候,你就该千刀万剐,死不足惜。只是让你这样死去,还真是便宜你了,你应该感谢本宫,让你死的如此容易。”李雏凤一脚踢开了朝着再次伸手的小厮。觉得自己对他说的太多了。 捋了捋自己有些散乱的头发,拿起那个带血的木头簪子,在小厮的身上擦了几下,确定没有血迹了,才又挽在了头上。 此时的小厮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 李雏凤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那个破败的院子。 好像整个宰相府里,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如此破落的院子了,入目的是花园、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一个偌大的宰相府,竟然建造的美焕美伦!和她的公主府有的一比了。陈青云可真是懂得享受。 李雏凤看到这里,眼睛里露出一抹嘲弄,吃着本宫的,用着本宫的,竟然还敢把本宫给拘谨起来,在李雏凤脸上的寒意更盛,眯着眼睛,一抹寒光划过眼底,你怎么得到的,本宫就让你怎么还回来。 李雏凤的嘴角微微的勾起,脸上的嘲弄之意更胜。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不远处传了过来。 “我道这是那里来的叫花子呢,竟然敢私闯丞相府,走进一看,原来是公主殿下你啊?还望公主殿下见谅,欣雨之前没能认出公主殿下。”钱欣雨下巴轻扬,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丝毫没有把李雏凤放在眼里。 钱欣雨说着话锋一转脸上带着邪恶的笑容:“只是……我记得公主殿下被老夫人惩罚,关着禁闭呢,这算算日子也不到天数啊,你怎么能私自偷跑出来了呢?” “你这又是那位?敢这样无礼的对本宫说话?”李雏凤那双好像会勾人的眼睛,轻蔑的看着钱欣雨。 “我是那位?”钱欣雨错愕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她竟然问我是谁?尤其是看到李雏凤那看她就像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 钱欣雨的脸一下子就拉了下了,眼中的寒光流转,更是因为生气,而咬的牙齿咯咯作响。 脸上又强自带上了勉强的微笑:“我是宰相的表妹,也将是未来的宰相夫人,现在呢?是宰相府里的贵妾。” 说道这里钱欣雨又抬起头高傲的仰着,满脸的得意,每次她只要一这样说的时候,这个傻子公主就会气的朝她扑来,这正好和了她的心意,借机羞辱李雏凤一翻。 李雏凤听了钱欣雨的话,非但没有生气,嘴角却勾起一个美妙的弧度!接着抬手就是一巴掌甩了过去! 钱欣雨怎么也没有想到李雏凤会动手打她,一时间懵在了那里。 “你好大的胆子,见了本公主竟然不行礼,还敢口出妄言,一个贵妾而已也敢自称自己是未来的宰相夫人?”李雏凤眯着眼睛,从那大大的桃花眼中射出一抹凌厉的寒光。 把本来捂着脸呆在那里的钱欣雨,一下子惊醒了过来,也顾不上疑惑,今天的李雏凤怎么和平时的都不一样了,变得如此的气势凌人! 钱欣雨捂住疼的发麻的脸颊,一改之前的温柔贤惠!声音变得尖锐刺耳:“你竟然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钱欣雨简直要气炸了,她从来到这宰相府里,从来就没有人敢对她动手,连一向多疑的老夫人都护着她,这会儿她竟然被一个她经常欺负的人给打了脸面。她捂着已经肿起来的脸颊,眼睛里一股阴狠的寒光射出,想要把李雏凤大卸八块。 “打你都是轻的,一个贵妾也敢在本宫面前卖弄?”李雏凤嘲讽道。 钱欣雨一下子就给怒气冲昏了头脑!一副疯婆子的样子,朝着李雏凤扑了过去! 钱欣雨简直要气炸了!她从来到这宰相府里,从来就没有人敢对她动手!一是老夫人护着她!二是宰相是她的表哥!就连她表哥新纳的小妾,见到她都要称之为表姑娘! 这会儿她被李雏凤这个她平时欺负的傻子打了,钱欣雨岂肯善罢甘休?! 在钱欣雨扑上来的瞬间,李雏凤一个闪身就躲了过去,悄悄的一伸脚,钱欣雨没有收住自己的速度,直接依脸着地趴在了地上,甚至往前滑行了差不多有半米的距离。 李雏凤看着都觉得疼,在脑海里回想出钱欣雨对‘李雏凤’做的事情,顿时就觉得解气! “啊!小姐!小姐你没事吧?”钱欣雨身边的丫鬟香萍,手脚慌忙的跑了过去。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让她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家小姐已经趴在地上了。 钱欣雨扶着香萍,慢慢的坐了起来,她感觉到嘴巴,鼻子疼的厉害,而且有一股腥咸的味道溜进了嘴里。她拿手一擦,发现满手的血迹。 “啊!”一声尖锐的叫喊,刺破了天际! 李雏凤揉了揉被惊的有些发痒的耳朵!她伸手掏了掏耳朵,这才转头去看钱欣雨,钱欣雨的脸上、鼻子上还有嘴唇都给地上的青砖磨破了皮,要是不好好处理,很可能就会破相了。 看到这里,她一瞬间就觉得心里舒坦了。本来凌厉的眼神也变得柔和了一点,眉眼都带着弯弯的笑意。 钱欣雨抬头一看,李雏凤虽然头发邋遢!衣服破旧!但是脸上带着的笑容确实明艳动人!这让钱欣雨彻底的失去理智,她声音嘶底里的冲着李雏凤喊道:“你笑什么?!香萍去给我打死她!打死她!” 香萍在钱欣雨抬起头的瞬间,一下子就吓的跌坐在地上!惊恐万状的指着钱润媚:“小…小姐…姐!你的脸!” “嘶!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嘶…好疼!”钱欣雨用手一摸脸,疼的她呲牙咧嘴!也顾不得平时的端庄贤淑! 李雏凤走上前一步娇笑着提醒道:“钱表小姐!你的脸好像破相了!脸上的皮也掉了。哎!真是可怜这么不注意,好好的走路都能摔成这样?以后你的宰相表哥肯定不会娶你了!八成连见你都不想再见到呢?!所以说不要再做梦了!” 李雏凤说道后来,脸上的的笑容变为冷笑!微微勾起的嘴角,让人看的邪魅勾魂! “你个贱人!你竟然如此的恶毒!把我毁容了!你给我等着!看我不划花你的脸!”钱欣雨说着,一下子甩开扶着她的香萍!嗔目裂眦的朝着李雏凤再次扑去。只是这次李雏凤并没有像上次那样躲开。 而钱欣雨表面上看着是一副被李雏凤气的失去理智的样子!实则在心底则盼望着李雏凤出手再重点,到时候就能让舅母好好的惩治一下李雏凤!至于她的脸,她倒是不太担心,她母亲那里有表哥给她的生肌膏!就是那些陈年旧疤都能去掉!何况她只是破了一点皮而已! 李雏凤看着不断前进的钱欣雨,直接一提裙子,在钱欣雨扑过来的同时,一脚踹在她的胸口!把钱欣雨直接踹倒在地,李雏凤也被钱欣雨的力道直接给撞的后退了几步,差点跌坐在地上。 李雏凤这时候才感觉到,‘李雏凤’的身体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差很多!应该是长期的营养不.良造成的身体虚弱!想及此处,李雏凤眼中的寒意更胜!她一个堂堂的公主,竟然被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人,欺辱至此!当真是该死! “你叫香萍是吗?麻烦你把本宫带去自己的院子!本宫需要休息一会!”李雏凤嘴里说着客气的话语,眼睛里的寒冷,冻的香萍浑身打了个寒蝉。 香萍不敢看李雏凤的眼睛,壮着胆子低着头诺诺的说道:“小姐还昏着呢,奴婢…奴婢想先送小姐回去。” 李雏凤听到香萍这样说,心里也是有些赞许:“你倒是个忠心的!走吧!”李雏凤示意香萍带着钱欣雨离开。 香萍如蒙大赦,把钱欣雨的胳膊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吃力的拖着钱润媚往回走去。 她不是对着钱欣雨有多忠心,她是害怕钱欣雨的母亲陈月卿!陈月卿再钱府十分的厉害,仗着自己的侄子是宰相,又尚了公主!再整个钱府里面说一不二!就连钱老爷,也是对她言听计从!府里任何的小妾都不敢有。那怕她只生了一个女儿! 让是让钱夫人知道,她今天把钱欣雨扔在这里不管,反而去巴结公主,不光是她会被打死不说,连她的家人也不会被放过! 这和得罪公主来说,都是小事!反正平时得罪公主的时候也多了去了! 李雏凤看着步伐慌张,吃力的拖着钱欣雨的香萍,在眼底一抹流光闪过。嘴角缓缓勾起。 应该等不到明天,陈钱氏就会杀过来!到时候她还是要小心应对才是。这才第一天,就先杀了一个小厮,弄残了钱欣雨的脸。 李雏凤想了想接下来的计划,既然连一个小厮都敢对自己动手脚!陈家真是不能久留了!更何况以后还会叛乱!李雏凤胡思乱想着往前走去,她根据自己的记忆,来到了一处院落,院子里的回廊两边的柱子、栏杆上新刷的红漆,雕刻祥云,仙鹤。看样子这会儿钱欣雨还没有给陈青云当妾! 她的手,一根根的划过回廊边上的栏杆,手上被未干的油漆染红。她抬起手看了看指尖的红色,这才注意到她的手上一道道细小的裂痕在手上描绘着。 待到她走入房间之后,才发现这里面的东西已经很久没有人动过了。里面的桌子、椅子上面布满了灰尘!外面一个看守的没有。 想必扫洒的也都被撤走了。 李雏凤拿起架子上的一块毛巾,擦了擦梳妆台跟前的圆凳,把梳妆台上的铜镜也擦拭干净,可以从里面照出人影。 李雏凤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一身洗的发白、带着补丁的麻布衣服,穿在身上,蓬头污面!一根木质发簪挽在头上!还算顺柔的头发,已经有些地方打结了。李雏凤这才知道为什么钱欣雨对于她出手教训她,会反应这么大!更是怒意冲天的想要亲自上来教训她了! 就如此的蓬头污面!连最基本的干净整洁都没了!还真的和叫花子一样!李雏凤努力的压下心底的悲伤,她知道这是‘李雏凤’的感情! 作者有话要说:  大修。 ☆、将军他身娇肉贵 李雏凤找了个脸盆,在水井里打了一点水,就着凉水把脸和头发稍稍的清洁了一下。她需要光荣焕发的迎接接下来的战斗。 李雏凤收拾完毕,就打开眼前的首饰盒子,里面果然如她所想一样,空空如也,只是突然她根据原身的记忆,突然想起,在盒子的夹层里还藏着一套首饰。 这是她的贴身婢女红袖千叮万嘱要藏好的一套,也是原身最为喜爱的一套,是当初皇太后送她及笄的礼物,她一直没有舍得带。嫁到了宰相府更是没有捞着带,看老夫人对钱欣雨的爱护劲,就藏在了箱子里的夹层中。 李雏凤拔下了头上的木头簪子,在首饰盒子的夹层上面一个用力,薄薄的木板就开裂,里面露出一套精美的凤冠头饰。 李雏凤对着镜子缓缓的把头发梳理好,把这套头面佩戴在头上,她之前用过的胭脂水粉,还有些在那里散乱的扔着,她从中拣出能用的部分先凑合着用上。 又打开箱子里的衣物也只剩下一些红艳,张扬的花色!想必是与钱欣雨的形象不符,才没有被拿走。 李雏凤从中挑选出了一身公主的朝,以钱欣雨的身份,老夫人再爱护她,她也不敢穿。 把厚重的朝服穿在身上,此时的李雏凤整个人都变了模样,精致的妆容,眉宇间英气逼人,明艳庄重的朝服,让她穿出来几分凌厉的味道。让李雏凤整个人都充满了威严!气质凌厉霸道了起来! 因为接下来面对陈钱氏,必须在身份和气势上压制住她才可以。 李雏凤露出一个微笑,镜子里的人影也跟着李雏凤做出同样的动作。她用手按在了铜镜的上面的自己,怎么拿的她的东西,就怎么给她还回来,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 果然不出她所料,在她刚刚收拾完自己之后,陈钱氏身边的贴身嬷嬷,钱嬷嬷就来到了门口,先是客气的敲门,没有得到回应就直接破门而入。 看到要在梳妆台跟前的李雏凤,钱嬷嬷的眼神阴郁,眼睛里好像冰块一样,寒冷冰凉:“公主,老夫人有请。” 只是钱嬷嬷一走进屋里,看到李雏凤的样子,有一瞬间的出神,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她眯着眼睛盯着李雏凤。来回的在李雏凤身上扫描,神情变的凝重。 眼前的李雏凤,妆容精致,仪态得体,一身厚重的朝服穿在身上,气质直接发生了根的变化,也只能吓吓那些不因事事的小丫头,对于她,钱嬷嬷在心底发出冷笑。 “嬷嬷对本宫如此无理?是想藐视皇族?”李雏凤头都没有回漫不经心的问,继续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她身上的这身朝服与她那个时代的朝服不甚相同,着实费了她好大一番功夫才穿戴整齐,只是有些配饰可能位置不对。 她还没有来得及去找那个老太婆算账!她自己到送上门来了。 “老奴当然没有藐视皇族的意思,只是老夫人命老奴来请公主。”钱嬷嬷把老夫人三个字咬的特别重,她想提醒李雏凤,最好不要乱来,不然的话就别怪她不客气。 “婆母让你用脚踹门?婆母让你本公主的?”李雏凤黝黑的眼睛盯着钱嬷嬷。 钱嬷嬷被李雏凤盯的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嘴里却不敢应声说是。 “是老奴莽撞了,请公主见谅。”最终还是钱嬷嬷顶不住率先底下了头,对李雏凤道歉。 李雏凤也懒得搭理她,一声冷哼,就率先走了出去。 钱嬷嬷看着李雏凤的背影,幽暗而怨毒,又扯了一个阴冷的笑容才快步跟了上去。吓得跟在钱嬷嬷身边的小丫头禁若蝉声。 一走进陈钱氏的院子,就听到了钱欣雨的哭声。婉转悠扬。让听着悲伤,闻着流泪。 李雏凤打开帘子就走了进去。 钱欣雨正坐在陈钱氏身边拿着帕子细细的哭诉。脸上的血迹加泥污,还有之前她水粉!留着泪痕一道一道的,让她看起来甚是恐怖。 就这样为了让自己的伤口看着恐怖,都不去处理一下,李雏凤皱着眉头想,看来这钱欣雨是有持无恐! 陈钱氏一看到进来的李雏凤就大声的呵斥:“还不给我跪下?!” 钱欣雨也跟着嘤嘤的哭了起来,只是她现在脸上已经肿了起来,丝毫没有雨带梨花的美好。 李雏凤往那里一站勾起一个得体的假笑:“不知道本宫犯了什么错?让婆母动这么大的肝火。” 陈钱氏看到李雏凤这个态度,一下子就怒火中烧,先是李雏凤从来就没有用这种态度对她说过话!再一个就是陈钱氏在府里作威作福惯了,向来都是说一是一 说二是二,无人敢反驳。 今天李雏凤敢对她的话提出质疑,就让她大为光火!“我让你跪,你就得跪下,我为什么动肝火,你难道不知道吗?!” 李雏凤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婆母,本宫叫你一声婆母,是敬重你,看在你是陈青云母亲的份上才叫的,你自己是什么身份?配的上让本宫对你下跪吗?!” 陈钱氏听了,脸色变得黝黑!嘴角紧紧的抿着下拉!这是陈钱氏发怒的前兆!整个屋子里都安静了下来。 正当陈钱氏的怒火想要爆发的时候。 李雏凤转而笑了一下:“婆母要是因为表妹的伤势而责怪本宫的话,那就是要被小人骗了,表妹脸上的伤,想必还没有处理吧?能这样的顶着一头的伤,来婆母这里告状。想必她自己对于脸面也不怎么上心,婆母又何必忧心呢?!” 陈钱氏正有怒火无处发泄,目光悠悠的投向了钱欣雨,眼睛里的火焰跳跃着,随时都想要扑出来把钱欣雨吞噬殆尽! 钱欣雨一听李雏凤的话,就知道要糟,干脆什么话都不说,一咬牙,就拿着帕呜呜的哭着揉自己的脸,一滴滴的血迹从洁白的帕子上面散开,看的钱欣雨的脸甚是可怖。 “舅母,欣雨好疼。”钱欣雨说完两眼一闭,直接晕了过去。 只是她想的很好,可是因为她现在的脸实在恐怖,本来在她身边的陈钱氏稍稍一个犹豫,没能接住倒下的钱欣雨,直接让她咚的一声。头着地的摔在地上。 本来还是装晕的钱欣雨,这会儿真的晕了过去。 陈钱氏看到钱欣雨的脸上又开始出血就吩咐:“香萍,把欣雨带下去,好生照顾。” 说完又把阴森森的目光转向了李雏凤:“虽然她是自己摔倒也是因为看到你私自出来才摔倒的,你一样要受罚。” 李雏凤迎上了陈钱氏的目光,娇笑道:“婆母这话好无道理,她自己摔倒也要算到本宫头上吗?要是那天她突然猝死也是本宫克的她不成?” 陈钱氏的脸由黑转为黑红色,可以看出来她已经十分的愤怒。 “来人,给我拉出去,抽她十鞭子。” 李雏凤神态自若的看着陈钱氏:“婆母,就算要打要骂,也要有个章程,无缘无故的给本宫十鞭子,本宫可是不服,说不定那天见到母后,说错了那句话就不好了。” 陈钱氏给气笑了:“婆母给自己的儿媳立规矩,我看她皇太后敢管?” “婆母在府里作威作福自是没有人管你,怕是连自己是什么身份都忘记了?”李雏凤针锋相对,丝毫的不想让。 陈钱氏听到李雏凤再一次的提出身份,气的脸色涨红,拿着手指指着李雏凤,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你……” “钱嬷嬷,给我把绣花针拿来。”既然你不想挨鞭子,飞得逼我用针扎你, “是!”钱嬷嬷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只是公主犯错,陈钱氏也是这样对公主,那绣花针扎她!绣花针小巧,扎人又疼,伤口小,还让人看不出来! 这是陈钱氏在公主嫁过来之后发明的刑具,专门用来对付公主的。 一向都是她来掌管,在老夫人需要的时候,就直接拿过来!对公主一通乱扎,也是十分的结气。让她在老夫人身上受的委屈,都一并发泄了出来。 李雏凤在听到陈钱氏让钱嬷嬷拿绣花针的时候,身体不由自主的一阵颤抖,她知道这是这个身体本能的反应。 想必原身之前没少被扎过,想到这里,李雏凤的眼睛里闪过一抹阴霾。 就在这个时候,看守李雏凤的另一个小厮张皮,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老夫人,大事不好了,张赖他死了,脖子上一个大窟窿,流血流死了,公主也不……不……不见了。” 张皮后面的话在看到李雏凤的时候,就像被人掐住脖子,脸色涨红。断断续续从嘴里蹦了出来。 陈钱氏的脸就像打翻了调色盘一样。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她这时候才开始正视李雏凤。 一身公主朝服,让她穿出来了威仪,脸上的妆容简单而精致!那双勾人的大眼睛阴森森的盯着她!微微上扬的嘴角,划出一抹嘲讽的弧度。怎么看怎么感觉李雏凤变了!好像不傻了?! “婆母可知道这张赖怎么死的?是儿媳用这支簪子”李雏凤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了木头簪子,眼睛微微眯着,射出冰冷、阴狠如实质的目光盯着陈钱氏。 手里的簪子往下一划,就接着说道:“就这么的使劲的扎在他脖子的血管上,轻轻一划,整个血管就撕拉一声裂开了,那血捂都捂不住。” 陈钱氏刚刚站起身来,一下子吓的脸色苍白的跌坐在了榻上。 而张皮则是跪在地上颤颤发抖。 “婆母可想知道,本公主为什么要杀张赖?”李雏凤的眼睛对着陈钱氏躲闪的眼睛。 “因为张赖对本公主不敬,藐视皇权,本宫乃皇上亲封的固伦公主,他一个小小的下人敢对本宫不敬,这么死真是便宜他了。”李雏凤说完别具深意的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张皮! 吓得陈钱氏脸色发白,嘴唇发抖。 “老夫人,老奴把您要的绣花针拿来了。”钱嬷嬷一进屋就笑着说道,只是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脸上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尤其是看到老夫人脸上的表情,让钱嬷嬷不知道该怎么说下面的话。 ☆、将军他身娇肉贵 陈钱氏,一下子从梦寐中惊醒了过来,抬手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才感觉到背后的衣服给沁湿了。 “绣花针?什么绣花针?!对!对!绣花针!”陈钱氏面容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竟然被这这贱人给唬住了! 还把她吓出了一身的冷汗!难道这个小贱人是不是不傻了?陈钱氏面带疑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李雏凤。 胡乱带着的头饰。衣服穿着都不符合规矩。按说她怎么也不可能穿错!就是之前痴傻的时候也没有做出衣服、头饰配错的事情!看来痴傻又严重了!差点就以为她被这小贱人看穿了呢! 也亏的李雏凤对于这个朝代的穿着搭配不清楚,头饰的位置。朝服搭配的顺序都弄错了。不仔细观察的话,只会觉到衣着华贵,富贵逼人! “张皮!去给我抓住她!今天看我不把你的嘴巴给缝上!”陈钱氏有些恼羞成怒!一个傻子而已!竟然敢威胁她了!她看着李雏凤搭配的颠三倒四的配饰。面上戴着狠厉! 看来是被李雏凤气的很了,眼圈都有点发红! 张皮趴在地上,偷偷的抬头看了一眼李雏凤,发现她正目光如炬的盯着他,吓得一下子把头垂的更低了。张皮压根就没有站起来,更别说听陈钱氏的话上去抓李雏凤了! “你可要想好了,婆母!藐视皇权!虐待公主,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 陈钱氏看张皮趴着不动,一下子就气的脸色有些涨红!“钱嬷嬷!去把她的嘴给我缝上!” “是!老奴这就去!” 钱嬷嬷把托盘放在了桌子上面,从托盘里拿出来了一根加长的绣花针,绣花针上面泛着白色的银光。面上的笑容狰狞着,一步一步的靠近李雏凤! 李雏凤在看到钱嬷嬷向她靠近的时候,就暗自戒备! 李雏凤虽然不知道这个时代的法律,虐待皇族,不管在那个朝代都是死罪!看来这一场皮肉之苦,是躲不过了。 她暗暗的思索着脱离之法!只是目前虎落平阳被犬欺!一时之间想不到好的办法脱身,只得在言辞上恐吓对方! 要是一般的妇孺,恐怕就会被李雏凤的言语所吓到,只是陈钱氏不是一般的妇孺!钱嬷嬷也同样的不一般! 看到李雏凤一步一步的后退。 陈钱氏才一声冷哼,面带冷笑:“诛九族?这也要有人知道告诉皇上才行!你就算死在了这里,充其量的就是宰相夫人暴毙身亡!一个傻子!误食东西暴毙,也是正常的事!” 李雏凤知道,此时的陈钱氏动了杀机!现在李雏凤在心底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她没有想到这个陈钱氏竟然如此的胆大妄为!竟然想要杀人灭口! 而且这个陈钱氏竟然能扛得住她常年以往的威压,可见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一般的达官贵人,要是被她这么的盯着的话,早就吓得腿软,那还有心思想着要杀她灭口! 可见这陈青云以后造反,也不是没有苗头的! 陈钱氏的话让趴在地上的张皮,目光一闪!抬头看了一眼不断的后退的李雏凤。心底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李雏凤看了一眼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张皮,也是担心张皮突然发难:“你以为你能活着走出这个屋子吗?!” 李雏凤见张皮有些无动于衷,他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像在认真思考李雏凤说的话的真实性。 陈钱氏冷笑着:“他走不走的出去这间屋子!我不知道!我知道你肯定要躺着出去!”显然是没有把张皮放在了眼里! 李雏凤被钱嬷嬷逼的一步步后退。要是她之前的身体,她早就上去教训这个老巫婆了!可惜这会儿她身体有些虚弱!硬拼肯定是打不过常年做活的钱嬷嬷。 只得对着张皮循循善诱。希望能把张皮拉到她的阵营!哪怕只是为她争取一下逃脱的时间也是好的! “不如你与本宫合作。本宫保你不死!陈钱氏要杀本宫,你也可以与本宫在皇上面前作证!既能加官晋爵!又能不死,岂不是两全其美!” 张皮听了李雏凤的话,只是偷偷的抬头看了一眼陈钱氏,就继续不说话的跪趴着。努力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好像这样陈钱氏就不注意他,从而放过他了一样。 而钱嬷嬷的手如铁一般,一把抓住了李雏凤的手腕。李雏凤几次使劲都没有从中挣脱!感觉到手腕上粗糙的质感,李雏凤敢肯定,这钱嬷嬷会武!而且从手上的那刺疼的感觉来看,应该武功不低! 李雏凤看张皮低着头不说话,就猜测,可能张皮与张赖在之前都欺负过她!怕她秋后算账!所以才不敢应她的话! “你要是之前对本公主有所不敬。但大多是嘴上说说!又从来没有对本宫动手!就冲这一点,本宫就不会像对张赖一样对你!” 李雏凤不断的拖延时间!时间久了就会发生变故!只要她能出去宰相府!她就安全了! 陈钱氏冷笑的看着李雏凤,在那里不断地开出条件,诱惑张皮。 “他是我们陈家的家生子,他是死是活!都是我一句话的事!他能为了你这莫须有的好处来背叛陈家吗?!” 陈钱氏的话,李雏凤并不认同,眼前的张皮虽然没有抬起头,但是她能够感觉出来,面对陈钱氏的威胁,他并没有多大的感觉! “老夫人!楚侍郎夫人前来拜访!”一阵急促的脚步从门外传来,一个话音清脆女声的在门外报告。 陈钱氏与钱嬷嬷相互对视一眼,钱嬷嬷皱着眉头放下了手上的绣花针。 “钱嬷嬷,让人看好公主!等我回来在做打算!不许她们离开这间屋子一步!”陈钱氏说完,看了一眼地上趴着的张皮眼睛里的威胁之意十分明显! 李雏凤知道这是一个机会,她必须抓住机会,赌一下,就赌楚侍郎夫人与陈钱氏不是一伙的!从刚刚陈钱氏的态度,她猜测楚侍郎与宰相应该氏相互对立!不然的话,陈钱氏不会这么匆忙的跑去应对! 看着钱嬷嬷把门关上,听着外面钱嬷嬷的声音:“都给我看好了!要是让公主跑出来,一个个仔细你们的皮!” “是。” 李雏凤一下子就坐在了椅子上,用脚踢了踢跪在地上的张皮:“还不坐下来休息一会?想办法逃出去!不然,本宫的名声就坏了!” 从钱嬷嬷关上门之后,她就知道钱嬷嬷打的什么注意!一会儿就算楚侍郎夫人过来!她也没有办法脱身!就冲着她现在与张皮被关在同一间屋子里!到时候张皮再反口咬她一下!到时候她可是不死即伤!就连皇上和太后都救不了她! 张皮一下子爬了起来,一扫先前的怯弱模样:“公主,可有什么妙计?让我们一起脱困?!” 李雏凤有些诧异的扫了一眼张皮,眼前的张皮变化太大!只是最少他愿意想脱身之法!就证明张皮目前不会反咬她:“最好的办法就是闹起来!闹得越大越好!让陈钱氏没有办法收场才可以!” 李雏凤眯着眼睛得空看了一眼张皮,才发现,按照她以往看人的经验,这张皮完全不像一个小厮!长得眉清目秀,而且眼睛里闪着睿智的光芒!都说要看人的话,就从看一个人的眼睛。张皮的眼睛里完全就没有一般小厮的唯唯诺诺! 张皮朝着陈钱氏的屋子里扫了一圈,发现有蜡烛,火折子。眼睛里光芒一闪,心中就有了成算! “公主,不如放把火,趁着混乱跑出去!”张皮的眼睛里闪烁这兴奋的光芒。 李雏凤有些怀疑的看着他!这个人从陈钱氏离开之后的表现,就根本不像一个小厮! 只是一时半会儿,她也管不了这么多,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要先离开宰相府再说!她可不想回头一个公主病重不治身亡! “你在外面守着!本宫找一身衣服换上!这一身衣服实在是太扎眼了!” 张皮听了之后,上下打量了一下李雏凤,认同的点了点头:“确实有些扎眼了!一眼就看出来你是什么人!逃跑也不方便。” 李雏凤跑到里间,在陈钱氏的内室里面一阵的翻箱倒柜,终于找出来一身陈钱氏早年穿的衣服,颜色比较素淡而且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等她穿上衣服从内室里出来。 张皮赞叹似的点了点头:“没想到,公主还挺适合这一身衣服呢!” “开始吧!”李雏凤看了他一眼,冷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刚刚我观察了一下,那边有个窗户,公主一会儿从那里跳出去,宰相府里应该没有多少人认识公主,到时候公主趁着乱光明正大的走出去就行。” 李雏凤听了,皱了下眉头问:“你呢?” “公主这是在担心在下吗?放心,在下自有办法出去!”张皮嬉笑着,丝毫都没有小厮的那种样子,也完全没有把李雏凤放在眼里。 李雏凤现在能够确定张皮绝对不是宰相府里的张皮!他带宰相府还扮作小厮,肯定带着不为人知的目的!只是这会儿李雏凤已经无法思考了! 张皮已经把手中的火折子吹着,放在蜡烛上面,把蜡烛放在了易燃的窗幔下面,丝绸带纱帐的窗幔,很快就燃烧了起来! 一会儿的功夫,整个床上,被子都开始着了起来,而李雏凤则是跑到窗口,提着裙子爬了上去。一下子就跳了下去。 而张皮趴在窗户上,往下看,看到李雏凤没事,就关上了窗户,往门口跑去,一脚踹开了门,在门外的丫鬟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嘴里就喊道:“不好了公主放火要烧老夫人的屋子!快去救火!” 此时一股浓烟从屋里传了过来,门外的丫鬟,也没有往里去看,都慌慌张张的打水救火,而张皮,则脸上带着笑意,直接趁乱跑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大家看了第一章就停下了。是那里写的不对吗? 想知道原因。 小天使们,能给说下吗? ☆、将军他身娇肉贵 第5章 李雏凤回到皇宫里,太后眼眶泛着水光,拉着她的手不放。 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从李雏凤回门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两年的时间中,都在一个皇城里,却不得相见。这让李雏凤不断的在心底直骂陈青云。嘴里慢声细语的安慰情绪有些激动的太后。 “母后,听说皇妹回来了?可是真的?”门外走进来了一个身穿明黄色龙袍的人,脚步匆忙,眉头轻微的皱褶。好像有数不清的哀愁充盈着心头。但是看到李雏凤之后,眼睛一亮,眉头舒展开来,微微的笑意,就像一股春风拂面吹过。让人心旷神怡。 不用想,这就是原身的皇兄李承璟。 “皇兄。”李雏凤看着李承璟眸里都是笑意。她知道这是原身对于李承璟的依赖和喜欢。这种感觉是从心里自然而然的散发出来的。 “能留下多长时间?”李承璟上前坐在了太后的身边,细细的打量着他两年未回来的妹妹,从她出嫁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为了陈青云那小子,连母后都不要了。更遑论他这个哥哥了。 只是每次在他提出要招皇妹进宫的时候,陈青云都推脱皇妹身体有痒,实在不易来回奔波!他也只得作罢。 只是这一年来陈青云形势越发的乖张,势力也越来越大,搅得他没有精力提及此事。同时在心中怀疑,他的皇妹在陈青云的府上过的可能不好!于是他偷偷的瞒着母后偷偷的开始调查。 虽然已经派人着手调查此事了。可是这样无缘无故的调查朝廷一员大臣,会让群臣寒了心。只能在暗处慢慢的查找一些蛛丝马迹。陈青云能当上宰相,又岂是等闲之辈?所以他到现在都没能巡上机会。 “皇兄,我想与陈青云和离。”李雏凤说完,就垂下了眼睑。 她知道她只能现在提出这个要求,不然等到陈青云亲自跑来带她回去的时候,到时候闹开了,会皇家颜面扫地。当初求着嫁人的是她,这会儿说和离的也是她。 李承璟眸里的光芒明灭不定,不断的闪烁,这个结果是他不想看到的。只是妹妹过的不好的话要另当别论。 李承璟与太后对视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惊讶。当年凤儿迷恋陈青云,迷恋到差点就把他抢回宫中。这会儿突然又说和离,李承璟在心中有些不解。 “凤儿,这好好,怎会想到和离?是他对你不好吗?”太后拉着李雏凤的手温声的问。按照当时凤儿对于陈青云的迷恋,从她的嘴里是绝对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虽然凤儿有些痴傻,但是并不是真的傻子,更何况长相出众。 李雏凤听到太后的话,心中就难受的厉害,鼻头泛酸,眼睛里的水光浮现,眼睛一眨,豆大的泪珠就落了下来。千言万语就化成了一声呼唤:“母后!” “凤儿不哭!哭的母后的心都疼了。”太后揽着了李雏凤肩头,让她趴在自己的肩膀上,感受着肩头的热意。心头也是泛着酸意,同时眼眸中闪过一抹狠厉,她捧在手心的宝贝,就这么的被人欺负了。这陈青云真是该死! 哭了一会儿,李雏凤就慢慢的收敛自己的情绪,还是有些抽噎。 “母后,女儿至今还是完璧之身。”李雏凤说完就垂下了头,脸上因为哭泣而染上了两团红晕,嘴唇微微有些发抖。 这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已经出嫁两年的固伦公主。到现在还是完壁之身,对于陈青云来说,就是欺君之罪。 “你说什么?!”太后惊怒交加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她的女儿还是完璧之身!那么之前陈钱氏污蔑凤儿不能生子,就是一派胡言。 随即又皱着眉头想到凤儿本身就有些痴,说的话也不可尽信。 但是要是凤儿所言属实,那凤儿之前在宰相府里就一定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陈家简直是欺人太甚!想及此处,太后目光幽暗的看向了李承璟。 李承璟的眼睛因为怒火给染上了血色。他的妹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竟然受了此等的委屈。陈青云简直不可饶恕。 “皇兄要是不相信,皇妹可以验明正身,以证真伪。只求皇兄为我做主。”李雏凤说着就跪在了地上,深深的弯腰,趴了下去。 李承璟慌忙上前一步就把她扶了起来,看到李雏凤那清澈透亮的眼睛,李承璟才发觉皇妹变得有些不一样了。李承璟眼眸里留露出一抹精光,仔细的端详着李雏凤的脸。 她的眼眸里泪光闪闪,但是清澈剔透,丝毫没有之前的浑浊,呆滞。 李承璟悄悄的扯了扯太后的衣角,示意她看李雏凤。 “凤儿你?”太后这会儿也是看出了端倪,此事的李雏凤思路清晰,说话颇有逻辑,短短的几句话,就把她所受的委屈道了出来。 太后有些激动,她在心中猜想,难道她的凤儿变好了?不再痴了?想到这里,她的指尖微微发抖,只是这次是激动的。 李雏凤莞尔一笑:“母后,正如你猜想的那样,女儿完全好了,不再痴傻。只是有些记忆混乱,好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太后硬咽道:“好!好!好!想不起来,咱们就不要想了,以后都有母后呢。”面上再也坚持不住,眼睛里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嘴唇紧紧的抿着,手指微微颤抖的拍了拍李雏凤的手背。 她的凤儿因为痴傻受尽委屈,但是凤儿并不是从小就痴傻,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凤儿是提她和先皇挡了在灾。误食了有毒的点心,那些点心本应该是先皇和她吃的。只是因为她给了她一块点心。让她中毒昏迷。后来经过太医救治,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是脑袋也烧坏了。一直都如四岁孩童一般。对于认定的事情,一根筋走到底。 先皇在世的时候,就为凤儿巡遍各地名医,才使得凤儿虽然有些痴,反应迟钝,才没有继续傻下去。 只是自从认识了陈青云,凤儿又开始变得痴傻,闹腾,唯有见到陈青云的时候,才会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一直看。眼眸中尽是喜悦。 后来陈青云也表现的对凤儿照顾有加,而且一切都是依凤儿为先。她和皇上才勉强答应了陈青云的请求。让皇上给他们赐婚。还把先皇的小金库给搬走了一半。 陈青云的品性要说了解,在没有比皇上更了解他的了。难道皇上与她都看走了眼? 李雏凤看着眼前神情激动的太后,用手拿着帕子,轻轻的为她擦拭,口中安慰道:“母后不哭。母后不哭。” 太后的情绪来的快也去得快,扭头就对着李承璟说:“璟儿,这件事情必须要丞相给哀家一个交代!负责哀家就动用先皇的遗训,将她陈家满门抄斩!” 李承璟有些苦笑的站了起来,对着太后弯腰拱手应道:“是,朕肯定会让陈青云给皇妹一个交代。是朕把皇妹推向了火坑,害得皇妹在宰相府邸生生的受了两年的苦。”又对着李雏凤拱手作揖,只是给李雏凤跳着躲开了。 他又何尝不是想要给皇妹一个交代?只是现在的陈青云已经今非昔比了。不是他说动就能动的。 “皇兄,您这样的话,皇妹怎还敢让你做主?” 李雏凤张嘴正想说什么外面的太监进来报告。陈钱氏在殿外求见。求太后为她做主。 太后与李承璟相互对视一眼,各自安坐。 柔声对着李雏凤说:“凤儿,你先去后面等着,看哀家与你报仇!” 李雏凤乖顺的点了点头,就朝着后殿走去,躲在了屏风的后面,这个地方就在于太后座椅的后面,从里面能够看清楚外面的东西,从外面却不能看清楚里面。设计的甚是巧妙。 “臣妇见过皇上,太后娘娘。” “给一品诰命夫人赐坐。”太后脸上的笑容未达到眼底,嘴角只是勾勒出一个笑的弧度。 陈钱氏弯腰谢恩。 “陈夫人,不知这个时候,你到宫里找哀家所为何事?” 一听太后问话,陈钱氏还没有坐在凳子上,就又站了起来跪在了地上。“臣妇是来求太后来为臣妇做主的。” “今天只因臣妇说了公主几句不是,公主竟然放火烧臣妇的寝室!如此大逆不道之人,求太后娘娘明鉴,把公主交与臣妇好生教养。” 听着陈钱氏,不断地数落李雏凤的不是,太后听的怒火中烧。 哀家还没有找你儿子算账,你到好,敢趴在哀家的头上撒野! “按照陈夫人的意思是哀家教导的不好?配不上你儿子了?” 跪在地上的陈钱氏,目光闪烁。虽然这件事情不一定是和李雏凤有关,因为他们在花园里寻找到了一具小厮的尸体,这就说明,她的寝室里起火,与公主或许有关,或许无关! 但是这都不影响把这个锅甩给李雏凤的身上。 所以她也有些顾虑,那就是他的儿子陈青云。责怪她打乱了他的计划。她就想着一定要把公主带回去。 哪怕回去再教训一顿,让她安份一点。 她快速的抬头瞄了一眼太后,发现太后的脸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就在心里有些担心,是不是李雏凤对着太后说了什么? ☆、将军他身娇肉贵 第6章 陈钱氏感觉一股寒意迎上心头,打心底生出些胆怯!急忙的解释道:“太后娘娘,您误会臣妇了,公主虽然得您悉心教导,但是公主毕竟和常人不尽相同。” 陈钱氏说完抬起头就被太后和皇上眼眸里得冷光冻住,一个激灵,脑袋清醒了过来。同时被怒火控制的脑袋开始了运转,她当时被李雏凤给气疯了,脑子一热就跑了过来,突然想起来,她刚刚是在说公主痴傻!这是太后心底的硬伤! 谁提谁倒霉,这会儿她却是撞枪口上了。陈钱氏的脸色一下子就变的灰白。 “那你是说哀家得公主脑子有问题吗?!陈钱氏,你这样污蔑公主该当何罪?!”太后冷言历呵,满脸寒霜。丝毫不提之前陈钱氏所说李雏凤放火行凶之事。 陈钱这会儿悔的肠子都青了,她要为她的莽撞付出代价。 “太后娘娘,臣妇不是这个意思,臣妇虽然在言辞上多有不当,只是臣妇的寝室被公主个烧了。守着公主的两个小厮也都死于非命。公主能如此胆大杀人行凶!放火烧宰相府。如此胆大妄为!可有把我儿放在眼里?”陈钱氏心思三转,很快就想到了解决得办法。 面对陈钱氏得质问,太后得眼眸里闪过一抹嘲讽。都跳进坑里了那还由得你爬出去的道理? “既然你如此质问公主,那哀家就提公主问一句,哀家的固伦公主身边的宫女红袖呢?管事嬷嬷张嬷嬷呢?她们不伺候公主,竟然让小厮守着公主?男女之间七岁不同席,虽说咱们国家不像南边那样严谨,要求也没有南边那么高,女子上街买东西只要有丫鬟跟着就可以,但小厮守着主子还是女主子得,哀家倒是第一次听说!” 太后问得陈钱氏额头直冒汗,眼睛的光芒急闪,她知道今天一步错步步错了。看太后如此步步紧逼,想要全身而退怕是不可能了。 李雏凤在后面,听的清楚,她在心里不断的给太后鼓掌,不愧是宫斗出来的老练家,几句话就把陈钱氏带了进去,一个坑接着一个坑。你跳出来一个,还没有走两步,又掉进去了。 也亏的那个张皮放了一把火,不然这陈钱氏怕是不会如此得没有城府,可能气的狠了,又没有人拦着,才自己掉进坑里了。 要是平时,恐怕几句话就把她诓进去也是很难。 李雏凤看了看天色,想比宰相陈青云应该要来了,她需要换身衣服,准备一下。 宰相府。 陈青云从外面回来,还没有走进大门,就被在门口守候着的钱嬷嬷相告。 “大人,您可回来了。公主在府里纵火行凶,不但杀了守着她得两个小厮,还放火烧了老夫人的寝室。老夫人大怒,下午去宫里告御状了,势必要把公主带回来好生管教。只是这会儿还没有回来,怕是要出什么事儿。” “备轿!”陈青云连宰相府都没有进,直奔皇宫。 他一路上心惊肉跳,就怕他母亲受了皮肉之苦。 “来人,陈钱氏污蔑公主在先,又胡言乱语在后,给哀家重打五十大板!”太后一挥手就上来了两个宫人,一人一个架住胳膊把陈钱氏往外拖去。 “太后,您非得逼臣妇说出实情?是公主指名要的那两名小厮啊!”陈钱氏见太后要动真格的,也是吓得脸色有些发青,这五十大板打下去,她不死也要去半条命了。 “给哀家堵住她的嘴,狠狠的打。” 至始至终李承璟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在等陈青云。按照他对陈青云的了解,他应该就快赶过来了。 陈钱氏被拖到外面压在一早就准备好的凳子上。 陈青云来的时候,正好陈钱氏被压在凳子上,半褪着裤子,一板子一板子的落下。 而陈钱氏则被堵住嘴,发出呜呜的声音。看到陈青云就不断的对他摇头。 看的陈青云目赤欲裂! “陈宰相,皇上、太后有请。”一个宫人前来通传。 陈青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就稳步走了进去。 “微臣叩见皇上,太后娘娘。” “陈爱卿来的正好,朕正有事情要问陈爱卿。”李承璟眼眸里闪过寒光,听着殿外传出来的声音,心底莫名的觉得好爽。好久没有见到陈青云吃瘪,这会儿看着他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心情一下子就变好了许多。李承璟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这微笑看在陈青云得眼睛里确是嘲笑,他的面上不显,眼睛里甚至平静无波,但是在心底却是恨极了李承璟。 “陈爱卿,可知道朕的母后为何要打陈夫人的板子?她说朕的皇妹是个傻子?要是朕的皇妹是傻子,陈爱卿还会娶朕得皇妹?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就一个污蔑皇族的罪名就够砍她的脑袋了。” 李承璟直接就堵住了陈青云即将说出口的话。 “陈夫人,口不择言,还污蔑朕得皇妹与你府上得小厮有染?这事你可曾知道?你要是都知道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还不把朕的黄妹休弃?” 说到这里,李承璟故意停顿了一下。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又对着陈青云说道:“只是今天朕见到朕的皇妹,又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陈爱卿想不想听听?” 陈青云趴在地上,丝毫不敢抬头,他不知道皇上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只得在心底不断的猜测,难道他和公主没有圆房的事情被发现了?很快他又否认了。这不可能,公主智商底下,是不可能主动给皇上说起这样的事情。而且她也不了解所谓圆房是做什么。 陈青云不敢继续接李承璟的话只得转移话题:“微臣知道微臣母亲,说话多有冒犯道公主,还请皇上把公主请上来,微臣代替母亲向公主道歉。求皇上,太后娘娘,看在微臣尽心尽力得辅佐皇上得份上,饶恕母亲这一次。母亲也是给一些小贼气的脑子发热,才做出了冒犯公主的事情。更何况,母亲年事已高,真要五十大板打下去,会要了母亲的性命。求皇上和太后娘娘开恩!” 陈青云趴在地上说得余生泪下,感人肺腑。 “饶恕你也不是不可以,哀家心疼自己的女儿,不忍心看她有一个这么诬陷她的婆母!一会儿让皇上写一份和离书。以后婚嫁各自,互不相干。哀家就饶恕陈钱氏的罪行。”太后眼眸里寒光乍现。 “太后,请恕微臣不能同意。什么事情微臣都可以答应,唯有这件事情微臣不同意。”陈青云背脊挺直的跪在地上。眼睛里都是显示的对李雏凤不舍。 但是李雏凤知道,他不舍的不是她人,而且她的嫁妆! 要知道当时太后担心陈青云的母亲对她不好,可是带上了先皇的小半个的私库,那都是真金白银!突然李雏凤灵光一闪。 陈青云之所以能造反成功不会就是用这些嫁妆当的军资吧?! 李雏凤不知道她这猜测歪打正着。陈青云就是用这些东西当作军资,一步步的在暗中屯粮,练兵,收买人心。 太后看了一眼身后的黑影,就稍微提高了声音喊道:“凤儿,你出来见见宰相大人!” 陈青云没有想到太后直接让李雏凤走了出来。 李雏凤趁着刚刚太后与陈钱氏对持得功夫,悄悄得换了一身衣裳,只是她不知道这身衣裳就是之前李雏凤第一次见到陈青云时所穿的。 “凤儿?”陈青云看到李雏凤走了出来,满脸得惊喜交加。只是在看到李雏凤一身盛装的走了出来的时候,一时间有些膛目结舌。 李雏凤的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眉目含情,勾人心魄。微微歪着头看他,又夹杂着一些童真。既艳丽,又稚嫩,让人有股矛盾得冲突美。 而且她所穿的衣服,也是他们两个刚刚认识的时候的衣服。这就证明李雏凤她的心里还是放不下他。 陈青云的脑子转得很快,他的母亲可是还在外面受苦。既然太后和皇上那里都说不通,只能从对他颇为迷恋的李雏凤下手。 “凤儿,看到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之前府里进了贼人,两个小厮被杀,而且母亲的寝室也被贼人放火烧了。发现你也消失不见,母亲情急之下,来皇宫里求见太后。只是太后可能多有误会。凤儿,您劝劝太后吧。” 听到陈青云颠倒黑白的说法,太后气的脸色开始有些涨红,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反而归于平静。 李雏凤有些膛目结舌,这人颠倒黑白的能力,还不是一般的不要脸!按说文人雅士,都不会有这么厚的脸皮才是啊! “刚刚婆母说的话,本宫在后面听的清楚,你这么说,只会让本宫看到你不堪的一面。” 听到李雏凤这么说,陈青云的眼睛一亮。 太后则有些焦急的看着李雏凤,难道刚刚好的脑袋,又开始发晕了? 李承璟则示意太后稍安勿躁。切看凤儿她如何处理。 “母亲也是担心你,你不要误会。”陈青云慌忙解释。 李雏凤垂头睑目:“夫君可曾知道,婆母把本宫幽禁于一处破落的院子里?里面只有一张蒲草做的床?屋顶漏着天?那门的外面还有锁链。只是门不怎么结实了,让本宫一使劲就给撞坏了。这个你放心,回头本宫会让皇兄从新打造一扇,给你送过去的。” 李雏凤看是在说她的过往,但是却听的陈青云心惊胆战! 她语句太过清晰,没有丝毫的混乱。她不再痴了吗? 那他母亲? ☆、将军他身娇肉贵 第7章 面对着字字诛心的质问,陈青云的心不断的往下沉。他从李雏凤的字里行间已经猜出,她是不可能就这么的放过他的母亲。 甚至连他都不会放过,他现在心底巨浪翻滚,越是心底不平静,陈青云的面上越是不显露出来。 李雏凤的脸上随即带上了自嘲的笑容,神情悲伤而又带着神往:“夫君,你一开始要是嫌弃本宫痴傻,本宫也不会勉强你与本宫成婚,既然都与本宫成婚了,却又把本宫当傻子耍,不与本宫圆房。又让婆母骂本宫身体有痒不能生子,还闹得满城风雨!” 李雏凤说到这里,脸上说不出的落寞,脸上也是失落,悲恸。她红着眼眶,嘴唇轻起:“你可知道婆母经常让钱嬷嬷拿着针扎本宫?还扬言说本宫活着出不去宰相府?本宫都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婆母?难道只因为本宫不是婆母的外甥女吗?” 李雏凤偷偷的在袖子里面狠狠的揪了胳膊一下,疼痛让她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眼眶周围都染上了艳丽的红色。 晶莹的泪光在眼眶里滚动,倔强的不肯落下来。 陈青云面对着李雏凤的质问,他缄默不语。只是在心底悄悄的给钱欣雨记上了一笔。更是钱嬷嬷也要送走。 转而又静静地看着李雏凤,充满了哀求,打心底里希望她能放过他们一次。像这样的手段,他对着李雏凤实施了不是一两次。只是不知道现在对李雏凤是不是还有用。 李雏凤看陈青云这样,悲恸的扬起了头,闭上了眼睛,豆大的泪珠从脸颊上滚落,砸落在衣襟上。 陈青云看她这样,心底一股莫名的悲伤。 李雏凤在心里默默的计算,在陈钱氏差不多被打了三十多下的时候,她才转身跪倒在地上,以首伏地:“求母后皇兄放过婆母。婆母虽然犯有欺君之罪,还望皇兄看在凤儿的面上饶恕她这一次。” 陈青云有些差异,更是有一丝的惭愧,他刚刚还那样猜测她。更是的在底对李雏凤生出一丝的感激,我们这样对你,你竟然还为我们求情。是我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陈青云在心里想,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对待李雏凤,那怕以后他坐上了那个位置,也要一如既往的对她好。 李雏凤可不管陈青云怎么想,改实行的计划一个不落下。 她现在就是要陈青云在心底记住她,要对她愧疚,只有这样他才没有办法赖掉她的嫁妆。虽然能名正言顺的拿回来,但毕竟也要防着他出阴招不是? 太后在心底已经明白了她的打算,直接十分配合的表现出痛心疾首:“凤儿你可要想清楚了?陈青云与陈钱氏都是犯的死罪。他们之前那样对你?”太后之所以这么说,也是明白她儿子在朝堂的难处,今天你敢杀了陈青云,明天就有人敢打着清君侧的名义罢朝造反。 李雏凤神色坚定的对着太后点了点头:“是,凤儿已经想好,还请母后网开一面。” 转头又对着陈青云悲切的说:“凤儿……凤儿会与夫君和离,让夫君把凤儿的嫁妆都充公,用来充盈国库。求母后与皇兄成全凤儿吧!”她的脸上有着说不出的悲痛,神情专注的看着陈青云。 她这话说的漂亮,国库不丰,她自愿把嫁妆充盈国库。毫无私心。让陈青云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趁着陈青云发愣的时候,她悄悄的打量了一下陈青云的长相,她之前为了逼真,都是看的他的衣服。脸没敢瞧。 这个时候她才知道为什么原身会如此的痴迷陈青云。 他长的明眸皓齿、玉树临风、温文尔雅,乍一看之下,就是风度翩翩、温润如玉。 而李雏凤知道他其实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渣。 按照正常的说法,陈青云是最后的赢家,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但是原身是何其的无辜。就因为痴傻,迷恋他,就让他如此的利用的如此彻底?让原身悲惨的饿死在了一个冷宫的角落里。活剐了原身的母亲和兄长,还残酷的让原身观刑。 她来了就不一样了。她不会让故事重现,不是比演戏吗?那就看看谁的功力深厚吧? 李雏凤眼眸中一道幽暗的光芒急闪而过,快的让人觉得只是眼花。 太后和李承璟相互对视一眼,眼中的精光乍现,就扬声道:“陈宰相,既然凤儿不计前嫌求哀家放过你们,那哀家就饶恕你和陈钱氏这一次。”说着冲着身边的嬷嬷点了点头,看着嬷嬷快步走了出去之后,外面的板子声也消失殆尽。 陈青云心底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叩首谢恩。同时心中更是对李雏凤愧疚有加。 “不过哀家是有条件的,公主现在既然是完璧之身,说明陈宰相对于公主并没有男女之情,有可能是兄妹之情。”太后说道这里稍稍一顿,话里行间有些为陈青云开脱之意。不是太后真心就想这么放过陈青云,她怕陈青云狗急跳墙。 “再则就是陈钱氏经此一事肯定会咽不下这口气,回头报复哀家的女儿。到时候她深陷宰相府,你又一直为朝堂奔波。恐怕到时候凤儿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更何况陈宰相府里已经进入了几名小妾,与当时陈宰相答应哀家的话有很大的出入。签了和离书,以后你们就互不相欠,男未婚女未嫁。你看如何?”太后目光冰冷的盯着陈青云,只要陈青云敢说一个不字,那外面的板子就会继续响起。她也会给他扣上一个欺君之罪。哪怕他狗急跳墙的反了,也不是名正言顺。 更何况他现在还在皇宫里,先杀了再说。 不得不说太后和李承璟在这个时候已经看出苗头,只是陈青云现在羽翼丰满,想要动他已是不可能。主要是国内的异性王爷太多,形成藩王割据的局面。要是真打起来,可能李家的江山顷刻间就颠覆了。 陈青云在心底不断的思索,光是公主的嫁妆就让他打心底里肉疼的厉害。更遑论眼前的公主,不再痴傻,气质温婉,端庄秀丽,妥妥的普通的大家闺秀是比不上。他的心底闪过一丝的后悔,要早知道会发展到这个地步,那怕知道公主会恢复神智,他也不会让母亲这样对她。可是现在说什么一切都晚了。 陈青云目光闪烁,要是他现在反了,恐怕他连京城都出不去,人都死了,他苦心经营的势力可能就别被人摘花了。这样他会更不甘心。现在要是还了嫁妆,他的计划也就是晚两年实施。要是公主对他余情未消的话。 陈青云的眼神愈发的悲戚。 “是。”陈青云俯首称是。 他心底的打算未免有些异想天开。不知道是不是李雏凤的演技太后,让陈青云的心底生出了不该有的想法。 李雏凤听到陈青云答应了,在心底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同时心中也是为她的皇兄和母后感到憋屈,做皇帝做到这个份上,不亡国也富强不了了! 她又偷偷的照着自己的大.腿拧了一把,让自己的眼眸里的泪水不断的涌现,这样陈青云就会觉得她不舍得他。只是能打到她想要的效果,自己疼上两下,也是无所谓的。 她的举动落在陈青云的眼睛里,就是不舍。但是因为恢复了神智,又不想违背太后的意思。只得把这份感情藏在心底。看她哭的面带梨花,陈青云对李雏凤的感情也慢慢的激发了出来。心底的悔恨也越来越盛。早知道就先睡了再说,这样她就有个理由不和离了。 主要还是李雏凤这会儿打扮的出众,本来人就漂亮,再加上衣服首饰的衬托,更是让李雏凤艳丽无双。和平时的邋遢的李雏凤简直是天壤之别。 很快李承璟亲笔写下的和离书放在了陈青云的面前,陈青云脸色发白,面容憔悴,拿着毛笔的手微微的发抖。狠了狠心在和离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李雏凤接过和离了和离书,没有丝毫犹豫的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一切都如李雏凤的设想一样,和离成功了。 陈青云扶着一瘸一拐的陈钱氏走出宫门,坐上了马车。 一上去马车,陈青云那凄凉、悲哀的表情,一下子就换了下来。看着陈钱氏的目光阴寒的能滴出水来!他的所有计划都被打乱了,到手的那么多的银子都飞了!没有了这笔银子,他的军饷物资从那里出? 陈钱氏看到陈青云的目光,吓得一个寒蝉:“青云,这次是娘不对,娘以后都听你的话,再也不乱跑了。”听她中气十足的声音,陈青云就知道,那些打板子的人,没有用力。知道这是他母亲不敢下重手,只是这样以来他费尽心机安插的这个钉子差不多就废了。 陈青云想到此处,心底就烦闷的厉害。尤其看到他娘,更是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他筹划了这么多年,本来这一两年就能实施,现在又得往后延期,拖的时间越长,变数就越大。 只是一想到容貌艳丽,气质优雅高贵的李雏凤,他感觉好像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东西就这么的从他的手里溜走了。就觉得有一口气堵在了胸口,不上不下的难受的厉害。 他想着闭上了眼睛,掩饰住了眼睛的狂乱,用手轻轻的揉了揉额头。让自己放松一些。 陈钱氏在府里平时饶武扬威,这会儿也是知道自己坏了她儿子的计划,吓得丝毫不敢吭声,悄悄的往角落里挪了挪,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从臀.部传进了大脑,疼的她呲牙咧嘴,丝毫没有宰相府的一品诰命夫人的样子。 李雏凤看着走远的陈青云,脸上伤心的神色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傲首挺胸,高高扬起的嘴角,证明她的心情确实很好。 “母后,明天你记得颁旨,把凤儿的嫁妆拿回来。对了,一定要带上礼单,一件都不能少。还有红袖,还有张嬷嬷都要安全的带回来。”她微微撅着嘴,轻轻的扯着太后的袖子摇晃,状似撒娇。 “知道,凤儿的东西,一分都不能少的要回来。”太后轻点着李雏凤的鼻尖,笑道。 “皇妹,刚刚吓了朕一跳,以为皇妹又出尔反尔了呢!吓得朕都没有敢接话。”李承璟开玩笑的说道,一开始看他皇妹为陈青云求情,还以为皇妹就算是清醒了,也对陈青云比较迷恋呢!只是没有想到她是在演戏。 “哼,皇兄真是小看我了。他那么的对我,我还能非他不可?世界上三条腿的□□不好找,但是两条腿的人多的是。等以后我会找个文武双全,身体健硕,还要貌比潘安的美男子!”李雏凤眯着眼睛想象着以后的夫君模样。脸上的笑容扬起。 实则是安慰太后那担忧的眼神。 “哈哈……好好,以后就给凤儿找个这样的美男子。”太后高兴的眼角的细纹都多了几道。 而李承璟却把这话当了真,在他的心底确实想起来了一个人,这个人所有的条件都符合他皇妹的设想,貌比潘安、身体健硕、文韬武略。 李承璟看了看在太后身边撒娇的李雏凤,在心底悄悄的打起主意,不如把他介绍给皇妹。要是两个人能在一起,那他的国家就多了一个可以信赖的人!不能的话,也没有关系,就慢慢的给他的皇妹相看。 李雏凤不清楚李承璟在心底打的什么主意,就算知道了也无所谓,她不在乎这些,这个国家她自己也能守的,只是她需要加紧练习她之前丢掉的武艺,不然等那天战乱真的爆发。她也手无缚鸡之力,那才是真的悲哀。靠人不如靠己!这是李雏凤从小就信奉的真理。 异日。 李雏凤大清早的就爬了起来,催促着太后下旨。等太后身边的管事孙嬷嬷和总管喜福拿着懿旨带着一对的大内侍卫浩浩荡荡的离开。 她才在心底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应该等不了多长时间,她的嫁妆就回来了。有了这些东西,就算打仗也能撑好长时间了! 李雏凤越想越觉得不错,心底都乐开花。 只是等她真的看到一箱箱被抬回来珠宝,鸽子蛋大的珍珠,夜明珠、虽然少,到都是价值连城,不可多得的宝物了。 她不知道在喜福和孙嬷嬷拿着懿旨抬东西的时候,陈钱氏气的在床上吐了血。本来她想呼天抢地的出来阻止,但是被宰相锁在了屋里。 本来就被打了板子的身体,就算是装装样子,那也是板板到肉的。四十多大板打下去,也是有伤到筋骨。 难道李雏凤他们就没有发现吗? 太后和李承璟一早就知道宫里有陈青云的眼线,只是不知道是谁而已。只是没有想到一个打板子的普通宫人,都会被收买。看来皇宫里真的需要清理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小天使们,我一般六点首更。十一点之前都是修的。所以小天使们可以等十一点之后看成品。就喜欢在手机上修,感觉灵感比较好。 ☆、将军他身娇肉贵 第8章 随着浩浩荡荡的大内侍卫抬着嫁妆,从宰相府里出来,一路上京城的百姓都围上来看热闹,曾经有多少人羡慕嫉妒陈青云,这会儿就有多少人看他笑话。 当然主要是羡慕公主的那十里红妆。 尤其当孙嬷嬷带着瘦骨嶙嶙的红袖。 佝偻着腰老态尽显的张嬷嬷也再一个宫女的掺扶下从宰相府走了出来。 惹的路人纷纷议论。 “那个身上穿着一身破烂的婆子是不是当初跟在花轿一边的公主的陪嫁嬷嬷?” “你别说,还真的是,那个给瘦的一把骨头的人看着好像当时公主的陪嫁丫头。” “这陈宰相吃着山珍海味,穿着绫罗绸缎,没有想到连皇家的脸面都不顾及,竟然使用如此的手段来对公主身边的人。想必公主过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哎呀,你们不知道,我听我一个远方的亲戚说,她见到昨天公主一身狼狈的样子回宫,听说公主的不但智商恢复了,还于宰相大人和离了。要不然现在皇家那里知道公主在宰相府过的什么日子。” 这时他身边的一个人说道:“要是这些都是真的,太后与皇上能这么的轻易放过宰相大人吗?” “还不是咱们当今皇上、太后仁慈,想为公主积福,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很快公主不再痴傻并且与宰相大人和离的消息在京城里的大街小巷里传开。这是一早在喜福和孙嬷嬷出门之后,她就找她的皇兄要来了几个干净的人,让他们去京城的各个角落里散步关于昨天发生的事情。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结果喜人。 只是等看到瘦骨嶙嶙的红袖,李雏凤的心底一下子就涌现出了关于红袖的记忆。 当初陈青云对于她甜言蜜语的让她去偷布防图,她那会儿心底一直觉得不对,但是她自己说不上来,红袖就是那个时候拼死见了她一面。抓住机会想要劝她的。 只是被陈钱氏发现了,把红袖带走,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见过红袖,也不知道红袖最后怎么样了。八成凶多吉少了。 至于张嬷嬷,她从进了宰相府,就没有见过张嬷嬷,想必要是她这次没有救出张嬷嬷。按照张嬷嬷现在的身体恐怕是坚持不了几个月了。 李雏凤看着眼前的张嬷嬷,眼眶一阵发红,鼻子也酸的厉害。嘴角紧紧的抿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嬷嬷,凤儿对不起你,害得您变成这个样子了。” 她双手颤抖的想要像小时候那样扑上去,但是又看到佝偻着腰老态尽显的张嬷嬷。担心她身体不好,再把她给扑到,只得伸出双手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豆大的泪珠不断的掉落,一滴滴的砸在了张嬷嬷的手上。 她知道这是原身对于张嬷嬷打小的感情,不是她想控制就能控制的,她曾经也有一个这样的奶嬷嬷,只是最后替她死在了宫里的勾心斗角之中。 “公主不哭。看到你平安无事,老奴也就放心了。” 张嬷嬷用颤颤抖抖的手,给李雏凤擦拭脸上的泪水。同样红着眼睛仔细的打量着李雏凤的变化。让她感觉到欣慰的是,公主的病好了。她一直提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这一路上喜福嘴里不断的给张嬷嬷讲公主怎么与陈青云和离,又是怎么要嫁妆充公的。而孙嬷嬷在旁边稍作补充,听的她两嘴都合不拢,一路上都笑呵呵的。 只是在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怀疑,公主真的变好了吗? 这会儿真的见到了公主,她才彻底的放下了一直一来悬着的心。心神一放松,整个人快速的萎靡了下来,脸上带着微笑往后倒了下去。 “嬷嬷?!嬷嬷?!”李雏凤快速的上前一步,一只手揽住了张嬷嬷的腰,阻止了她往后摔下去的趋势。同时嘴里惊慌失措的喊道:“快传太医!” 李雏凤的一颗心都吊了起来,更是有丝丝的疼痛从心底深处传了出来。 看着太医快速的为张嬷嬷把脉,并告诉她张嬷嬷只是身体比较虚弱,再加上年纪大了,情绪比较激动导致的一时昏厥,其他并无大碍。这让李雏凤吊着的心,慢慢的放回了原处。 又嘱咐太医为一直安静的站在一旁落泪的红袖诊脉。 确定两人的身体都并无大碍之后,李雏凤让红袖先回去休息,等养好了身体再过来伺候。 红袖红肿着眼睛对她说:“公主,是奴婢没用。没有保护好公主。”红袖说着以首伏地对着她砰砰的磕头。 “红袖,这不怨你。快别这样了。你要好好的休息,快快的恢复身体,本宫还等着你帮本宫找回场子呢!”李雏凤故作轻松的说道。 红袖带着浓浓的鼻音说:“那也要让奴婢把头磕完。不然奴婢心中不安。” 李雏凤拦都拦不住她,直到把脑地磕的青紫一片才缓缓的站了起来,才跟着侍卫前去休息。李雏凤通过记忆知道,红袖想来自誉聪明,而且她真的是很聪明,好像任何事情都难不倒她一样。只有这次在宰相府里给栽了。 因为她们两个一起长大,在小的时候是李雏凤一直护着红袖。等再大一点,李雏凤因为误食毒点心,变得痴傻,反而是红袖不离不弃的护着她。免受那些宫女的糊弄。 这一次红袖和李雏凤身陷宰相府,让她有力无处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雏凤受如此委屈。红袖的自责让她每天都寝食难安。 红袖之所以变成这样,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自己想不开所致。 李雏凤看着红袖倔强的背影。心底泛着一股子温暖。 当所有的嫁妆都被放进了国库,李承璟看着充盈的国库资产,嘴角微微的上扬,现在他的国库变得充盈,在朝堂说话也会变得有些底气。 只是一想到宫里的那些眼线,上扬的嘴角就拉了下来。要不是他父皇只有他一个儿子,恐怕他都不能当皇帝,只要是他的性格实在是太优柔寡断。 李承璟叹了一口气,脸上的没落不是一点半点,他觉得自己虽然不是一个明君,但也中规中矩,为什么陈青云会在皇宫里安插这么多的眼线。 要是给李雏凤知道他想的什么,肯定会对他像对她皇弟一样,一顿好打。 只要有机会,那个人愿意放弃这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你是傻了吧?这么想。 李承璟虽然弄不明白,但是该处理的还是要处理,宫里面一时间人人自危,凡是被那个打板子的小太监咬出来的,一律都被打入天牢,任何人不得相见!丝毫不给他们串口供的机会。 这还真让他给抓住了不少的人,有这家王爷的眼线,那个藩王的钉子,大臣家的暗桩。几乎整个皇宫里都变的千疮百孔。而陈青云的暗桩却是最少的,但是位置却是最主要的。 把李承璟气的脸色连着黑了几天。 整个朝堂之上更是一片乌云瘴气,那些被发现暗桩的大臣,直接称病不去上朝,而李承璟则直接下旨,单凡这几天请假不上朝的,以后都不用来了。 李承璟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闹的蛮大的,李雏凤在得到消息之后,已经满城风雨了。气的她当时就想朝着李承璟好生发一通的脾气。只是又想到了他的身份,让她把这个火气压在了心底。 她这几天就基本摸清了她皇兄的性格,优柔寡断的厉害。宫里被别人家的钉子插的千疮百孔,他竟然都不知道? 这皇帝当的真是让人着急,而且既然知道了,留起来也是好的啊!最少比别人再进行安插的强。这会一下子都拔除了。却也变的更加棘手。让那些钉子插的很深了。 事已至此,李雏凤多说也是无用,只能自作打算。她整天窝在宫里,丝毫不想出门。 直到过了一个月,正好是一年中最大的一个庙会在华灯寺举行。太后实在看不下去她堂堂一个公主请了师傅在那里舞刀弄棒,丝毫没有公主的气质和威仪。才把李雏凤撵出宫去,美味起名的是让她散心。实际上是开始愁着她的凤儿怎么嫁出去。 华灯寺的庙会一般举行半个月。又因为距离京城不算远。做马车的话差不多要大半天的时间。 所以在华灯寺内准备着厢房,在华灯寺的周围,也有许多的客栈,来供行人休整。 尤其是每年从全国各地赶来的客商络绎不绝,为此这里也发展成为距离京城最繁华的一个县。 李雏凤此时坐在马车了,奢华的装饰在马车内部,让李雏凤眯着眼睛享受着,红袖的按摩。 她从开始就请来大内高手教她功夫,实际上也就是做做样子。在之前她就会功夫,可是原身不会啊! 只是没有想到她这样的小身板这么不禁练,整天累的浑身上下都是疼。 这会儿她躺在马车的绒毯上,心里还要考虑着,一会儿找个偏僻的地方练习一下,她这个身子恐怕比不上她之前的了。毕竟年纪大了,身子骨也硬了。 她想自己多少有点保命的本事。 李雏凤想到这里,就对着外面驾车的喜福喊道:“喜福,一会儿找个偏僻的地方,让本宫下来休息会,活动活动筋骨。” “好的公主。”喜福与车夫并排坐在外面。 喜福是太后身边的总管,因为太后担心李雏凤身边没有得力的人,就把喜福给她送了过来,让喜福以后都跟着李雏凤。 “公主,您怎么想起来突然练武了?”红袖小心翼翼的问道。 她现在摸不准李雏凤的脾气,毕竟她比之前的变化不是一星半点。 李雏凤眼睛都没有睁开,慵懒的说道:“要是咱们会功夫,怎么也能逃出去了,或者把陈钱氏给打一顿都可以啊!咱们之所以在宰相府过的如此悲惨,就是因为不会武功!” 红袖听李雏凤胡言乱语,却莫名的觉得好有道理啊。她也要练武。 作者有话要说:  能给给提下意见吗?为什么看了不收?是不喜欢吗? 作者君很是捉急。 不知道那里出的问题。 求解答……咬手帕, ☆、将军他身娇肉贵 第9章 喜福让车夫往外一转,直接就偏离了官道,进入了小道。准备找一片空地,让公主下来休息一会儿,舒展下筋骨。 “公主,你看看这个地方怎么样?”喜福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李雏凤在马车里坐了起来,一只芊芊玉手伸出打开了马车的帘子。 李雏凤大概的打量了一下环境,这一片空地,距离一处溪水很近,而且周围有一大片不深的林子,从这头能看透那头。更主要的是离官道也不算太远。 “就在这吧。” 喜福一听,就让车夫停了马车,顺手拿了凳子,放在了马车的边上让李雏凤踩着凳子下来。而李雏凤从马车里猫着腰走了出来,站在车沿上伸了一个懒腰。扶着车沿提着裙子一个用力就跳了下来。 而红袖也是有样学样的跳了下了。 在一旁已经伸出手的喜福:…… “公主,您这样不行的,太后娘娘要奴才看着您,绝对不许您做有损身份的事情。”喜福满脸为难的看着李雏凤。 在心底却是很喜欢眼前的公主,人前气质高雅,人后爱撒娇,尤其是对着太后。只是也没有做过这样失礼的举动啊! 喜福不知道,那是因为李雏凤从小缺少母爱,这会儿太后对她无私的付出,她通过记忆知道太后对她的感情。 李雏凤笑嘻嘻的说道:“在人前,你可曾看到本宫作出这样的举动?” 喜福想了想,发现公主在人前都是一个温柔贤惠,得体大方的公主殿下。认真的摇了摇头。 李雏凤瞟了他一眼:“这不就对了,本宫把你们当自己人,才这样做的,不然天天的端着架子,本宫就不累吗?适当的时候,还是要休息一下的!” 转头又对着红袖说:“红袖,来你要练武的第一步,就是扎马步。一会儿让李成给你演示一下。” 被她点名的李成,满头黑线,他堂堂大内一品带刀侍卫,竟然要沦落到教一个小丫头片子武功的地步了吗?他还没来的及感慨,就听到打铁的声音。这个声音他很熟悉,就是刀剑相撞的声音。 立马抽出手中的刀,神情戒备的看着小树林的方向。 李雏凤也意识到了什么,朝着小树林往去,四个人黑衣人正在追杀另一个黑衣人。那伙人挪动的很快。 很快刀剑相撞的声音也传进了她的耳朵。 李雏凤皱着眉看了一下:“红袖,上车。”她不想被这场是非卷进去,唯一的办法眼不见为净,离开这是非之地。 饶是李雏凤她们的动作很快,但是那群打斗的蒙面人速度更快,还没有等马车走出几步,就被他们一路上打斗着追了上来。 一看就是被追杀的那个黑衣人有意识的往这边跑,引来的。 被追杀的黑衣人身体受了伤,好巧不巧的倒在了马车的前面。喜福和车夫吓得一身冷汗,要是反应在慢点,眼前的人恐怕就会丧命与马蹄之下。 追杀他的人,却在心中暗自可惜,差点就不用他们动手了。 “我说你这个人,要打架不能往别的地方去打吗?非得跑到杂家...我们的马车前面?还有你们是想连我们主子一块儿杀吗?!” 饶是喜福改口的快,也被眼前的人觉察出了端倪。 “喜福公公别来无恙啊?”眼前的浑身是血的人突然开口叫喜福,而且一副熟悉的口吻。 喜福不清楚这些人是冲着公主来的,还是真的为了追杀眼前的这个男子来的。 眯着眼睛打量着蒙面男子。只能看到他的眼睛,只是很熟悉,却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 马车一个紧急刹车,正在喝茶的李雏凤,被一杯温热的茶水泼了个满怀。而红袖也朝着一个方向倒去,直直的撞在马车上。 “你没事吧?”李雏凤听着声音就觉得红袖撞的狠了。 疼的红袖两眼发黑,只能伸出手来摆了摆手,示意公主她没事。 李雏凤的眼眸里带上了温怒。正要张嘴呵斥喜福。 红袖却抢先一步问了出来:“喜福公公怎么回事?”红袖看到李雏凤的神色,担心她说话得罪喜福。 “公主,我们被包围了。” 李雏凤的脸上带了一丝的不悦打开了车帘子。 入目的就是她身边的侍卫如临大敌的警戒着,个个都拔出了刀剑,一脸戒备的望着围绕着她们的几个黑衣人。 李雏凤的脸一下子就黑了起来!眯着眼睛呵斥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围绕着本宫的马车?” 转头又看了一眼跪倒在马车跟前的黑衣人。皱着眉头。 这个黑衣人一只脚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扶着胸口,蒙在嘴上的黑布能看出颜色稍微深一些,要是她没有猜错的话,眼前的这个人深受重伤。 整个人只露出一双眼睛。那一双眼睛特别吸引人,里面好像充满邪气,肆意妄为的打量着她,丝毫没有为周围的那些个黑衣人而感到惊慌失措。 李雏凤好像在那里见到过这双眼睛。只是这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 “老大,怎么办?眼前的这个是公主。”一个黑衣人蒙着面瓮声瓮气的对着一个视乎是领头的人说。 “你见过?” “是,小的之前有幸见过一面。” 领头的黑衣人看了看马车上的李雏凤,又看了看周围全神戒备的侍卫,看样子现在下手是十分不明智的举动。 眼睛又阴霾的扫过受伤的黑衣人。 直接做了一个撤退的手势。四个黑衣人,有条不絮的依次撤退。 在车前的黑衣人还想突然放下了紧张的心神一样,看着李雏凤就这样倒下了。 “绕过去。”李雏凤是不想多管闲事,尤其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红袖扯了扯李雏凤的袖子:“公主,依奴婢看,咱们都把他给救下了,不如就带上他,把他送到华灯寺里,让那些和尚照顾他,不然咱们刚走,那些黑衣人在返回来把他杀了,也得不偿失了。更何况他还认识喜福公公,要万一是皇上那边的人,这就损失大了。” 李雏凤了红袖这么说,愁眉锁眼最后还是轻轻的点头同意了红袖的说辞。让一个侍卫直接把这个男子放在了马上。她可不想让眼前的人污了她的马车。 不是李雏凤心狠,主要是现在打她李氏江山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她不得不小心为上。谁知道这个人是不是带着目的接近她们的。 这次没有路上的耽搁,大概有半个时辰的功夫就到了华灯寺,圆灯主持一早就接到了太后那边的通报,说是固伦公主要到华灯寺小住几天。让固伦公主在华灯寺祈福,还愿。 李雏凤一下马车就看到一个宝相庄严,脑袋锃亮的和尚,笑眯眯的站在华灯寺的门口。想必这就是圆灯大师了。她快步走上前去,对着圆灯大师打了一个佛号。“想比您就是园灯大师了?” “正是贫僧。施主,终于来了。贫僧盼施主盼了许久。”圆灯大师回了一个佛号,眼神专注的看着李雏凤,目光慈善。 “大师知道我要来吗?”李雏凤有些好奇的问。 李雏凤在她没有去轮回台之前,是不相信世间神佛的!尤其是在她和她皇弟小的时候,她的母后去世之后,她带着她皇弟拜遍世间神佛,没有一个神佛来帮她完成心愿,最后只得舍弃一切,狠下心步步为营,带着她皇弟杀出了一条血路。才有了皇弟登基,她出嫁的结局。 在她不明不白的死后,到了轮回台,得到可以重生的机会。她格外的珍惜。对于世间神佛也恭敬有加。 “是的施主,贫僧知道你与天启三年五月二十七日来到此间。”圆灯大师笑眯眯的看着李雏凤,眼眸里充满智慧。 圆灯大师的话,让李雏凤在心底轻轻的过了一遍时间,赫然发现这个时间竟然就是她刚刚醒过来的那一天。脸色聚变。 “施主请里面说话,还有那位受伤的施主也需要尽快救治才是。”圆灯大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李雏凤稍微一犹豫,就带着红袖走了进去,一路上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圆灯大师的禅房。 李雏凤当红袖在外面等着,她则随着园灯大师进了禅房。 “大师真是化外之人,对小女子了解的如此清楚。”李雏凤此时气场全开,眼眸里尽是杀意,只要眼前的园灯做出什么举动她就会扑上去杀了他。 “施主不必紧张,贫僧知之甚多,你的到来是贫僧期盼已久的。” “是吗?”李雏凤在心底十分怀疑,这老和尚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施主,请随贫僧上三楼。”说着率先上了楼梯。 等走到三楼以后,园灯打开窗户,侧身让了一个位置给李雏凤。 入目的就是整个华灯庙会的繁荣,各地商人的摊板,还有来此游玩的京城百姓。熙熙攘攘的人群,繁华似锦。 “施主觉得这庙会可是繁华?” 李雏凤起毫不犹豫的点头。 “施主可知道,在一月之后,这里将会是门前寡淡。咱们天启也是这样,气数将尽。贫僧到不在乎那位坐在那个位置上,只是贫僧担忧天启的百姓。贫僧耗费数十年的精力,才算出世间将出现一个转折点。只是惭愧贫僧没有算出来,施主那天到来。”园灯说着低头垂目。 “本宫就是那个转折点?”李雏凤嗤笑了一下。简直是笑话。人力怎么能算出天意? “施主不信也没关系,今天你救下的这个人,本该是已死之人。世间万物已经改变。施主请回吧。” 李雏凤听的莫名其妙,已死之人还能让她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小天使们,能给杂家一点动力吗? ☆、将军他身娇肉贵 赵子恒睁开眼睛,猛的坐了起来,身上的伤口被扯开,血又从伤口里渗出,在洁白的纱布上显得触目惊心。 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仿佛受伤的那个人不是他一般。 抬头看到一个黑色的禅字在雪白的墙壁上异常的醒目,让他悄悄的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现在安全了,那个女人救了他。在他本来必死的情况下。 赵子恒的嘴角上扬,眼眸里的光芒幽暗而深邃。 这次是他大意了,被身边的人背叛,导致他身受重伤,要不是遇到了她的马车,认出了喜福公公,恐怕他这次真的就栽了。 想到那几个背叛者下场,赵子恒的脸上勾出一抹残忍的微笑。 在他身受重伤的情况下,还把那几个背叛者一剑穿心。也算是为自己报仇了。 赵子恒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板着一张花容月貌的脸。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李雏凤带着红袖再次来到了这间禅房的门口。 红袖先一步伸手推开了门,让李雏凤走了进去。一走进门就看到他满头大汗的扶着床坐在那里,脸色煞白,嘴唇没有一点血丝,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美感。 明眸皓齿、肤白如玉,品貌非凡,气宇轩昂,容貌堪比潘安。李雏凤组织着当机的脑袋想着所有能想到的词语。 真好看啊,她忍不住在心中感叹,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容貌让身为女人的她都感到惭愧。 赵子恒看着李雏凤,眼睛里的讽刺不言而喻,没有想到传说的公主竟然是真的这样,看见好看的男子走不动。 只是在看到李雏凤清澈见底的眼睛,没有丝毫的邪念,只是单纯的欣赏,对美好事物的欣赏。 李雏凤也明白她这样盯着人看很不礼貌,又看到人家因为受伤,而变得身娇体软,一脸嫌弃的看着她。一时间尴尬的不得了,装模作样的拿着帕子捂住嘴,轻咳了一下,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不好意思,公子容貌堪比潘安,是小女子见过的最漂亮的人,没有之一。所以看的有些入迷了,还望见怪。”李雏凤一本正经的解释道,那双漂亮的眼睛还是一下一下盯着他看。 又看到他惨白的脸色:“公子还是要躺下休息的好,不要逞强。” 这下轮到赵子恒尴尬了,想他堂堂一个男子汉,竟然被一个女子说漂亮?脸上泛起淡淡的红色。还从来没有人这么当着他的面这么光明正大的说他长得好看。 赵子恒很快就反应过来,他能从李雏凤的眼睛里看出,她丝毫没有因为他的容貌而产生任何的非分之想,只是就这么单纯的看着,好像在看一件漂亮的物件,让他的心底产生不了任何的不适。 “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赵子恒神色自若的对李雏凤拱了拱手。 “你不用谢我,其实我本不想救你的。”李雏凤慢悠悠的解释说。 看到赵子恒有些错愕的表情,又接着认真的说:“真的。是红袖说你认识喜福,所以才把你带了过来。更何况你是被人追杀,我也不想节外生枝。既然你现在已经被救,那先在这里安心的养伤。佛家之人讲究慈悲为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你现在这样,圆灯主持也不会放你走的。” 赵子恒目光幽暗而深邃的盯着李雏凤,想从她的眼睛里辨出她说的是真是假。只是李雏凤神色平静,只是时不时的偷看他两眼,每次都被他抓个正着。 这就说明,她没有说谎,她当时是真的不想救他。 “那我也要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你要不把我带到华灯寺来,恐怕我现在也是个已死之人。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赵子恒说漏出一极为真诚的微笑,这让本来就偷偷的盯着他看的李雏凤有些心神恍惚。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一个妖孽啊,没事长的那么漂亮干什么。 “快别笑了。”李雏凤摸了摸跳的不正常的心脏,把脸别了过去。 红袖则在一旁看着李雏凤有些发红的脸颊,抿着嘴偷笑,想当初公主第一次见到陈青云的时候,也没有像见到这位时反应如此强烈。 赵子恒抿着嘴,看着眼前因为他的笑容而满脸通红的女子,简直艳若桃李,美目盼兮,他比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要好的多,脸颊丰满了许多,颜色也好了很多。嘴唇上面涂着一层薄薄的胭脂,额头上点着精致的花钿,衬得她越发的娇艳迷人。 “都说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看姑娘对我的容貌如此满意,本公子以身相许如何?”看到满脸通红的李雏凤,赵子恒就是想要逗逗她。 李雏凤的眼睛一下子挣的大大的,里面写满了错愕,以身相许?不是真的吧?她才刚出火坑。 李雏凤的眼睛转了一圈,就溜到了正在捂嘴偷笑的红袖身上。“你对红袖以身相许吧,是她主张带你过来的,我都说了我并不打算救你的。” 她摸着慢慢恢复正常的心跳,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怎么变的这样,应该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对美貌的人没有丝毫的抵抗力。不然怎么解释她现在的反应?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偷偷的看人家,还每次都给人家抓个正着。 红袖本来正在那里偷笑,结果听到李雏凤说的话,一下子就被口水给呛到了。用帕子捂着嘴在那里撕心裂肺的咳嗽。 李雏凤高冷的看了她一眼,叫你在那里看我笑话?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红袖的心里对于现在的李雏凤感觉有些奇怪,主要是她变化太大了,神志清晰,冷静,处理事情果断,不拖泥带水。都让她怀疑这是不是那个与她一起长大的公主。 经过刚刚,她从心里已经认定这就是和她一起长大的公主,心智恢复正常了,变得成熟稳重了,不像之前那么依赖她了,这让她有些稍稍的失落。更多的是高兴。 赵子恒看着李雏凤与她的丫鬟的互动,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背叛他的书童,从小和他一起长大,面对利益的诱.惑能毫不犹豫的在背后捅他一刀。 狭长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寒光。 “小姐这么说可是不对,这是喜福先说救人的,和奴婢可是没有关系的,要不然让他去找喜福吧?”红袖脸上的笑意更浓,嘴角已经勾起,只是努力的忍着蹦出来的笑声。 赵子恒的脸一下子就黑了起来,目光幽暗而深邃。难道他不知道喜福是谁吗?一个太监?让他对一个太监以身相许? 想到这里,他额头上的青筋直跳。 “这不好吧?”李雏凤嘴里说着不好,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叫你调.戏本宫,我们骄傲的红袖战斗力可是很足的。让你以身相许,许给太监吧你。 李雏凤眼眸里的流光四射,眼眶湿润,和红袖一样努力的忍着即将蹦出嘴里的笑声。 “怎么不好?是这位公子说,要对救他的人以身相许。更何况救了他的人就是喜福啊。。”说完,红袖直接不厚道的在那里拿着帕子捂着嘴偷笑。 通过圆灯大师,李雏凤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不但不会伤害她,还会对她多有帮助,所有她本来是想要拉拢他的,原谅她吧,她真的不是来嘲笑他的。 在外面打理马车的喜福,连着打了两个喷嚏。用手指掏了掏发痒的耳朵,心里想着这是谁有念叨他了? 赵子恒感觉眼前的这一对主仆来这里就是看他的笑话的。黑着脸直接下了逐客令:“姑娘要是没有什么事情,就离开吧,毕竟男女授受不亲,我这身上只披了一件衣服,不方便见客。” 李雏凤看着被血液染红的纱布说:“那公子好好休息,一会儿我让沙弥来给公子换药。有什么需要吩咐沙弥就可以了。” 说完,就带着红袖走了出去,红袖很是有礼貌的给赵子恒关上了房门,在走了没有多远的距离,李雏凤和红袖就捂着肚子爆笑了起来。 “红袖啊,你真敢想,那么漂亮的一个大美人,你竟然能狠下心把他许给喜福。”李雏凤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她弯着腰,捂着肚子,眼睛里都是水光。 “谁让他调.戏公主,把他许给喜福,奴婢还担心喜福不要呢。”红袖一本正经的说道,只是眼睛里的认真是骗不了人的,她是真的有这个想法。 赵子恒内力深厚,外面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对于两人的谈话,他付之一笑。 看在她临走还不忘记关心自己伤口的份上,这次就原谅你了李雏凤。 他眯着眼睛,抚着床沿,让自己躺了下来。伤口上的疼痛,让他的本来有些混胀的脑袋逐渐冷却了下来。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赵子恒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只是还没有等他睡着,沙弥就提着药箱走了进来。 看着赵子恒迸开的伤口,直皱眉头:“你的伤口很深,要注意一点,别再绷开了,不然引起发烧就不好了。” “嗯” ☆、将军他身娇肉贵 第11章 赵子恒身上的伤在沙弥的精心护理之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有腰腹一块比较严重的需要慢慢的养着。 一大早的起来,甩了甩生锈的肩膀,拿着剑在院子里舞了起来,时快时慢的速度让路过的李雏凤看的痴迷。 李雏凤虽然对舞剑多有涉猎,但眼前这个人舞的剑,让她绝对异常的凌厉,招式行云流水,看似慢悠悠的动作,实际从那阵阵的剑风中她感觉到杀意阵阵。 要是她学会这套剑法,李雏凤想到这里,心头一阵火热。 “公子,看你舞剑的动作,公子的武功定是不俗。”李雏凤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赵子恒,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赵子恒舞剑的动作上了。 赵子恒的动作很快接近尾声,收剑,放入了剑鞘,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姑娘能看懂?” “只能看懂一二,多的就不行了。”李雏凤希翼的看着赵子恒。眼睛里都闪烁着想学,求教。 赵子恒看着李雏凤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手中的剑,心头一阵好笑,公主的想法果然是常人不能理解的。 在他刚刚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被红袖打断,并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小姐,咱们不去逛庙会了?”红袖看着李雏凤与赵子恒眉来眼去,眉目传情,经过前思后想,觉得还是要与这个人保持一点距离的好,底细不明,谁知道他带着什么目的接近她们? 喜福虽然回宫去调查了,但是现在还没有回来,谁知道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那走吧。让李成多带两个人,咱们去买些东西,好让他们帮我们拿着,等晚上还有灯会,咱们逛完灯会再回来。”李雏凤这几天在华灯寺里吃他们的斋饭已经吃的想吐了,再好吃的东西也架不住一天三餐的吃啊。 李雏凤转眼就把眼前的人丢在脑后,整个心神都被灯会给吸引去了。临走前才想起还有一个人。 “我们要去庙会看看,不知道公子要不要同行?”李雏凤客套的问了一句,只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人竟然答应了? “好,既然小姐盛情相邀,在家恭敬不如从命了。” 李雏凤直接一愣,随即带上浅笑,嘴角微微一抽。这人的脸皮还真是厚啊。没看出来她只是象征性的问下吗? 赵子恒冷漠的眼眸里闪出一抹笑意,和这个人在一起的时间越久,他就忍不住的想要观察她,这样有意思的女子他还没有见过。尤其第一次见面智斗陈钱氏那一幕,让他印象深刻。 在他说要放火的时候,做出的果决。 这次救了他,但是还一本正经的否定,告诉他,她的真实想法。 一般人要是救了他,要么居功为傲的所要金钱,要么看他的脸带上了邪恶的心思。 这个公主明明对他的脸有意思,却还不断的把他往外推,冷静的时候果敢绝决,撒娇的时候,娇媚可人,时而雍容华贵,时而聪慧过人。要是当今皇上也是这个智慧,这个国家也不会发展成现在这样,处在风雨飘摇之中了。 想到这里赵子恒也觉得自己想的有点远了, 李雏凤看着眼前看着她发呆的赵子恒,拿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喂?喂?”李雏凤至今都没有问赵子恒的名字,两个人以后都不会产生交集,何必多此一举的再问名字? 等赵子恒反应过来的时候,看到眼前的一只芊芊玉手在眼前晃动,能明显的看到手上的纹理,还有一些细小的粗糙,下意识的一把抓在手里。 “我不叫喂,我有名字。”赵子恒脸上带着一股邪气,微微弯起的嘴角,眉头轻挑,如此进的距离让李雏凤一下子就看呆了。 赵子恒感受着抓在手里的小手带着一点粗糙,却柔软的不可思议,一时间却不舍得放开了。 “你这个登徒子,快放开我家小姐的手。”红袖第一个反映了过来,上前一把就把李雏凤的手给拽了出来。 这时候,李雏凤也反应过来,一下子脸颊酡红,好像喝醉酒一般,脑袋也因为刚刚的举动而充血的厉害,这个人实在是…实在是太放肆了。 一甩袖子,转身就走了。 赵子恒看着脚步凌乱的李雏凤,尤其是那脸颊上的红晕,眼睛里错愕的带着水光,让他寂静许久的心有一丝的跳动。 他的眼眸里华光流转,灼热而又澄净。快步追了上去,不远不近的在李雏凤身后跟着。 李雏凤有一丝的狼狈,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快就来带了庙会,听着热闹的叫卖声,热腾腾的包子冒着热气,又大又白。 鸡汤馄饨,奶白色的鸡汤上面漂浮着葱花,里面还有几个又圆又大,皮薄陷足的馄饨,咬一口还有汤汁流出。看的李雏凤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丝毫也想不起之前的尴尬了。 红袖见李雏凤一脸垂涎犹豫的问:“小姐,要不咱们先吃一点?” “嗯嗯。”李雏凤直接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而李成他们也找了另外一张桌子。 “大娘,给我们来两碗……”李雏凤的两碗还没有说出口,就看到一直跟在她们身后的人,竟然十分自觉的在她旁边坐下。 “一大早的舞剑舞的饿了。”赵子恒脸皮甚厚的坐在那里对着李雏凤说。 “哎,姑娘您要几碗?”卖馄炖的大娘,给别的桌子上送了馄炖,直接来到了李雏凤坐的这里。 “三碗。” “哎,您等会儿一会儿就给您送来。”卖馄炖的大娘,快步走了过去,先是给拿起肩头的汗巾给那个烧火的大爷擦了擦汗,就听到她说:“老头子,你先里那个火远点,等火着的差不多了在过去添柴,这么热的天,别回头晕厥过去。” “嗨,没事,我这腿不好用,全家老小都靠你呢,我这心里特别的难受,我也想帮你一点。别人家的媳妇那想你这样,忙里又忙外的,一个家都靠你操持。真是辛苦你了。” “一家人都好好的就好了。”说到这里家人都很默契的不再说话,相视一笑,说不清的感觉在两人之间流转。 只见她手脚麻利的从锅里捞出馄炖,倒入碗里,又分别往碗里盛满鸡汤,撒上葱花,用托盘给李雏凤她们端了过来。 “小姐,你们的鸡汤馄炖,请慢用。” “谢谢你,大娘,您这馄炖闻着可真香。”李雏凤闻着一股葱香味,用勺子舀了一口汤,放入嘴里,入口的鸡汤味十分浓郁,加上香葱的味道,冲击着她的味蕾。 “真好喝。”李雏凤幸福的眯起眼睛,眼睛里都是笑意。 “小姐,您可是真识货,这鸡从昨天晚上就在火上炖上了,时间短了汤汁不浓郁,馄炖是一早老头子起来剁的,加的鸡汤一起包出来的。一口一个,汤汁浓郁。不是我自夸,我这手艺赶上京中的大厨了。” “大娘这怎么做的都给我们说了,不怕我们自己学会了?”李雏凤咬了一口大娘卖力推荐的馄炖,果然和大娘说的一样好吃。 “大娘还有其他秘方就不给你说了。哈哈……”大娘说着笑了起来。 李成看到李雏凤她们已经吃上了,就喊道:“大娘我们的馄炖。” “哎…哎来了。”大娘笑着又去灶上,接着做馄炖。 李雏凤把最后一口鸡汤喝进嘴里,还有些意犹未尽。 “前面还有不少好吃的,这会儿吃饱了,就没法吃了。”赵子恒状似无意的说道。 这让李雏凤突然想到,这华灯庙会,可是全国的大庙会,应该汇集了全国各地的小吃。 临走的时候,李雏凤让红袖放下了一小块的碎银子,看着大娘和她夫君的互动,眼眸里闪烁着羡慕。 平凡的人有些平凡的幸福。就像这对夫妻一样。 鸡汤馄炖加葱花,简单的碰撞,撞出了平凡人的幸福生活。 李雏凤的嘴角一直上扬着,这一次出来让她明白了很多。 作者有话要说:  先这么多,等我做饭去,灌汤水饺,猪肉白菜的。想吃吗?亲爱的们。O(∩_∩)O哈哈~ ☆、将军他身娇肉贵 第12章 一整天李雏凤的嘴角都是微微上扬,眼眸里带着淡淡的喜悦,她在人来人往中穿行,像个孩子一般,看见什么都新奇,这也看看那也摸摸。 红袖看着周围的人用着异样的目光看着她们这一行人,忍不住扶额。 穿着华丽,又见什么都稀奇,脸上就□□裸的写着我有钱,快来打劫我吧。 尤其是李成他们分批已经回去了好几次了,李成现在恨不得雇辆马车让公主把所有的东西都打包带回去。这样一点一点的打包买,真的很折麽人。 “小姐,咱们先用去吃点东西吧,这都一中午了。”赵子恒看着李雏凤的娇嫩的脸蛋上泛着潮红,额头上也隐约见汗,知道她看了这么长时间,差不多已经累了,看着周围的酒楼,对着她提议道。 红袖一听赵子恒的建议,眼睛里直放光,她这两条小细腿都要跑断了,这才半天啊,距离回去还有好几个时辰呢,红袖忍不住在心中哀嚎。 立马的可怜兮兮的拉着李雏凤的袖子,捂着肚子说道:“是啊,小姐,早上就吃了一点鸡汤馄钝,这会儿早就饿了。肚子都扁扁的。” 经红袖一说,李雏凤这个时候才感觉到,她的肚子也是饿了,刚刚兴奋的观察周围的新奇的事物,根本想不起来肚子饿不饿,这可是她两辈子第一次光明那个正大的来逛庙会,不逛个够本怎么行? 李雏凤犹豫了一下:“那咱们先去吃饭,吃完饭再继续?” 她期待的看向红袖,直到红袖违心的点了点头,李雏凤的亮晶晶的眼睛才又露出笑意。 一行人直接拐进了附近一家最大的酒楼,酒楼里热闹非凡,来客络绎不绝,说书先生也在涂抹纷飞、绘声绘色精彩的演讲。 听了一会儿李雏凤才算听明白,这说书的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信息,正讲到她智斗宰相。 店小二看着她们着一群人,快步上前献媚的招呼:“客官,您看您是大厅,还是雅间?” 赵子恒看了看杂乱的大厅,皱着眉头说:“雅间。” 李成走上前去,又对着店小二说:“我们在大厅就行,给我们安排一张桌子。” “哎,好嘞,您稍等。”店小二转头对着大厅里的伙计喊道:“三羊,给这几位客人安排两张桌子,我贵客去雅间。” 纷乱的大厅里一个伙计跑了过来,带着李成他们去找桌子。 “贵客,请随小的这边走。”店小二供着身子献笑的朝着她们做了个请的手势。 等到雅间坐下了之后,赵子恒很是熟悉的报了一连串的菜名。店小二听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等到店小二退下之后,李雏凤看着红袖眉头轻锁问道:“我怎么听着他说的是……”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喝水的男人,接下来的话直接吞进了肚子里。 红袖微不觉察的冲着李雏凤点头,告诉她,她猜想的就是真的。 “这说书的怎么知道如此详细?还讲的如此绘声绘色。”李雏凤托着下巴,眉头微微的皱着,直勾勾的盯着吐沫横飞的说书先生。 赵子恒心中觉得甚是好笑,说书的在那里说的故事引人至圣,被说的本人就做在下面听的入迷。“小姐何必当真,说书先生的说的都是故事,道听途说,加上编辑,才有了现在的痴傻公主智斗一品诰命夫人的故事。”赵子恒抿了一口茶水,眉头微皱,就放下了杯子,这茶水实在不合胃口。 “李兰芷,别在小姐小姐的叫,听的我不舒服。”李雏凤撇了他一眼,毕竟做鬼坐了那么多年,才得到了大慈大悲的地藏王点化,时代飞速的变迁中,她从中也知道,小姐的另一个含意。 其实李雏凤也没有骗他,她字兰芷,只是这个世界里的李雏凤可能没有字。 赵子恒看着那双眼睛,清澈娇媚,明亮的能看出自己的倒影,只一眼,就让赵子恒怦然心动,他不明白他活了这二十多年了,怎么就对这样的一个人动了心神?而且还与皇家扯上关系,他想到了自己的身份,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李兰芷?”一样的话落在了赵子恒的嘴里,却让他咬出一股子绵延情缠的滋味,听得李雏凤的耳朵微微的发红。李雏凤拿着茶杯认真的看着说书先生说书,实际上心里确实一团乱。 这个人能轻易的带起她的情绪,还让她忍不住的胡思乱想,到底是怎么回事?想到这里,她眉头轻锁,对于自己的状态感觉十分的不解。 “赵子恒。”赵子恒也赶紧报上自己的姓名,抬眼看了一眼惬意的坐在那里听书的李雏凤,想看看她会有什么表情。 只是李雏凤平静的好像就只是听到了一个普通的人名一样。丝毫的波澜都没有起。 赵子恒这会儿才知道可能眼前的人,是真的不知道他是谁。 而她身边的红袖,脸色却是微微的一变,随即恢复了正常。妖孽王爷赵子恒,英勇善战,是传说中的战神,听说他杀人如麻,坑杀俘虏,手段极其残忍。 同样也是她们国家的保护神。 红袖的脸色微红,她竟然和传说中的战神坐在了一起。 很快她们的刚刚所点的菜,被店小二带着伙计给端了上来。 “客官,您的菜齐了,请慢用。”店小二说完,就慢慢的退了出去。 红袖站在她身边要为她布菜。 李雏凤摆了摆手说:“别忙活了,坐下吃吧,赵子恒不会介意的对吧?”李雏凤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赵子恒,哎,真是养眼,看着都能多吃几碗饭。 “是。”赵子恒眼睛轻飘飘的扫了一眼红袖,让红袖有些激动的心脏,一下子剧停。天呢,王爷那眼神实在太恐怖了。 红袖吓得大气不敢喘,她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容:“奴婢还是出去和李大哥他们一起坐吧。”红袖实在没有勇气面对赵子恒的死亡射线的眼神,不等李雏凤说出拒绝的话,就打开帘子快速的走了出去。 红袖出去之后才发现她的后背给汗水沁湿,回头看了一下雅间的帘子苦笑着安慰自己,公主真幸福,不知者无畏啊。 “红袖见过你吗?她怎么好像很怕你啊?”李雏凤有些疑惑的看着赵子恒。 “没见过,可能是不好意思和我这个外男在一起吃饭吧。”赵子恒的理由十分牵强,听得李雏凤的嘴角只抽,还外男,那他们这孤男寡女的不是更容易出问题吗? 见李雏凤优雅的坐姿,用饭的礼仪都堪称完美,要是不拿他下饭就更好了。 这一顿饭李雏凤吃的心满意足,至于赵子恒心里怎么想的,她无心去管,等到吃完饭之后,店小二把桌子上的残羹剩饭撤了下去,有给他们上了一股上好的碧螺春。 李雏凤才感觉原本杂乱的大厅里,安静了下来。 只剩下了一声声清脆悦耳的铃铛。 李雏凤走到帘子跟前,一打开帘子就发现,原来说书的位置上,有几个异邦女子在那里跳舞。 杨柳细腰,体态轻盈,每在地上旋转,带动着脚上、手上的铃铛,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脸上蒙着面纱,仅仅露出一双勾人心魂的眼睛,每一次轻瞟,都让人神魂颠倒,忍不住迷醉。 在李雏凤看的入迷,一双大手附在了她的脸上,阻止她继续光看。 李雏凤带着迷醉的眼神扭头看赵子恒,眼眸里飘着一层淡淡的水雾,犹如一泓秋水。 “别看了,进去休息一会。”赵子恒深深的朝舞姬的方向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李雏凤这会儿也醒过神来:“我刚刚是怎么了?” “那些舞姬的铃铛配上舞步,有慑魂的效果,你刚刚差点着道。”赵子恒轻声解释道,又抬手给李雏凤到了一杯茶,放在她的手上。 指尖的轻微触碰,让赵子恒的心有种失重的感觉。他看李雏凤没有注意,把手背在身后,有些留恋的捏着手指。 “我说呢,怎么回事,一会儿的功夫,就入迷了。”李雏凤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突然想起在外面的红袖,担心的问道:“红袖他们没事吧?” “没事,有李成呢,我观李成的武功十分不俗,不会轻易中招。”赵子恒轻笑一声,安慰道。 李雏凤直勾勾的盯着赵子恒看,直接呆愣住了。她也知道这样不对,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或者说她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本能。 还没等赵子恒说什么,外面传来了一阵阵叫好的声音,直接让李雏凤回过神来。 她有些尴尬的抓住杯子放在嘴上,慢慢的喝一口,再喝一口,直到杯子里的茶水已经喝完,还有些毫无所觉。 赵子恒看着眼角有些泛红的李雏凤,就知道她现在的想法,也不忍心再都弄她。 尤其是明知道她现在杯子里面是空的,还要在那里装模作样的喝水,让他的心情十分的预约。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响起了热烈掌声,铃铛声混合着鼓点,节奏异常的欢快,让人不自觉的心神跟着鼓点的敲击而跳动。 ☆、将军他身娇肉贵 第13章 等李雏凤她们走的时候,舞姬还在忘情得扭动,而舞姬得脚下已经被扔了一地得白.花.花得银子,其中还有几块质地不错的玉佩。 舞姬的每一次扭动身体,都引的周围疯狂的人们,一阵狂热的呐喊,从身上随手掏出东西就扔了过去。 路过拥挤得人群时,赵子恒用手护着李雏凤,防止他们挤到她,但是疯狂人们,疯狂着朝着舞姬扔着手里得东西,她甚至看到有个男子竟然把一双臭袜子扔了过去。 只是在他扔过去没一会儿得功夫,就有两个强壮的男子把他给捂着嘴架了出去。 李雏凤扭头看赵子恒,眼眸里的尽是疑惑和不解。 赵子恒低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让她的耳朵痒痒的,忍不住的想要躲开。 “这些舞姬,每年都会过来表演,每次都让人疯狂,可见她们也不是身娇体软的美娇娘,背后也是有着大人物来撑腰,不然就地上的这些银子,恐怕早就被人一抢殆尽。” 低沉的声音,富有磁性,让李雏凤的思绪飘远,她好像在哪遥远的地方,也有一个人也是这么的对她耐心的讲解。只是那个人的面容却是如此的模糊,让她想不起他长的是什么样子。 看到陷入沉思的李雏凤,赵子恒的目光变得幽深。 等他们出去之后,李雏凤发现外面已经开始在挂灯笼了。 整个华灯寺就是依各种灯笼而闻名,现在她菜真正的了解到华灯又名花灯。 走马灯,莲花灯,仙女灯,虽然都是用纸扎的,里面也没有点上油灯,但是只是外面的造型美焕美伦的都让李雏凤眼睛看直了。 忍不住的在心中感叹,实在太美了。 “走吧,庙会在今天才算真正的开始。”李雏凤与赵子恒并排而立,看着街上拥挤的人们,大家小姐这会儿也都跑了出来,有的带着面纱,有的拿着帕子,香风阵阵,不断的在她们跟前走过。 “姑娘,你的帕子掉了。”李雏凤眼眸里带着疑惑,为什么那个女子走到她们跟前,帕子掉了也不捡。 听到李雏凤叫她,头也不回,带着银铃般的笑声跑远。只一会儿的功夫,在他们身边就掉了三个帕子,四个香囊。 更甚着打着胆子来搭讪,李雏凤才知道,感情是眼前这位招桃花了。 她偷偷看了他一眼,赵子恒那堪比星月的明眸,高挺的鼻梁,细腻的皮肤,让身为女人的她都羡慕的五官,真不知道那些女人怎么想的,每天看着一个比自己还要美的人,不会觉得羞愧吗? 她在心里想着暗自不着痕迹的与赵子恒拉开一点距离。 华灯初上,整个庙会上热闹非凡,那些卖小吃的摊位,早早的收了起来,只留下卖花灯的摊位开始火爆。 赵子恒感觉到周围的人,看着他热切的目光,心底没有来的一阵烦躁。 尤其身边的人,在悄悄的远离他,好像在和他拉开距离一般,让他的心底一阵酸楚。让他莫名的觉得委屈。 “小姐,那边有猜灯谜。”红袖兴奋的看着不远处挤满的人。 居中高高的挂着一盏漂亮的六角琉璃灯,由红木镂空雕刻,上面还镶嵌着红色的宝石,琉璃里面的烛光穿透出来,十分明亮,每一个菱形面照出来的颜色都是不同,十分的罕见。 “哇,好漂亮啊。”李雏凤忍不住感叹,眼眸里带着欣赏,谁也想不到,时下最为贵重的琉璃,在以后竟然满大街都是。 只是这盏灯的技艺十分精湛,让这盏琉璃灯完美的展现出来了它的美感,让人望而兴叹。 “走,咱们也去看看。”李雏凤说完,带着红袖就挤进了热闹的人群。 李雏凤走了进去,她才发现,琉璃灯的下面放着十二盏小灯,这些小灯是普通面料做的,但做工一样的精美。 也是同样的六角,只是每一盏灯笼都是一个生肖,灯笼下面还挂着一个牌子。 牌子上面写着谜语供人猜测。 “各位南来的北往的朋友,大家晚上好,这又到了一年一度的看花灯,猜灯谜的时候了。”老板笑眯眯的对着大家拱拱手。 “去年来过的朋友想比应该已经见过这盏六角五彩琉璃灯了,去年直至华灯会结束,也没能让人领走,今年就拜托各位把这件至宝带自己回家中。” 老板话音刚落,周围就传来一阵哄笑声。 老板也不着急笑眯眯的接着说:“老规矩,一两银子,报名参加,答对第一个生肖的问题,就可以继续参加下一个生肖灯笼谜题的竞猜,依此类推。”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要是答错了,那对不起你只能出局了,当然也可以缴银子从头开始。但是所缴银子直接就是十两,第三次就是一百两。” 围在周围不明就里的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瞬间场面就变得乱糟糟的,只见他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等众人不再说话他才又继续说道:“每个人只有三次机会,超过三次,不管你出多少钱,今年都没有机会再参加琉璃灯的竞猜了。现在大家可以开始报名了。” 老板说完,就在一旁的高脚桌子上站定。 下面的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想参加,但心里又些犹豫,不知道是不是要参加。 李雏凤看的清楚,老板眼色闪烁,朝着一个方向悄悄做了一个手势。 原本没有一个来报名的人,突然就有两三个人挤了出来。 “来让我试试,万一这些题我恰好都知道呢?一两银子买个琉璃灯,那就真的很划算了。”说着往老板旁边的桌子上放了一两银子,领了一个小牌子和一根木炭,装模作样的从第一盏花灯开始看起。 “对对,你说的对,这六角五彩琉璃灯,怎么也能值一千两银子吧?万一一两银子就得了,那不是翻了一百倍?就算不赢也就是损失一两银子而已。老板也算我一个。” 说着就放在了老板跟前一两银子,和第一个人一般同样的领了一个小牌子和木炭。 “也算我一个。” 有了这几个人的带头。 很快场面就热火了起来,围着的人都分分掏出一两银子去报名。 “走吧。”李雏凤已经明白了老板的套路,那些题目应该都是没有答案的,不然现场这么多的青年才俊,想了两年还能想不到答案? “小姐,咱们不去试试吗?”红袖眼睛里也闪烁着热切,明显是被老板带动情绪了。 李雏凤拿着手指,轻轻的点了一下红袖,说道:“你傻呀,刚刚出来的那三个人都是老板请来的托,要是我猜的不错,这些题应该都是没有答案的,就算有也是极个别的有。” 看着红袖眼睛里的火热散去,她才又笑道:“老板既然敢拿这么贵的琉璃灯来做注,肯定是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能挣钱。你以为老板就傻啊?拿出来这么贵重的东西来做注?” “小姐,您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红袖眼睛里带着疑问。 “那是因为本姑娘眼尖,看到老板的手势了。”说着就背起手,一副高傲的样子往前走去。 李雏凤她们毫无目的的乱走,来到了一座石桥,这座桥连接华灯寺的两条街,就是预备着华灯会人多拥挤的时候,可以从这个桥上出去。 所以现在这座桥上,能够清晰的看到华灯庙会的全景,整个华灯庙会就在脚下。 “李兰芷。” 一股清亮而带着磁性的嗓音从桥下传来,李雏凤一回头。 真真的应了那句话‘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赵子恒提着那盏六角五彩琉璃灯,正满脸温柔的看着她。 两人隔着行人摇摇相望。 ☆、将军他身娇肉贵 第14章 华灯庙会还在如火如荼的举行着,李雏凤在昨天晚上迷迷糊糊的接了赵子恒递过来的琉璃灯之后,就催促着红袖半夜收拾行李,天不亮就落荒而逃了。 在华灯庙会上面,要是一名未婚年轻男子赠送给一名同样未婚女子一盏花灯,就是这名男子向这名女子表达爱意。 放这个名女子接受了这盏花灯,就说明这女子同样接受了他这个人。 只有在未婚男女之间才可以花灯定情。 问题是在李雏凤接了赵子恒递过来的琉璃花灯。 回去之后,红袖才笑眯眯的告诉她,还有这一层含意。 此时再后悔已经晚了。 所以李雏凤在知道之后,匆匆忙忙的逃回皇宫。 现在她的手里拿着一本书,嘴角微微上扬,眼睛盯着书面,半天都没有动静了。眼眸里不时的有华光闪过。 脑海里却都是赵子恒温柔的笑脸,柔情的眼眸。 红袖把手放在李雏凤的眼前,轻轻的晃了晃,知道她现在的心思不在看书上。 “小姐,书那倒了。” 李雏凤听到之后,手忙脚乱的把书正了回来,妆模作样的低头继续看书,才发现,现在的书才是倒的,有些恼羞成怒,脸颊两侧泛起一团红晕,“好你个红袖,竟然连本宫也敢耍了?” 李雏凤说完,眼睛斜了红袖一眼。 只一眼,媚态天成。 红袖自从知道了赵子恒的身份,打心里对于赵子恒与公主的婚事倒是停满意的,但是她现在还不能告诉公主赵子恒的身份。 又看着公主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时而露出一个微笑,时而又有点娇羞。 “公主,其实赵公子这人挺不错的,人长的俊美非凡,武功又好,和您当初对皇上说的话完全吻合你可以考虑一下。”红袖试探的观察她的脸色。 李雏凤把手里的书往一边一扔,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一手抚上自己滑嫩的脸庞,幽幽的说:“赵子恒长相太漂亮,让本宫自感惭愧啊。” 红袖歪着头在脑子里想了一下赵公子的那张俊美非凡的脸,又忽闪着大眼睛看了看李雏凤那艳丽无双的容颜,悄眯眯的对比了一下,好像不相上下啊。 “公主,其实您长的也不比赵公子差的。” 李雏凤目光呆滞的看向远方,幽幽的说:“这能比吗?本宫是女人,赵子恒一个男人长的和本宫差不多,你说能一样吗?” 还把本宫迷的晕头转向。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 李雏凤的脑袋里又闪过了赵子恒那提着五彩六角琉璃灯对着她笑,眼眸里都是想把她甜死的温柔,至今一想起来,她的心脏还是有些砰砰的跳个不停。 一个男人怎么就长的如此让人喜欢,如此让人怦然心动。 都怨他长的太漂亮了。 要是赵子恒长的五大三粗,再换上喜福的那张胖乎乎额脸,李雏凤自己想着着要是那样的赵子恒,她还会接她的灯笼吗? 李雏凤脑子里的画面一出现,就使劲摇头把脑子里的想法甩掉了,想一下都恶心人,更别说是真的了。 最后她也就把她之所以接了赵子恒的灯,归功与还是因为赵子恒长的太好看了,她被迷惑了,一个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手。 李雏凤那七上八下的心情,随着距离皇宫越来越近,而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只是她不知道,赵子恒此时正在皇宫里。 “皇上,微臣有件事想要求皇上。”赵子恒一.夜就没有睡,他知道等到李雏凤回去之后,红袖告诉她接灯的含意之后,依她的脾性,肯定会不打招呼落荒而逃。 果然不出他所料,天还不亮,她就让人套上马车,悄悄的逃走了。赵子恒抿着嘴,满脸的不愉之色十分明显,还是暗暗的在后面跟了她们半路,等天色大亮之后,才纵马先行。 李成一路上都有觉察,浑身戒备,等到天亮,发现跟踪的人没了,才悄悄的放下心神。 “子恒怎么来了?朕正想着你呢,来赐坐。”李承璟先一步走了过来没有等到赵子恒行礼,就拉住了他。 就让宫人赐坐。 赵子恒被李承璟按在了宫人刚刚搬来的凳子上,颔首低眉,“请皇上先说。” “子恒年纪也不小了,可有想过何时成婚?”李承璟笑眯眯的看着赵子恒问。 心里也有些不太确定,赵子恒会不会看上他皇妹,还是未知,只能先谈谈虚实。 赵子恒的面上不显,只是嘴里却说道:“回皇上,臣就是为此事而来,实不相瞒,臣遇到了一个心仪的女子,就在昨天晚上她接了臣的花灯。” 他的脸上有着淡淡的微笑,眼眸里的温柔好像要溢出眼眶。 李承璟一看就知道,赵子恒是把人放入了心底。 心里不无有些遗憾,竟然错过了?如此符合凤儿审美的一个人,竟然错过了。真是可惜。 李承璟虽然心里有些遗憾,但是脸上依旧带着笑容,“那就要恭喜子恒了,马上就要佳人在怀了。” 李承璟说着,就坐回到了主位上,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刚上来了的热茶。 赵子恒的眼眸里浮现出一丝笑意“只是在昨天她接了臣的花灯,今天一早就跑了,这是让臣很是伤心。” “哦?竟然还有这种事情?不知道是哪家女子,这接了花灯还有反悔的道理和?需不需要朕帮你逼婚?”李承璟心里虽然带着疑问,也不好打听人家的隐私。 吹了吹茶盅里的浮末,又接着喝了一口茶。 “回皇上,是公主,李雏凤。” “噗,谁?”李承璟刚刚喝进嘴里的茶一口喷了出来给喷了出来。 绕是赵子恒有心理准备,还是被喷在身上。 见李承璟不说话,赵子恒又接着说道:“微臣以为,接了微臣的花灯,就是微臣的人,就算跑了,也不能反悔,您说是吗?皇上。” 李承璟一听那还有反对的道理,他本来就打算为她们两个牵红线的。 只是这会儿到省了他多说了,这都被人找上门来了,怎么还能赖掉呢? 他非常肯定的点点头“子恒说的不错,都接了花灯,怎么也不能反悔,等凤儿回来,朕就给她说说。” 赵子恒本来深邃幽暗的眼眸里犹如一朵冰花突然融化,带上了温暖的神色。 同时在心里暗搓搓地在算计,怎么才能让她心甘情愿的嫁给他呢? 赵子恒与李承璟,两人相视而笑,两人的目的相同。 李雏凤则在马车上,揉了揉耳朵,怎么突然有些发痒?是谁想要算计她? 李雏凤的心随着距离皇宫越来越近,越来越不安,她坐在马车里有着烦躁不安。 “公主,你这是怎么了?”红袖歪着脑袋,一脸的不明所以。 李雏凤有些颓废的一下子瘫在了马车里,“本宫也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红袖,一向明亮的眼睛里,失去了往昔的灵动。 眼神也是飘忽不定。 正在这时,外面传了几声喜鹊的叫声。 红袖打开帘子,发现一只喜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落在了马车的顶端。 “公主,别胡思乱想了,你看外面有喜鹊落在车顶,只能会发生喜事。”红袖指着外面的喜鹊,一脸高兴的说道。 李雏凤懒懒的看了一眼,丝毫提不起兴趣来。 一路顺遂的回到了皇宫。 李雏凤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的衣服,直接朝着太后的静安宫走去。 李雏凤刚刚好一点的心情在看到皇上和太后那喜上眉梢的笑脸之后,忍不住有些沉了下去。 她步伐轻盈的,走上前去。“皇兄万福。母后万福金安。” “这才去了几天啊?怎么感觉哀家的凤儿怎么瘦了?”太后摆了摆手示意她走进点。 一只手轻抚上她的脸,另一只手轻轻地拉着她的另一只手。 皱着眉头,担忧的问她:“凤儿是不是有心事啊?怎么脸色如此不好?” “没有啦,母后,离开您这几天,挺想您的,为了能早点见到您,一大早的就赶了回来。”李雏凤撒娇似的扯着太后的袖子,满脸的娇俏动人。 果然太后听了李雏凤的话,脸上的笑意渐浓,笑着拿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自从你醒了过来,这小嘴越来越甜了,看把哀家哄的挣不开眼喽。” 李承璟也笑着说:“凤儿,皇兄按你的要求给你看了一户人家,不论长相还是其他方面都十分的满足你的要求。你可需要想看一番?” “母后,你看皇兄,凤儿好不容易才从宰相府里逃出来,皇兄又想把凤儿送入狼窝。”李雏凤有些不以的,扯着太后的手。 太后皱眉,看着正在对她撒娇的李雏凤,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你皇兄也是为你着想,你虽然才回来,但是可以先订亲观察一年,然后再成亲。毕竟你这岁数也不小了,哀家还想看着你成亲生子才是。” 李雏凤心里有些下沉,太后要是这么说的话,肯定就是这件事情肯定板上钉死了,没得反悔余地。 她的心不断的在思索,原身的皇兄与母后如此急切的想要把她嫁出去到底是为了什么? “母后,凤儿还想多陪您几年呢。” “凤儿今年已有十九,已经是老姑娘了。”太后没有给李雏凤商量的余地。 李雏凤心知没有回旋余地之后,才撅着嘴说:“那母后总要告诉凤儿那人是谁?” 这个时候她突然想起,她之前接了赵子恒的花灯,是不是可以用这个当借口?反正他们也不知道赵子恒是谁? 李雏凤之所以到现在还不知道赵子恒的身份,就是因为所有知情的人都被赵子恒暗自警告了,不许说出他的身份。 “那个人,你或许应该记得,在你成亲的时候,他也过来了,他可比陈青云长的还要好看,也比陈青云更加优秀。” “是的,皇妹,只是当时你眼里心里只有陈青云,所以也就看不见他如此优秀。”李承璟嘲笑的看着李雏凤。 直到看的她脸颊两侧泛起了红晕,直到耳朵根前都没有停止。 太后看着李雏凤羞的两眼不知道往哪里看,才笑着出声阻止李承璟继续说下去,“别说了,凤儿也受了委屈,这事以后不要提了。” “是,母后。”李承璟站起来对着太后拱手应道。 李雏凤则感激的看着太后,她也知道李承璟这么说她,虽然没有恶意,但是还是有些羞愧,这个是来自原身的本能反应。 李承璟轻咳了一声说:“是咱们天启的异性王爷赵将军,年二十有三,年轻有为,俊美非凡,而且能文善武,皇妹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李雏凤抬眼看了一眼李承璟在哪里把这个未见面的王爷赵将军夸的天花乱坠。 又看了看太后,见太后笑着冲她点了点头,才知道,她皇兄说的是实话,丝毫没有夸张。 才神情淡定的说:“既然是异姓王爷,为什么还要叫赵将军?” 李承璟才宠溺的望着李雏凤说:“王爷是从他父亲那里继承过来的,将军是他自己攒下来的军功升上来的。” “这么说,他还真是不简单的一个人?”李雏凤听她皇兄这么说才知道这个异姓王爷确实有几分本事。 “那是,一般的人,朕也不会介绍给你。”李承璟扬起下巴。 “那我怎么嫁给陈青云的?”李雏凤眼睛斜了他一眼,语气幽怨的说道。 李承璟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灿笑道:“那是一个意外。” “哼!皇兄怎么不去当红娘?整天给皇妹牵红线。” ☆、将军他身娇肉贵 第16章 李承璟看着李雏凤那幽怨的眼神,眼神飘忽,有点心虚的说:“朕这还不是为了皇妹你吗?”同时在心里想起了赵子恒的眼神,那是一种势在必得,不达目地誓不罢休的眼神啊。 皇妹,你自求多福吧,赵子恒可是咱们天启的大将军,战神,更何况你接了人家的花灯,与人家私定终身,皇兄我还没有说你呢。 李雏凤幽怨的撇了一下嘴,没有再接李承璟的话。 “这样吧,明天依你的名义,下帖子,举行赏花宴,让那些适婚的青年男女都来参加,到时候让凤儿从中好好挑选一下好吗?”太后慈爱的摸了摸李雏凤的头。 “母后,一定要这样吗?”李雏凤心情极度的烦躁,要是按照她之前的脾气,早就大发雷霆了,但是现在她对着眼前的这两个人,她要收敛自己的脾气,让自己看起来温和无害。 “是,哀家怕那天哀家走了,连个保护你的人都没有。” 李雏凤一听,心底暮然的一疼,好像有一直打手攥住了她的心,让她呼吸都觉得困难。 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起来。 她担心太后看出什么,直接趴在了太后的腿上,脸埋在了太后的怀里,声音有些嘶哑:“母后以后可不许这么说了凤儿听得难受。” “好好,以后哀家不说了,哀家还要看着凤儿成亲生子呢。”太后看李雏凤这样,以为她是在撒娇,用手轻轻的拍了拍李雏凤的弯折的背脊。 李承璟的心底也知道太后的打算,他们这个国家撑不住多长时间了,这会儿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已经千疮百孔,他们是在为他皇妹寻找一个可靠的后路。 要是他皇妹还是之前那样傻傻的,那怕以后新皇登基,还是会留她一条命的,只是现在她皇妹的脑子变好了,他为此差点一.夜白头,虽然他一开始就暗搓搓的打着赵子恒的注意,没有想到他那脑子好使的皇妹,竟然出去一趟接了人家的花灯不说,还把人拐到了手里,让人对她欲罢不能。 李承璟把这样的事情给太后一说,太后直接举双手赞成,这么好的事情去那里找? “母后,那儿臣就先去处理一下别的事情,您和皇妹着手安排就好。儿臣先行告退。”李承璟对着太后拱手告退。 走到门前,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又回头对着太后说:“对了母后,一会儿让人来给皇妹做两身衣服,不能让咱们皇家还比那些大臣之女还失得脸面才是。” “这几年哀家一直给凤儿准备着呢,现下正好拿出来。”太后应声道。 李雏凤背对着李承璟,听他这么一说,猛的回头看向李承璟,才发现她的皇兄的眼神是如此的疲惫。 他们是有一些事情不想让她知道,但是李雏凤觉得她能做的事情怕是更多。 得到太后的回复,李承璟拱手,就离开了。 太后拍了拍李雏凤,发现她眼睛通红,心底也是不太好受。 “凤儿,咱们天启恐怕也就这样了,自你皇嫂去世之后,你皇兄一直未娶,他担心他立的后都会步入你皇嫂的后尘,恐怕不能安稳的诞下皇嗣,你环视这后宫,那个女人有过身孕,哀家老了,也不怕死,只是哀家担心你和你皇兄啊。” 太后说道这里眼眶泛红,声音黯哑,她不知道她担心的事情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发生。 “母后,皇兄不是前段时间才整治了皇宫一翻吗?怎么会变成这样?”李雏凤皱眉,眼底的疑问更胜。 “你皇兄心慈手软,已经让那些人尝到了甜头,如何肯就此放手?你别管这么多了,一切都有哀家呢,你只管在赏花宴上好好的相看一下你皇兄为你找的那个人就是。” 太后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口,只有这个人能在那种情况下护住你。 李雏凤的心不断的下沉,她一直都知道这个王朝会被覆灭,而她的到来,就是为了拯救这个王朝,可是现在它病入膏肓了,让她拿什么救? 李雏凤深深的吸力一口气,脸上强颜欢笑道:“母后,不用担心,凤儿会为皇兄分忧。” 太后一怔,然后又笑道:“要是凤儿是个男子,你皇兄一定会禅位让贤。” 她这话说的别有深意,李雏凤也听出了话里的弦为知音,但是她现在什么都不能说。只能苍白着脸笑笑不再接话。 太后虽然现在耳聋目瞎,但是对于外界的事情也是略知一二,更何况,连那些平头老百姓都知道的事情,她还能不知道那里去? 凤儿在陈青云那里虽然受了一些苦楚,但是也逼着她一清醒,就快速的成长了起来。对于那些对她无礼的下人,能够痛下杀手,对于能跑出丞相府,能够纵火行凶。 这就说明她的机智,果断,该狠的下心的时候就能狠下心来,可惜了凤儿不是男子,而且痴傻多年,要不然她那会儿还能让她冒充一下,也不是不无可能的,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还是想办法先保住她的命再说吧。 赏花宴这天。 李雏凤穿着以前大红色的广袖流仙裙,长长的衣摆上面绣满了凤凰图案,宽大的袖子,一抬手就露出一小截白嫩的藕臂,每走一步,衣摆上的凤凰图案都展翅欲飞,点点金丝在凤凰翅膀上花光流转。 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细看李雏凤本人,额头上点着一抹艳红色的杜鹃花钿,眼角微微上挑,一抹桃红色在眼角晕开,让她本来就漂亮的桃花眼看着很是夺人心魄,每一个眼神,都勾人的人心神荡漾。 小嘴不点而朱,微微轻起,露出一丝丝的缝隙,洁白的牙齿若隐若现形成鲜明对比。 整个人明艳动人,媚态天成。 可以说她就是一个发光点,走到那里,那里的人都会偷偷的看她。 而赵子恒则身穿一件浅紫色的上好的绸缎,外面一件白色的蚕丝纱织外罩,一圈圈的祥云暗纹与他头上戴着的紫宝石华冠相互碰撞。 本来就俊美无双的脸,更是让人移不开眼。 赵子恒今天就是为了李雏凤而来。 看着这个她今天美艳的动人心魄的样子,让他有种把她关起来的冲动。 这一次他不想再放开她的手了。 赵子恒想到这里,眼眸里划过一抹幽暗深邃的光芒,快的让人抓不住。 他带上了轻微的笑容,快步想着李雏凤走去,他甚至可以想象到李雏凤见到他时的样子。 嘴角的弧度微微扩大。 ☆、将军他身娇肉贵 李雏凤看着一步步想着她走进的赵子恒,脸上带着的笑容不变,只是心底却是有点惊涛骇浪,这个人到底是谁,怎么能到这里来? 这赏花宴也能够参加? “凤儿,这个就是你皇兄之前给你说的,就是赵子恒赵将军,这位是咱们天启的固伦长公主。”太后牵着李雏凤的手,笑眯眯的等到赵子恒走近,为他们两个介绍。 “久违公主大名,今日一见,实非传言,人比花娇。”赵子恒目光灼热的盯着李雏凤不放。 而李雏凤则在知道赵子恒就是那个异姓王爷,赵将军的时候,心底一阵发虚,虽然是赵子恒先骗了她,没有告诉她真实身份。 可是她实打实的接了人家递过来的花灯,这是她不能赖掉的事情。 最主要的是现在,太后与皇上都比较看好对方。 想要她嫁给他。 “久闻将军大名,实在是闻名不如见面,将军果真仪表堂堂,俊美无双。” 李雏凤觉得她的夸赞非但没有让赵子恒高兴起来,反而让他的气压越来越低,眼神越来越幽暗。 被赵子恒那双深邃的眼睛看着,让她觉得有些阴恻恻的。 “哀家还有一些别的事情要做,你们先聊一会。”太后拍了拍李雏凤的手,看着赵子恒的目光愈发的温和。 看着赵子恒也愈发的满意,简直比陈青云好太多了。 李雏凤张嘴想挽留太后,只是在赵子恒阴测测的目光中,她没有勇气开口。 就在此时,远处的陈青云则走了过来,他远远的看着李雏凤,那个曾经是他妻子的人,整个人光芒万丈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面对所有人都能微笑以对,只有他,在看到他的时候,眼神冰冷的好像再看一个陌生人。 这让他的心里万分的不舒服,他不停的在心底问自己,他曾经那么对她,是不是错了? 最让他心底不舒服的是,这才紧紧和离了一个月,太后和皇上竟然开始张罗着给她介绍合适的青年才俊。 而且看那个人的目光,一看就知道心中已经存下了他的公主,那眼底的情意都要溢出眼睛了,也只有她没有看出来而已。 陈青云脚步不受控制的想要走上前去,只是走到半道,就被来往的官员拦住了去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雏凤与赵将军两人微笑以对。 心中更是后悔莫及。 一时间对于钱欣雨的温柔小意,反而觉得小家子气,没有公主大气,更没有公主明艳动人。 在心底觉得李雏凤的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动人心魄。 赵子恒的感觉十分敏锐,在陈青云的目光落在李雏凤的身上的时候,他不着痕迹的挡住了陈青云的目光。 “不知道那天公主为何不辞而别?”赵子恒的笑意在嘴角扩散,并未达到眼底。 “出去很长一段时间了,对母后很是挂念,才一早就离开了,但你没有起床,所以就没有向你道别。”李雏凤低着头说的自己都没有底气,她拿着指甲使劲的掐着手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等她抬头对上赵子恒的眼睛的时候,心底还是忍不住的发虚,尤其是赵子恒的目光看着她,在控诉她是一个负心汉一般。 赵子恒听她如此说,心底一阵冷笑,看到李雏凤的小动作,眼底浮现了一丝心疼,明知道她是在撒谎,还是不忍心责备她。 他知道陈青云不时的往他们这边看,趁着李雏凤不注意,转头对着陈青云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 直接冻的陈青云心底发寒的不敢往他们这里窥窃,才快速的收回目光。 赵子恒轻轻的拉住了李雏凤的手,强行的把她的手拉开,看着手心的月牙形状的指甲印,心疼的用指腹轻轻的抚摸。 温柔的开口:“以后不要这样了,看你这样我会心疼的。” 看着赵子恒轻柔的拉起她的手,一时间,李雏凤心底有一阵的慌乱,好像这样的事情,在那里发生过,只是她想不起来了。 只是那个人拉着她的手说:‘姐姐,等我长大了保护你,以后你紧张的时候,就掐我,让我为你分担你的痛。’ 李雏凤看着眼前的赵子恒,有那么一瞬间,变成了一个不足她胸口高度的小男孩,小男孩的衣着华贵,长相也与赵子恒完全不同。 虽然她看不清他的脸,但是她就是能肯定两个人是完全的不同。 赵子恒看着眼前的李雏凤,她看着他目光虚无,好像透过他再看什么。 心底一阵的不悦,抓着她那细嫩的手指,轻轻的一个用力,直接把陷入了莫须有回忆的李雏凤拉回了现实。 一抬头就看到赵子恒那不悦的眼眸,漆黑,幽暗的盯着她。 低头又看到两人握在一起手,心底一阵的慌乱。 一使劲,把手从赵子恒的手里拿了出来,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她面对别人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张不安,让她有种被野兽盯着的感觉。 想要逃离。 赵子恒目光灼人的盯着李雏凤不放,眼底的黑暗弥漫,声音有股狂风暴雨欲来前宁静:“你刚刚透过我在看谁?” 李雏凤一向引以为傲的冷静、矜持几乎被赵子恒几句话给击得粉碎。 她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只是一时间有些走神。” “子恒,你在这里?”李承璟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意,他不忍心上去打扰他们两个的,只是现在他需要让他皇妹去处理一些事情,这样的事情,他和他母后都不方便出头。 “皇兄。”李承璟的到来,让低沉的气压一下子就豁然开朗了起来。 她从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么的感谢她的皇兄,竟然把她从危难中解救了出来,她对着李承璟投以感激的目光。 看的李承璟有些莫名其妙。 等他对上了赵子恒幽怨的眼神的时候,就知道这是打扰了赵子恒的好事。 “呵呵……那个皇妹去那边看看。”李承璟干笑了两声指了指一旁热闹的女宾那边。 “是。”李雏凤低着头,快步的走出了赵子恒那灼热的视线范围,就看到红袖焦急的在那里等待着。 “公主,这个陈钱氏实在是欺人太甚!”一看红袖,李雏凤就知道她气的狠了,眼眶都带着红晕,眼眸里的水光滚动,好像眼底的泪珠随时要掉下来一样。 “别生气,一会儿看本宫与你报仇,本宫不找你,你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李雏凤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轻轻的拍了拍红袖的手,眼神狠厉,她现在正好有一股邪火想要发泄。 面对赵子恒她总是有些缩手缩脚的感觉,但是至于陈钱氏,那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 ☆、将军她身娇肉贵 李雏凤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眼睛里寒光流转,脚步轻柔的走向了陈钱氏。 陈钱氏正在声音不减的说着李雏凤。 “陈夫人,听说你家宰相与公主和离了,以陈宰相如此青年才俊,是不是还要再找一个,而且听说今天就是为了让公主与咱们天启战神。”那个明显是个官夫人,说道这里正捂着嘴笑。 陈钱氏痛心疾首的看着一众官夫人,小姐说:“哎,你们没有和公主在一起生活,可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她每天不修边幅的在府里乱逛,不知道吓坏了多少人。别说现在与我们家青云和离了,就是不和离,我也会逼着他们和离的。” “陈夫人莫要胡说,我今天见到公主了,公主为人知礼,眼神清澈透明,丝毫没有痴傻的痕迹。”一个官小姐样子的人,听不下去了,忍不住为李雏凤争辩几句。 陈钱氏一听,眼睛一瞪:“你个小丫头知道什么,傻子不说话的时候,你们看出她是傻子吗?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说公主痴傻了?” 她这话说的甚是恶毒,直接坐定了李雏凤痴傻的名头,但又不指名道姓的说,让那些官夫人自己在心中乱猜。 那位官小姐还想再争辩几句,被身边的丫鬟轻轻的扯了扯袖子,只得住嘴。 李雏凤在旁边听了一会,才从暗处走了出来。 “陈钱氏,你打的板子这么快就好了?本宫还道是谁在这里大声喧哗,原来是你啊,曾经的诰名夫人。”李雏凤带着冷笑,眼眸里寒光乍现。 “来人,给本宫掌嘴。”李雏凤带着冷酷的笑容。 陈钱氏在听到李雏凤说她挨板子的时候,脸色就变成了酱紫色,这会儿又听到李雏凤要掌她的嘴。 “你用什么理由打我?我犯了什么错?”陈钱氏底气十足的质问李雏凤。 “在本宫打你还需要理由吗?”李雏凤一脸天真的歪着脑袋看着她说。 “你就不怕我把你在宰相府的所作所为都说出来?” “你说不说与本宫又有什么关系?都是一样的,毕竟丢人丢的也是你们宰相府的人,尤其是那个钱欣雨,也就是陈宰相的贵妾,在宰相府可是以宰相夫人自居,陈宰相妥妥的宠妾灭妻行为,还不许本宫闹了?” 红袖得到李雏凤的眼神,一步上前,左右开弓的连打了四个巴掌。 直接把陈钱氏打的脸色红肿,挡着一众官小姐夫人的面,直接让陈钱氏没脸,让陈青云丢人。 一瞬间,所有的官小姐官夫人都盯着李雏凤,看样子公主真的不是痴傻,只是这样做得罪死了陈宰相,以皇上目前的处境来看,公主这样的做法十分的不明智。 官小姐的目光都隐晦了起来。 而官夫人则知道,李雏凤这是杀鸡儆猴。 看着陈钱氏的目光,李雏凤突然冷笑了一下“这还真是风水轮流转,想当初本宫深陷宰相府,你是如何对待本宫的?” 本来寂静无声的场面,一下子变得窃窃私语起来。 “之前我听说公主为了逃出宰相府,放火烧了陈夫人的寝室,看来是真的了。” “陈夫人虐待当朝公主看来也是真的了。不然公主不会一上来不问青红皂白的打陈夫人的脸。” 在心里也暗自戒备,绝对不能让自家闺女嫁给陈宰相,他宠妾灭妻的行为,就不能让自家女儿嫁过去受苦。更何况她家夫君再大的官,也大不过皇家的公主吧? 之前还看着陈钱氏是一个香饽饽的,都想凑过来问两句,打探一下陈宰相再次娶妻的消息,毕竟陈青云青年才俊,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也是不争的事实。 这会儿陈钱氏就变成了臭狗屎,恨不得离她远远的。 谁也不愿意把自家的女儿嫁过去给人蹉跎。 陈钱氏这会儿气的已经说不出话来,她暗自咬着牙齿,恨不得马上就扑上去咬李雏凤两口。 要说陈青云智商、情商如此高的一个人,偏偏他的母亲智商不在线,总是在不自觉中给他拉后腿。 李雏凤看着老实下来的陈钱氏,脸上的笑意渐浓,对着周围的官夫人,官小姐扬声说:“今天的赏花宴,还有本宫与御厨研制出的百花菜,用百花做出来的各种糕点,菜品,尤其是对我们女子的皮肤有好处,能让我们长的像花儿一样美丽。” 李雏凤话音一落,在场的官夫人和官小姐眼睛都一亮,相互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在意。 那个女子不爱美丽,尤其是自家后院里的小妾成群,只有变的更美丽,才能留住自家夫君的人和心。 官夫人起先还有些矜持,当看到官小姐们一窝蜂的涌向了之前无人问津的宴席,也加快了脚步向着宴席走去,生怕慢了,就没有了。 李雏凤看着瞬间干净的地方,眼眸里闪过了一抹暗芒。 这么做她也是逼不得已,不然她不会出此下策。 赵子恒跟着李承璟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李雏凤,眼眸里都是宠溺的笑意。 确认她真的不需要他帮助的时候,才和李承璟一起离开了。 “皇上您就不想想办法,处理一批大臣,来杀鸡儆猴?”赵子恒坐在李承璟的对面,面色严肃。 李承璟苦笑:“你当朕不想处理吗?这会儿是牵一发动全身,不可轻举妄动。” 赵子恒丝毫不给李承璟脸面一声冷哼,“我看皇上是不想惹麻烦,得过且过。” 李承璟眼睛一瞪,随机又像泄气的皮球一般:“朕实在不是当皇帝的料,现在就是你也守不住朕的江山了,你只要把朕的皇妹守好就可以了。” 赵子恒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这个皇上优柔寡断的厉害,实在是不适合当皇帝,随即又像是刚刚李雏凤的做法,让他心底一动。 有个念头快的抓不住。 李雏凤看都没看身边的陈钱氏,直接越过了她,径直的走了,她现在心情很好,尤其是女眷那边,让她忍不住的翘起嘴角。 ☆、将军他身娇肉贵 “你与皇妹的婚事,尽快提上日程,朕担心陈青云使坏阻止。”李承璟想到,刚刚他注意到了陈青云的眼神,那种侵略的眼神,实在是让人看的不舒服。 赵子恒眼中寒光一闪一脸注定的说“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等赏花宴结束,陈青云一脸阴郁的盯着陈钱氏:“母亲,山东老家那边的祖坟被雨水冲垮了,你带着欣雨回去看看吧。” “青云……”陈钱氏张了张嘴,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要说的话,在陈青云阴测测的目光注视,消失在了嘴里。 陈钱氏低头,脸上的狰狞之色,一闪而逝。 “母亲,以后公主的事情您不要操心,我自有考量,至于雨欣,儿子也没有动她,要是有好的人家,可以和姑母说说……” 陈钱氏猛的抬起头,眼睛里都是不敢置信。 嘴唇哆嗦了半天,看着一脸注定的陈青云,始终没有说出半句话。 她闹也闹了,挣也挣了,当初因为在心中为欣雨感觉到不平,才那样对公主,就是不想让她儿子陷进去,今天她故意那么说,就是为了激怒公主。 让她动手,这样的话,她就可以断了她儿子的念想。 为了脸面,他怎么也不可能再和一个羞辱了他母亲的人在一起。 可是她错了! 陈钱氏低眉颔首:“你让我们回山东,我们就回去,欣雨是你的贵妾,已经委屈了她,不可能再让你休弃,今天我就做主,让她做你的平妻,也算是给你姑母的一个交代。” 陈钱氏说完,就闭目养神,丝毫不管陈青云暗含怒气的眼神。 李雏凤这边结束之后,直接去了太后的宫殿。 “凤儿,你来的正是时候,刚刚子恒还在说,要尽快把你们两个的婚事给办了。由于子恒家里没有长辈,想着就在京城,让哀家给你们当主婚人呢。” 太后眼眸里的笑意都要溢出来了。眼角的褶皱也多了几条。 看着如此高兴的太后,李雏凤心中有着不忍。 看了看在一旁低眉顺眼的赵子恒:“母后,我和他出去聊一下,我有些事情要和他说下。” 李承璟冲着李雏凤调皮眨了下眼睛,眼中的调侃之意十分的明显。 李雏凤只当没有看见,只是悄悄的红透的耳朵,让人能看出来她的不好意思。 “去吧,年轻人,过几天订好日子,就不能见面了。”太后也笑的意味深长。 直接让李雏凤有些落荒而逃。 赵子恒看着李雏凤的背影,对着太后和皇上拱了拱手,也快步追了上去。 李雏凤直接走到了一处偏静的院子,确定这里很少有人经过,并且让红袖在外面守着。 才转身对着跟过来的赵子恒有些焦躁的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那个花灯我一开始不知道它的含义。” 说道花灯,她又有些底气不足。 赵子恒一步步的靠近,逼的李雏凤跟着后退,她抬着头,看着脸色微寒的赵子恒,吞咽了一下。 “从我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的未来就是为你而存在,至于为什么?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一切都是为了你。” 赵子恒低沉的嗓音,有些暗哑,说出来的话,也让李雏凤慌乱,她匆忙的想要后退一步,推开赵子恒的包围圈。 这才发现她已经被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 “皇姐,你不记得我了吗?”赵子恒悲伤,沙哑的声音在李雏凤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轻抚她的耳朵,如此挑逗的动作,都没能把她心中的震惊压下。 “子安?!”李雏凤有些惊疑不定,眼中的光华闪烁的厉害。 “是。”赵子恒很是爽快的承认了,只是看着眼前那圆润饱满的耳垂,因为他的呼吸,而变得有些充血嫣红。 让赵子恒一个没有忍住,轻轻的在上面轻舔了一下,口感果然和他所预想的一样,滑嫩细腻,让他有些舍不得放开。 耳朵上的温热,湿润的触感让李雏凤浑身一僵,她伸出手推着赵子恒的胸膛,想要把他推开。 脸上的爆红让她泄漏了此刻她内心的不平静。 “凤儿,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我当初怎么舍得放你走?” 赵子恒叹息,语气里的眷恋、不舍和对自己当初决定的懊恼。 李雏凤把脸转向一边强自找理由:“我们这样是不对的?我是你姐姐。” “呵……”赵子恒冷笑一声。 “我们不同父,又不同母,你怎么会是我姐姐?你以后只能是我夫人。” 赵子恒有些偏执的看着眼睛因为慌乱而撇开的脸颊。 轻轻的抬起手,敷上那个让他眷恋已久的面庞,“凤儿姐姐,你要是喜欢我这样叫你,我也很喜欢。尤其是咱们成亲的那晚,你可以叫我子安弟弟。” 李雏凤咬着牙,不说话,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和赵子恒有什么开始或者结局。 只是这个人是她皇弟,她虽然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能跟着她来到这里,但是她过不去她心中的那道坎。 姐弟□□,尤其是亲姐弟的灵魂。 “姐姐,你是母后的亲女儿,而我却什么都不是,只是在外面抱过来的一个可以巩固地位的养子。母后做的高明,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只是认为我们是双胞胎。” 李雏凤的眼因为惊讶,而蹬圆,小嘴微微张开,粉嫩的香舌,在洁白的牙齿后面若隐若现。 她不敢相信赵子恒说的话,眼睛里还有着不敢置信的怀疑。 赵子恒看着她这人均采取的模样,不再忍耐,直接轻身低头,擒住了他那梦想依旧的香唇。 滑嫩的触感让他疯狂,眼底泛起一片暗红色。 舌头轻巧的便滑入了李雏凤微微轻启的双唇,勾勒出她的小丁香舌,辗转反侧,暴虐,疯狂的让她忘记了呼吸。 就这么静静的瞪着眼睛看着,闭着眼睛吻她的赵子恒。 可能发现了她的走神,赵子恒在她勾住她的香舌,轻咬,好像在惩罚她一般。 这时李雏凤才彻底的回过神来,她开始剧烈的挣扎。 赵子恒也是有意的放过她,再她挣扎的时候,慢慢的放开了她的唇。 李雏凤用手在自己唇上使劲的擦了一下,眼睛里升起一抹淡淡的水雾,更多的是迷茫。 ☆、将军他身娇肉贵 第17章 赵子恒的耳力挺不错,他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脸上的表情迅速的变幻。 他一手搂着李雏凤的腰,一只手护着她的头,迅速的一个翻转,本来被压在身下的李雏凤,与赵子恒完成了一个完美的互换。 直接变成李雏凤压着赵子恒一脸的猴急,想要对他非礼。 “你想做什么?”李雏凤疑惑的看着一把又把她拉近,让她的手环抱着他的腰的赵子恒,一头的雾水。 赵子恒朝着李雏凤很是调皮的眨了眨眼睛,那调皮的样子给他俊美的容颜,添上了一丝感性,让李雏凤有一瞬间的走神,但还是很快恢复了过来。 赵子恒扬声:“公主,咱们还没有成亲,于礼不合,您还是先放开微臣吧。” 赵子恒有些羞涩抗拒的声音,让本来就在门外的皇上,脚步一个踉跄。 难道是皇妹旧疾复发了?竟然想要对子恒用强? “皇上,皇上公主吩咐了,您不能进去啊。”红袖急的脸色通红,她也有听到赵子恒说的话,但是怎么也要护住公主,不能让皇上带着人贸然的闯进去。 李承璟想了想摆了摆手:“你们都在这里等着。”一下子推开了红袖,甩手走了进去。 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他皇妹一脸猴急的强制的搂着赵子恒,而赵子恒则一脸被抢的小媳妇样,对着他皇妹无从下手。 看的李承璟气的一阵气血上涌,厉声喝斥:“李雏凤!” 三步并做两步,朝着李雏凤走去。 李雏凤在听到李承璟的怒吼,才一脸懵逼的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和赵子恒的位置,距离实在是太让人误解了。 她张了张嘴刚想解释一二,才发现,赵子恒那厮变脸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刚刚还是霸道的不得了的样子,这会儿却变成受虐了的小媳妇。 李承璟走到跟前,看到了赵子恒眼中的温柔的笑意,就知道赵子恒的打算,很是配合的轻咳了一声“咳,凤儿啊,你和子恒的婚事,朕和母后都答应了的,你怎么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你这样做置子恒与何地啊?” 不等李雏凤说话。 赵子恒则低着头,一脸羞涩:“公主,这种事情咱们还是等到了成亲的时候再做,您要是想要我们提前成亲也是可以的。只是要等皇上给我们抓紧选个日子才是。” “是啊,皇妹,子恒怎么说也是一个将军,更是还有王爷的爵位,怎么也不能委屈了子恒。” 赵子恒与李承璟一唱一和的,直接让李雏凤一脸懵逼,这怎么变成我猴急了?怎么是我强迫赵子恒? 李雏凤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的不可置信。 “好了,我待会儿就让钦天监算下日子,让他们把距离最近的一个好日子给你们合出来。”李承璟强忍着满脸的笑意,不等李雏凤说出话来,直接就一甩袖子离开了。 正如他来时如风,走时如云,一时间又只剩下了李雏凤和赵子恒两人。 李雏凤气的胸口起伏不定,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用手指着赵子恒:“李子安!你能耐了?竟然和皇上合起伙来设计我?嗯?!” 赵子恒用手抓住了李雏凤的手指,一个使劲,把她拉近了怀里轻轻的亲吻了一下她的发间:“皇姐,从我记得你开始,你就逃不掉,又何必在意这一点小事?” 赵子恒不知道,他所谓的小事让他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吃了一个大亏,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没了春宵何来千金? “你给我等着!”李雏凤一个使劲直接挣脱了赵子恒的手臂,甩起袖子脚步沉重的走了。 “呵呵……”赵子恒看着李雏凤怒气冲天的模样,压低了声音,在那里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说不尽的悲伤。 皇姐,我终于找到你了,你不知道我失去你的那段时间是多么的痛苦,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眼眸中带着说不出的乞求。 可惜李雏凤丝毫都不知道,她此时正因为李承璟的决定,赵子恒的身份而感到格外的烦躁。 不管李雏凤愿不愿意,钦天监还是很快把日子给算了出来,距离最近的一个好日子是九月初九重阳节。 李雏凤想以嫁妆没有整理好为由,来拖延几天。 赵子恒直接找上了李雏凤说道:“皇姐,我想让你做我的妻真的有让你那么为难吗?” 尤其是那双闪烁着乞求的眼神没让李雏凤那拒绝的话是怎么都说不出口来。 直到她在赵子恒的魅惑下,不知不觉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九月初九成亲,赵子恒才心情愉悦的离开了。 李雏凤看着离开的赵子恒,那轻快的脚步,转头时那喜上眉梢的笑意,让她的后牙槽发痒,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两口解解气再说。 钦天监算出来的日子直接祷告天下。 陈青云看着拿着毛笔在在九月初九上面画了一个圆圈,标志了起来,他的心里好像蚂蚁啃食一般,又疼又痒,让他难受的坐立不安,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呢? 在他的心里他怨他的母亲,怨他的表妹!要不是她们虐待她,她又怎么会和离?又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要嫁给一个那样的男人,这个男人和他有着差不多的相貌,一样的俊美,一样的有才华,又一样的拥有权势,可以说是他的一个强力的对手。 陈青云在心里感觉,这是不是公主在故意气他?就为了让他去找她吗? 不得不说脑补是病,而且陈青云还病的不轻。 陈青云想到这里,也就付出于行动,他想方设法的想要见李雏凤一次,结果李雏凤一直都没有给他机会,那怕是路上偶遇都没有遇到。 直到李雏凤大婚的日子到来那天,陈青云也没有寻到机会,只能安静的站在城墙上,看着那曾经的十里红妆。 李雏凤从钦天监公布日期的那天,就被太后关在了屋里,虽然她的嫁衣由着宫里的众多绣娘,绣制,但是太后也命令她为她未来的夫君,做上几身衣服,几方手帕。 李雏凤看着歪扭的针线,脑子里一阵发晕,红袖轻手轻脚的在她身边走过,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就怕一个不小心,惊了公主。 主要还是担忧脚步声重了,惊扰到她,让她一个不小心把针再往自己手上扎。 十个手指,包扎了八个,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缝的,竟然能扎八个,只有两个是捏着针的手,没有被扎。 “公主,您要不休息一会儿,喝口茶?”红袖小心翼翼的说道。 “红袖,你说本宫这手都和假的一般,怎么把这个衣服能做出来?”李雏凤满脸沮丧的看着手里的针线、布料,一阵焦躁。 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她期待的看着红袖。 红袖一阵的发慌连连摆手:“公主,您想都不要想,奴婢可不敢。” 红袖一想到赵将军的眼神,心底悄悄的打了一个寒颤,脸色也变的有些发白,她还是里公主远点吧,想着,不等李雏凤说话,就悄悄的退了出去。 李雏凤的衣服还没有做好,她成亲的日子,就到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上辈子是女主的弟弟,只是对着女主有些非分之想。咱们最后一个故事会介绍清楚的。 在女主死后,用了一些手段能够跟着女主来到这个地方。 所以说之前的圆灯大师说过男主是已死之人。 女主失去了一部分记忆,总的来说她是记忆混乱,对于一些事情选择性的忘记。最后一个故事也会说的。 怕有的小伙伴看不懂,这里解释一下。 爱所有的看我文的小天使,尤其格外的爱12345小可爱,从开文以来就一直在看,你就是我的动力。 笔芯。 ☆、将军他身娇肉贵 第18章 九月九这天早上,天不亮李雏凤睡眼松惺的伸出手臂揉揉自己还不愿意睁开的眼睛。 “公主,快点起床,再不起床收拾一会儿别误了时辰。”红袖看着一点都不着急的公主,在心中焦急万分。 李雏凤看着寝殿里摇曳的烛光,摆了摆她那细嫩的手臂,一点也不着急的说:“天还不亮呢,还可以再睡一会儿的。” 说着就闭上眼睛,往床上一躺,就要再次睡过去。 红袖一把拉住了李雏凤声音带着哀求“公主,一会儿太后就改过来了,您快起吧。” 李雏凤斜了红袖一眼,用她那细葱般的玉手,放在嘴边打了一个哈欠,眼眸顿时就迷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红袖看着慢悠悠的李雏凤,想到了赵将军的嘱咐,顿时一个激灵。 壮着胆子,把李雏凤从被窝里拉了出来,为她穿上了火红的嫁衣,为她披上了凤冠霞帔。 一个精美的黄金镂空头面,上面缀着一个个红色宝石流苏帘面,让李雏凤本来就白暂的皮肤瞬间晶莹剔透。 火红的嫁衣上面用金丝银线绣着牡丹花,在刚刚升起的晨光中,华光流转,美丽的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睛。 繁琐而又复杂的工艺,一看就是绣娘们日夜赶工出来的。 “凤儿,哀家听说在民间有一种说法,临出嫁之前,要吃一个鸡蛋,代表着圆满,还要吃一点面条,代表长远。哀家希望凤儿和子恒能够圆圆满满的,长长远远的。” 太后不等人通报就走了进来,眼眸里尽是不舍。 李雏凤的心底第一次出现了这样的情绪,她第一次出嫁的时候,根本没有了母后,总有母后送嫁的感觉她不知道。 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出嫁,很快又和离。 按理来说这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出嫁,她也有母亲送嫁了,这个想法刚刚在心里冒出头,就让李雏凤的眼圈泛红。 嘴角还是强行的勾勒出一抹笑容。 “母后竟然不想凤儿回来了。”李雏凤故意撒娇的对着太后,她不想让太后看到她泛红的眼圈。 “哀家希望凤儿过的好。”太后强忍着眼睛里的泪意,从喜福的手里接过来了一碗白面条,上面还卧着一个白嫩的荷包蛋。 李雏凤刚刚一接过碗,一股浓郁的香气迎面扑来,汤汁带着一股浓浓的葱香味。 李雏凤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满脸的幸福模样。 “公主,这是太后娘娘亲自为您做的。”喜福看着端着碗,满脸幸福的李雏凤,忍不住的说道。 “多嘴。”太后瞪了一眼喜福。 吓得喜福往后退了一步,不在说话。 “谢谢母后。” 李雏凤压抑着的嗓音,有些黯哑,她的喉咙里,好像堵了一团棉花,让她说不出话来,低着的脑袋,使劲的睁着眼睛,不让眼泪流出来。 拿起托盘上的银质筷子,把鸡蛋轻轻的放在嘴里,轻咬了一口,让李雏凤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滴落在碗里。 太后看到了之后,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哑着声音说:“这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哭。” 李雏凤,安静的吃着碗里不多的鸡蛋和面条,轻微的点了点头,只有她知道,她脸上的泪水流进了嘴里,可是却不再是咸涩。 而是带了甜甜的,幸福的味道。 一碗面很快就吃完了,李雏凤被红袖带上了红盖头,眼前的一切都披上了一种朦胧的红色。 在由于是太后主持婚礼,所以是在皇宫里举行的,赵子恒与李雏凤在皇宫里拜了天地之后,才由赵子恒打横抱着李雏凤,进了花轿,才出的皇宫。 李雏凤一路上心情都不平静,她轻微的趴在了赵子恒的胸口,感受着他那强力的心跳,突然一阵的安心,这个人是她最信任的人,就像以前那样过一辈子也好。 直到被赵子恒送上了花轿,李雏凤才慢慢的从感性中清醒。 赵子恒面带着微笑,骑着高头大马后面跟着吹吹打打的乐器,还有十八人抬的大红花轿,眼眸里尽是笑意。 路过热闹的人群,赵子恒远远的看着城墙上的陈青云,一抹冷光划过眼底,看着陈青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很快花轿走了大半个京城,来到了赵子恒置办的府邸。 赵子恒不加他人之手,亲自把李雏凤给抱了出来,看的一旁的钦天监直皱眉头,这在皇宫里拜堂已经不合礼仪,这会儿新郎竟然一路不让新娘落地,直接抱着跨火盆,走台阶,让他们毫无用武之地。 红袖一路跟在后面,直接进了新房。 赵子恒把李雏凤放在了床沿上,轻轻的掀起她的红盖头。 看着李雏凤娇艳欲滴的容颜,他的心情磅礴,一时间不知道要说着什么,只得对红袖说:“红袖,给公主更衣,还有这头上的,也都拆了吧。” 虽然这样的皇姐美的让人窒息,但是看到她头上那厚重的凤冠,流苏,还是忍不住的有些心疼,距离晚上的时间还早呢,他不忍心让他皇姐受这份罪。 红袖低眉颔首:“是。” 赵子恒转身往门口走去,又回头对着红袖说:“一会儿给公主那点吃的,别回头饿着了。” 说完就开门出去了,整个过程李雏凤颔首低眉,平静的不可思议。 要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那蝴蝶翅膀般的睫毛,微微的抖动。 丝毫没有她所表现的那么平静。 直到赵子恒出去,李雏凤才抬起头:“红袖,给本宫倒杯水。” 声音还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颤抖。 红袖颔首微笑:“公主,驸马爷这么温柔,您不用紧张的。” 李雏凤接过了她递过来的茶杯,瞪了她一眼,双手捧着茶杯,一口一口的喝茶。 直到掌灯时分,赵子恒才醉醺醺的走了进来。 浑身的醉意,在关上门那一刻,就消失殆尽,眼眸也变的清澈明亮。 今天是他和他皇姐的大喜的日子,他要给她一个完美的记忆。 在这么重要的时刻,他是不可能喝醉的。 他没有真的喝醉不代表某些人就能够不醉。 此时正在他们的婚床上,躺着一个醉鬼,新娘子李雏凤。 作者有话要说:  下集预告:和醉鬼李雏凤洞房花烛夜。 ☆、将军他身娇肉贵 第19章 赵子恒一走进新房,就看到满脸都是焦急之色的红袖,在看到他的到来,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而在她不远处的地方,一个身着红色吉服的女主,一头乌黑的秀发柔顺的散落着,一只手拿着酒杯,一只手拿着酒壶。 在那里豪饮。 他对着红袖摆了摆手,示意她出去。 红袖轻轻的退了出去。 赵子恒走到了李雏凤的身边,他细细的端详着眼前的这个他梦寐以求的女子,弯弯的柳叶眉,下面一双明媚却暗含智慧的双眼,只是在这个时候,因为饮酒的原因,这双眼睛里面却媚态尽显,水雾弥漫。 小巧而精致的鼻子下面的嘴唇带着蜜桃般的粉.嫩,上面水光粼粼,引的人想要一亲芳泽。 “李子安!你……你个混蛋。”李雏凤此时已经醉态尽显,眼眸里看着的东西都是朦朦胧胧的,她看着眼前的赵子恒,都出现了重影,伸着手拿着酒杯,往前打了一下,结果却打在了空气中。 赵子恒伸手,抓住了李雏凤的手指,轻轻的放在嘴里用牙齿轻咬,惹的李雏凤发出一阵喵咪般的唔咽。 “唔……你…你放开…放开我,我要…我要和你…你理论一二。”李雏凤大着舌头,说的断断续续。 她想要把手拿出来,只是一个使劲,脚下一空,直接往前扑去。 赵子恒看着她凌乱的衣物,眼底一片赤红之色,吞咽了一下,慌忙的接住了往前趴的李雏凤。 他着迷的看着这样的李雏凤,带着温柔的笑意,柔声安慰:“好,你想怎么理论都可以,咱们躺在床上慢慢理论好吗?” 赵子恒打横抱起李雏凤,滴溜溜的烛光闪烁,让整个红色的新房里,都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赵子恒把李雏凤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上,轻轻的把她的脚抬起,把她的长靴脱掉,露出一双晶莹剔透的玉足,他的眼睛盯着那双玉足,几乎移不开眼睛。 很是虔诚的用双手捧住了她的双脚。眼眸里的赤色变得更深沉。 李雏凤可能感觉到了脚上的痒意,一下子就把脚收了回去。 用手指着单膝跪地的赵子恒,痴痴的笑,好像想起什么一般,一会儿眼角又流出了泪珠。 “皇姐,别哭。”赵子恒看到李雏凤眼眸里的泪珠,他就心疼的快不能呼吸。 再这样的时刻,他的记忆回到了那样的一个夜晚,那晚也是这样,她哭的撕心裂肺哀求他,想要让他放过她,可是他做了什么该死的事情呢? 赵子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再陷入回忆,轻轻的把在那里又哭又笑的李雏凤视若珍宝一般的揽在了怀里,轻柔的拍着她的背脊,带着温柔的悲伤:“皇姐,这次你是我的妻,但是我会尊重你的意愿,不会强迫你的,请你也给我一次机会好吗?让我能够爱你。” 李雏凤在他温柔的声音安抚下,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赵子恒说道最后已经是念念自语,他看着已经闭上眼睛的李雏凤,从她那抖动的睫毛上,一滴滴的泪珠不断的从紧闭着的双眼里涔出。 他低头在她的眼角轻吻,吻去她不断流出的泪水。 赵子恒轻柔的把李雏凤身上的衣物脱掉,看着那完美的酮体,红色的牡丹花肚兜,在一层薄薄的里衣下若隐如现。 此时的他面对失而复得的爱人,却生不出任何的邪念,他只想就这么的抱着她,直到地老天荒。 第二天清晨,李雏凤朦胧的双眼,就看到一张俊美的侧颜,轻微的光线,透过纱幔照射在他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好像蝴蝶的翅膀一般,影下一片蝶形的阴影。 她感觉到身体与以往并无什么不同,才在心底松了一口气。 趁着赵子恒还没醒过来,悄悄的把自己的一只胳膊从赵子恒的腰腹间,拿了下来,两人紧贴在一起的身子,以及脖子下的温热,都在提醒她,是她八爪鱼一般的扒在他的身上。 强迫着眼前的这个人搂着她。 李雏凤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身子往后挪了挪,接过发现里面已经是墙了。 赵子恒闭着眼睛声音黯哑:“皇姐,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那蝶翼轻轻的抖动,露出一双堪比星月的眼眸,里面还带着朦胧的睡意,迷茫着的看着李雏凤。 大清早的看到如此美景,让李雏凤有些不争气的脸红,心跳加速。 “太阳都那么高了,还不起床。”李雏凤低头强迫自己不去欣赏眼前的美景,她怕自己不争气的扑上去。 只是一看自己身上的衣物,因为夜间睡觉的滚动,而微微的散落在肩头,小巧圆润的肩膀半遮半盖的露出,精致的锁骨下面,若隐瑞现。 惊得李雏凤赶紧拿起身旁的薄被盖在了身上。 她拉扯的瞬间,赵子恒直接整个人暴漏在空气中,上身完全呈现赤露状态的赵子恒,精壮的腰腹,露出结实的肌肉。 上面的一切一览无遗,吓得李雏凤一脚踹了上去,只是被赵子恒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那精致的足踝。 “皇姐,大早上,就这么的不老实,这让我很难办的。”赵子恒低眉叹息的看着手中的足踝,任由李雏凤挣扎也不曾放手。 一个倾身前欺,直接把李雏凤逼到了床角。 一只手捏着李雏凤的下颚,强迫她抬起头看着他。 “昨天没有动你,那是因为你醉酒了,这会儿可是清醒了?”沙哑带着暧昧的低语,让李雏凤的心不争气的剧烈跳动。 “你……”李雏凤张嘴刚刚想说话,就被赵子恒堵住了嘴,把她剩下的话语吞进了肚子里。 轻柔的触碰,温柔的舔舐都让赵子恒发狂,他忍不住的想要更多,但是他还是小心的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吓到她。 李雏凤也被赵子恒视若珍宝的亲吻,渐渐迷失其中,慢慢的放弃了挣扎,轻轻的抬着的头,微微的张开了双唇,这一点轻微的配合都让赵子恒欣喜若狂。 一个不算长的吻,结束后,赵子恒从李雏凤嘴角移开,一丝银色的丝线,晶莹剔透的在两人嘴间断裂,轻微的凉意然李雏凤猛然惊醒。 伸手想要推开赵子恒,却被他揽在了怀中,沙哑暧.昧的声音在头顶传来:“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李雏凤就这样被赵子恒抱在了怀里,她感觉到赵子恒那强劲有力的心跳,滚烫炙热的皮肤,还有那个让人尴尬的地方。 都让李雏凤身上侵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将军他身娇肉贵 “咚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了进来,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涟漪。 赵子恒轻咳了一声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清亮一些。 “有什么事?” “回王爷,宫里传来急召,要您即可进宫。” 赵子恒的思索了片刻,就回道,:“知道了,你去吧。” 李雏凤眉头轻锁,这么着急的召人进宫?难道是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皇姐,别担心,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宫里看看怎么回事,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赵子恒用手轻抚李雏凤散落在后背的秀发,安慰她,他不想她担心。 李雏凤对着他笑了笑:“你不用安慰我,我比你更清楚会发生什么事。” 赵子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站起身来,披上里衣。 “我和你一起去。”李雏凤一把扯住他的裤腿,眼睛里尽是倔强。 赵子恒看了她一会儿,确定她非去不可,才轻微的点头说:“好。” 转头又对着门外喊道:“红袖进来伺候公主更衣。” 听到赵子恒的话,在门外一直候着的一众丫鬟鱼贯而入。 等到赵子恒与李雏凤穿戴整齐,坐上马车来到皇宫里。 李承璟看到携手同行的李雏凤和赵子恒,先一步上前走去,阻止他们对他行礼。 “子恒,你来了?本来你们新婚的第一天,不该打扰你们的。”他面色发白,眼底泛着青色,一看就是一整夜都没有睡好。 “是出了什么事?这么着急。”赵子恒皱眉问。 “陈青云反了。”李承璟带着满脸疲惫的说。 李雏凤听到这里松了一口气,只是陈青云在这个点反的话应该成不了大气候,主要是钱粮都供给不足,。 赵子恒陷入沉思,心中也有些差异,他知道陈青云会造反是早晚的事,只是他前脚与公主结婚,后脚他就造反。 这么巧合的事情,让他不得不多想,他看了一眼李雏凤,心底还是有些酸溜溜的。 李雏凤注意到了赵子恒的眼神,她转眼避开,对着一脸疲惫的李承璟说:“皇兄,不必担心,要是皇妹没有猜错的话,陈青云造反也不会太长远,他兵力充足,但是钱财粮草不足,一样的会吃败仗。” 赵子恒也是统一李雏凤的观点,点头附和说:“公主说的很对,我们只要撑过去这一段时间即可,没有必要与他硬碰硬。” 李承璟的脸上露出一抹悲切的苦笑,用手轻轻的拂了一下李雏凤的秀发,温声说:“子恒还是带着皇妹回封地吧,皇兄无能恐怕没有办法保护你和母后了。” 李雏凤皱眉,她很是对李承璟如此模样很是不赞成,仗还没有开始打,就想着输了? 赵子恒很快想明白,恐怕朝中大臣一半以上都倒向了陈青云,这会儿皇上说的话可能也都不管用了。 随即李雏凤想到了什么,“皇兄不必担忧,之前的百花宴,皇妹留了一手,要是那些大臣敢有所异动,那就让他的夫人和孩子等死吧!” 她说的异常冷酷和残忍,这也是不得已的办法,但却是最实用的。 李雏凤眼底划过一抹红芒,一闪即逝,快的让人抓不住,尤其那冷酷无情的表情,让赵子恒心底异常的难过。 他的皇姐曾经用同样的方式,来挽救年幼的自己,只是当时的他没有本事保护她罢了。 现在换他来保护她。 “公主这样会寒了那些不想归顺陈青云的大臣的心,我可以带兵打仗,来保护这个国家。” 赵子恒柔情地看着李雏凤,眼睛里尽是坚定。 “子恒说的也不无道理,这江山本就是太上皇从别人手里抢来的。”李承璟不想让他们参合进来,他就是失去江山又如何?江山对他来说只是一种束缚,它带给他了无上的荣耀和超然的地位,可也让他失去更多。 比如他的皇后。 赵子恒想了一会儿,“这件事情先不要声张,等早朝的时候,有大臣说要投降的时候再说。而且还不能明面上说,要发暗喻才可以。” 李雏凤点头,“赵...夫君说的不错。”她在赵子恒那悠悠的目光下,艰难的改口说。 一句夫君叫的赵子恒称心如意,心情舒坦,眼睛里浓郁的阴寒散去了不少。 李承璟前思后想,觉得这个办法可行,“那朕晚上就排暗卫传书,至于那些不信邪的刺头,直接杀了。” 他说道后来,语气阴沉狠厉,想拿他邀功领赏,拿也要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皇兄,你要是早点能这样想,现在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李雏凤说不愿那是假的,她之所以来到了这个地方,还不都是因为李承璟他的软弱? “皇妹对不起。”李承璟低头,有些汗颜。语气里都是愧疚。 李雏凤看他那样,又有些不忍心责备他了,只得转移话题道:“母后知道了吗?” 李承璟有些沮丧的低头说“应该是知道了,朕下了早朝就召见你们了,母后那边就算不给她说,她也会知道的。” 陈青云此时心中有些后悔,他不该意气用事,造成现在不可挽回的局面。 因为看到赵子恒那个挑畔眼神,心底就想吃了黄连般,苦涩异常。 一时冲动之下,提早做了布局,他打算的很好,只要他直攻皇城,在兵马疲惫之前,就能取下皇城,阻断赵子恒返回封地。 到时候任杀任刮还不都是他说了算。 只可惜要是没有李雏凤与赵子恒的李承璟,恐怕还真的就让他得逞了。 只是这会儿李雏凤他们已经想好对策,而且就想着拖延时间,让陈青云的兵马疲惫,到时候不战而胜。 饶是陈青云的动作快,李承璟的动作更快,他的暗卫在一个晚上就光顾了那些异常反对战争的大臣的家,让第二天的早朝变得异常的安静。 虽然没有顺着李承璟,到也不再对着干了,这让李承璟的心情舒坦了一点。 接下来几天的功夫,前方连连战败,防御的包围圈,让那些安静的异端言论又开始冒起,不断的有人劝说李承璟,要他主动让位的人都有。 李承璟不得不在朝堂上宣布,他要御驾亲征。这让一众的文官满脸菜色,皇上都御驾亲征了,那里还有他们再闹的道理? 还有就是御驾亲征跟定要带一部分文官过去,在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一死了,伤了都是正常的事。 赵子恒见李承璟如此说了,肯定有自己的考量,他也不再劝阻,他肯定不离开皇上的左右就是。 下朝之后,赵子恒拉着李雏凤的手,轻轻的揽住她的肩膀,眉眼之间带着浓浓的不舍。 “我要去战场了,你自己要照顾好你自己。” 李雏凤猛然间抬起头,看着他,眼眸了带着不解:“不是守住就可以吗?为什么还要你去战场?” 赵子恒想了想,决定还是告诉她,毕竟皇上御驾亲征的事情,本就瞒不住,就算今天她不知道,明天也必会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  另外推一下自己得新文(穿成康熙嫡长子) 余卿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有一天会穿越到康熙年间,成为了那个历史上早丧的嫡长子。 好不容易磕磕绊绊的活到成年,康熙却给他赐给她了一个福晋。福晋的内里却住着一个千年的小鬼,原嫡长子承枯。 这个承枯可不是好相处的,每天暗戳戳的窥伺她,想要夺舍她。 余卿每天早上醒来都要庆幸,身体没有被福晋抢走 承枯看着满脸庆幸的余卿,抿嘴漏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确定没有被本宫抢走吗? ☆、将军他身娇肉贵 第21章 “皇上要御驾亲征,我要随着他一起去。”赵子恒说的很是平静, 眼底没有丝毫波澜起伏。 李雏凤却惊的一下子坐了起来, 眼眸里尽是不可置信:“你说什么?!皇兄也要去战场?” 赵子恒看着她那震惊的眼神,确定的点了点头,十分肯定的说:“是的, 就在今天早朝上, 突然宣布要御驾亲征, 让一众大臣都没有反应过来。” 李雏凤看着赵子恒那确定的眼神, 她有些温怒:“这可不是闹着玩!母后知道吗?” 赵子恒笑了笑把她皱在一起的眉毛,轻轻抚平:“皇上既然这么说,应该和太后已经商量了,你还是想想我们即将分离,你就没有什么话和我说吗?万一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李雏凤用那细嫩的手指,捂住了嘴。 李雏凤斜了他一眼,眼神带着确定:“乱说什么?你和皇兄一定会好好的, 平平安安的回来。” 赵子恒看着她那肯定的眼神, ‘噗呲’一下子就笑了起来:“是,皇姐说什么, 就是什么。” 那俊美无双的容颜,笑的李雏凤心慌意乱,有些怔愣的说:“真美。” 赵子恒眼神中带着温柔,宠溺,他把看着他的脸发呆李雏凤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背脊。 李雏凤难得的没有反抗,温顺乖巧的被他揽在怀里细细的嘱咐:“子安,战场上刀剑无眼,你一定要小心,千万要小心。” “知道了,为了皇姐,我也不舍得就这么的倒在战场上,我还要皇姐为我生十个八个的孩子呢。” 听他这么说,感受着他胸口的震动,李雏凤的脸染上了玫红,她有些不依的轻垂了一下他的胸口,语气亲昵害羞的说:“你当我是猪吗?还十个八个。” 赵子恒听她这么说直接笑了起来:“哈哈……皇姐要是想当猪,也不是不可以的,我还是有这个本事的。” 他看着李雏凤,笑的意味深长。 李雏凤直接被他笑的,脸蛋爆红,两人相视而笑,周围的气氛一会儿的功夫,就充满微妙的涟漪。 她听着赵子恒那强而有力的心跳,莫名的有一丝的心安,脑子里突然想起,要是他真的回不来怎么办?她的眼睛陡然睁开,眸光变得异常明亮。 “子安,我们圆房吧。”李雏凤说完就把脸蛋埋在了赵子恒的胸前,她现在脸蛋红的要滴血一般,耳朵,脖子,连带全身都出现了淡淡的燥热。 在这种时候,在这种情况下,李雏凤提出这样的要求,让赵子恒有些意动,只是他却不想这么做,万一他战死沙场,她落入了陈青云手里,没有圆房的话,还会留下一条生路。 “等我回来,我想给你一个最美好的回忆。”赵子恒的脸因为李雏凤的话,染上一层浅浅的薄红,就算他心里千般愿意,万般愿意,他也不会做,他不想她死,哪怕他死了,他也不想她死。 “万一你和皇兄战死沙场,我和母后也会追随,我们不可能苟且偷生。”李雏凤认真的看着赵子恒,眼睛带着坚定倔犟。 赵子恒看着这样的李雏凤,他的心底尽是温柔,不舍,他微不觉察的摇了摇头,艰难的拒绝,面对自己所爱的人,又是自己的夫人,可以想象他拒绝的是多么的艰难。 李雏凤突然勾起一抹艳丽暧.昧的笑容,勾的赵子恒呼吸一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把脸扭向一边,没等李雏凤接着说话。 就站了起来,声音艰涩沙哑:“你先休息会吧,等会儿晚饭之后我就在书房整理一些东西,就不回来睡了。” 他担心他控制不住自己,一个不小心扑上去。 他走的脚步有些凌乱,只是李雏凤已经下定的决心,就不会改变,她知道这么做不对,但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对他做些什么,明知道不对,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 就像他们两个平时一样,那种每天都被他的目光黏着,每天都希望看到他温柔的笑脸。 之前也有想过很多次,只是心里总是过不去自己那一关,只是现在到了生死离别之际,她才真的明白,什么都比不上自己爱的人。让她忍不住的想要留下一点自己的念想,要是真的怀上孩子,她也会把她生下来。 明知道是错的,还是忍不住想要挽留。 李雏凤想到这里,眼前已经模糊一片,她觉得她现在明白的还不算晚,他目前最少还没有走,要是等他走了之后,才彻底明白自己的心的话,那才叫晚了。 “红袖。”李雏凤胡乱的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扬声叫门外候着的红袖。 “哎,公主。”红袖推门走了进来,看着眼眶泛红的李雏凤,张了张嘴,想要安慰她一下,却发现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俯身过来。”李雏凤努力的压抑自己的情绪。 李雏凤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的嘱咐红袖。 听得红袖用手捂住因为震惊而张开的嘴。 红袖站在一边,脸上带着,扭扭捏捏的说:“公主,这样不好吧?” 李雏凤眼睛一瞪,眼眸里寒光流转,吓得红袖赶紧点头,在不知不觉中李雏凤的气场越来越强大了。 “你自己想办法,把本宫要的东西,今晚之前就要弄好,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李雏凤好像是对着红袖说的,有好像自己在念念自语。 红袖见李雏凤有些神不思蜀,就悄悄的下去办事。 直到傍晚十分,红袖才抱着一个包裹,神色匆匆的跑到了后门。 她左右观察了一下,确定没有人之后,才悄悄的敲了一下门,等到角门打开之后,红袖快速了走了进去。 朝着李雏凤所在的正院跑去。 “公主,都带来了,你真的要这么做吗?”红袖抓住手里的包裹不放手,心里也是有些不愿意给她。 李雏凤伸手去拿红袖手里的包裹,拽了两下,都没有拽过来,直接眼睛一眯,锐利的目光,直视这红袖,直接让红袖有些磨磨蹭蹭的把包裹放在了李雏凤的手里。 低着头不说话。 “红袖,要是这一次皇兄和驸马战死沙场,我和母后也不可能独活,所以我们不管怎么样,都只有这样的机会,等几天他们出发走了,我就是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李雏凤轻轻的抚摸着手里的东西,眼神带着迷人光芒,她说的这些,红袖都能明白,但是红袖担心万一公主怀孕,这就不是一件好事。 李雏凤轻轻的拍了拍红袖的肩膀眼神坚定的说:“红袖,我们是有今天没明天,他却和你的想法一样,可我不觉得你知道吗?我相信他们一定能平安归来。” 所以这是我给他们的动力。让他们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舍不得死。 红袖对着李雏凤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的打开包裹,拿出里面的粉末,直接放在了熏香炉里,并且告诉她:“公主,等奴婢去找驸马的时候,您再把香点燃,还有那身衣服,也是奴婢特意找人赶工做的,全是沙质的。” 红袖说道这里没有再继续说,她的面色有些发红。 李雏凤点头,“嗯,你现在就去找他,就说本宫被噩梦惊醒,梦见一个孩子。” 她想看清楚这个记忆,但是怎么都觉得有些模糊不清,只能摇摇头,把脑子里的东西甩掉。 赵子恒听到红袖的回报,脚步匆忙的离开了书房,他虽然在书房里,但是心却留在了李雏凤的身上。 一推门,就发现了,屋里的不同之处,暗黄色的烛光倾洒而下,一股淡淡的花香味扑面而来,一点也不让人讨厌,反而十分的好闻。 赵子恒以为是安神香,也就没有注意,直接一步踏进了屋里。 红袖直接关上门,拿出了锁,动作轻缓的锁上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我可爱的12345小宝贝。爱你吆,一会儿给你个大红包。 ☆、将军他身娇肉贵 赵子恒一步一步的往里走,有些昏暗的烛光, 让整个房间都陷入了朦胧之色, 他隔着一层层的纱幔,看着不远处的那个朦胧,窈窕的身影。 就觉得嗓子里一阵发干, 他吞咽了一下莫须有的口水。 声音有些沙哑:“皇姐, 你没事吧?” “子安, 你先进来, ”李雏凤看着走进来的黑影,她的心不规则的跳动,她带着淡淡的羞涩,可是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魅惑人心的笑容。 精致的脸庞上也染了一层淡淡的红云,让她本就绝美的颜色,变得更加让人移不开眼。 赵子恒看到李雏凤开始,他就有些呼吸困难, 眼前的女子, 美的好像仙女一样,他不自觉的拼住呼吸, 就怕惊动了她,让她飞走了。 在她勾起那抹笑容时,又变得好像妖物,美的撼动人心。 李雏凤垫着脚尖轻轻的旋转,轻薄的纱质布料随着她的旋转而慢慢的飞起, 随着往上伸出的手臂,纱质透明的宽大长袖,下滑至肩膀,露出白嫩光滑的藕臂,上面的肌肤白的发光,让赵子恒的心随意李雏凤的转动而剧烈的跳动。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不顾一切的想要抓住眼前的女子,不让她乘风飞去。 “子安,我美吗?”李雏凤清亮的嗓音,因为紧张而带着一丝颤抖,清柔的用指腹抚摸赵子恒的脸颊,眼神里尽是魅惑。 赵子恒的轻微的点了点头,他现在嗓子里好像堵着一口气,让他说不出话来,这样的皇姐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让他忍不住想要扑上去。 面对自己的爱人,又是自己的夫人,赵子恒这一刻他不想再忍下去, 只是这个时候李雏凤却轻轻的拉了一下他胸口的衣物,垫着脚尖闭上眼睛轻轻的亲吻在他的嘴上,柔软的触感让他紧紧的看着她。 赵子恒从她不断抖动着的睫毛,心里知道她是紧张的,并不像她刚刚所表现的如此轻松。 尤其是她悄悄的伸出她那小丁香舌在他的嘴唇上笨拙的描绘,而不得其法时。 赵子恒伸手搂住了李雏凤的腰,把她搂在了怀里,加深了她那个笨拙的吻,如同狂风飓雨一般,席卷了李雏凤的所有感官。 让李雏凤嘤咛一声,腿有些发软的站立不住,只得接着赵子恒的力量,勉强的站着。 赵子恒感觉他的身上好像着了火一般,让他有些急迫,一个横抱,把李雏凤抱在了怀里,引的李雏凤小嘴微张发出一声轻微的低呼。 随即又低着头不敢看他,相比这会儿的赵子恒,反而淡定的多。 等到把李雏凤放在床上,赵子恒就一个倾身附了上去,声音低沉沙哑:“皇姐,这会儿反悔可来不及了!”眼眸里幽暗深沉,一抹暗红溢出眼底,很快布满了黑色的眼珠。 本就俊美的容颜,平添了一份妖冶。 李雏凤好看的睫毛轻轻的抖动,从鼻孔中发出一声“嗯。” 脸上的红云还没有退却,此时她的脖子连同下面的漂亮的蝴蝶骨都带上了淡粉色,让她整个人娇羞异常。 赵子恒不再忍耐,对准那张朱红色的小嘴直接就亲了下去。 烛光摇曳,透过薄纱,可以看到两个交叠在一起的人影,暧昧的声音在室内游荡。 芙蓉帐暖度春宵,良辰美景不言中。 第二天一早,李雏凤睁开眼睛,眼前还是有些模糊,脑子好像生锈的发条还没有开始转动。 就感觉脸上一阵阵的湿濡,努力的聚集眼中的焦距,才发现眼前一张放大的脸。 赵子恒几乎一夜没睡,他一点都不觉的困倦,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自己心爱的人躺在自己身边,一脸静谧安详的睡在梦中。 就让赵子恒的心涨的满满的,他昨天晚上无度的索取,让李雏凤有些受不住的昏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受不住了,我要睡觉了。明天多更一点。 ☆、将军他身娇肉贵 第22章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很快就到了御驾亲征的这天, 李承璟与赵子恒金戈铁马沙场点兵, 一身戎装身披铠甲。 李雏凤和太后站在城墙上,远远的望着渐行渐远的队伍,眼眸之中只剩下郑重。 这一趟生死未卜, 她希望他们能活着回来, 以同样的希望她们能坚守住现在的朝堂。 “凤儿, 回吧。”太后拉着李雏凤的手, 脸上的肃穆之色,平添了一分从未有的威严,让李雏凤的心莫名的有些安静了下来,不再是那种上下不定的起伏。 回到了皇宫,李雏凤安心的等待着前线的战报,一次比一次激烈的战报快马加鞭的传回,有胜也有输。 赵子恒看着身后满脸血迹的看着周围一个个倒下去的战士,他把手里已经砍卷刃的刀高高的举起双目赤红:“兄弟们, 后面就是咱们的妻儿家小!杀一个不赔, 杀两个赚一个!冲啊!” “冲啊。”来自战场上的嘶吼,他们为了保卫大家而献出自己的小家。 赵子恒这边不平静相比, 李雏凤这边的不安稳都是微不足道,她静静的站在太后的身边,看着眼前的大臣因为一些鸡皮蒜毛的小事而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她的眼底闪过的是嗜血的冷漠。 太后眉头紧锁,一时间也是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 现在这些大臣就是群龙无首,没有人可以压制住他们。 而他们又看不起身为女性的太后。 平时太后接触的都是一些女人之间的战争,这会儿把她放在朝堂她反而没有那种魄力,来镇压那些文官。 李雏凤看太后一言不发,只得开口: “母后,皇兄八百里加急说前方战事吃紧,需要征丁,以我看,张大人、刘大人都是青壮之年,正是为国建功立业的时候,不如派他们去战场上充当一下人数。毕竟子恒说过一句话,杀一个是一个,杀两个赚一个,按照张大人、刘大人如此身手,去了战场怎么也能赚两三个才是。” 李雏凤这话说的声音不大,但是却传到了每一个关注她们母女的朝臣耳朵里。 吵闹的朝堂瞬间安静了下来,整个大殿上面都静悄悄的,好像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一般。 而刚刚被李雏凤点名的张大人、刘大人,先是一愣,不等刘大人有所表示 张大人直接跳了起来:“你一个公主让你辅助监国已经是我等对你的优待了,你懂什么是朝政吗?就连太后都不敢说全懂,你在这里说什么狂话?让本官上战场?你可知道战场是个什么地方?也是你一个妇道人家能说口的?” 眼神里带着得意,嘴里却气急败坏的质问李雏凤,好像现在李雏凤之所以站在这里,就是他张大人赐予她李雏凤的荣耀。 李雏凤看了看神色安详,丝毫没有起波澜的太后,看那样子就是放手让她去管。 李雏凤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鲜红的嘴唇轻启:“来人,把张大人拉下去斩了。” 大殿的外面很快走进来了两个侍卫,分别站在了张大人的两边,准备把张大人架出去。 直接让张大人的脸色涨红伸手指着侍卫吼道:“我看你们谁敢动本官,本官是朝廷命官,你们敢动本官是不想活了吗?” 两名侍卫一时间看着李雏凤不敢动,不知道该怎么办。 张大人见两名侍卫不敢动他,神情颇为得意的看着李雏凤,甚至还用手指着她说:“还有你凭什么杀本官?本官乃是朝廷命官,岂是你一个公主能说杀就杀的?” “张大人,你还记得本宫是公主?本宫以为你忘记了呢。”李雏凤那嘲讽的笑容让本来一脸理直气壮的张大人脸色迅速的灰败了下来。 这个时候现在一旁的刘大人也站了出来,拱手说:“公主,您这样做是不仁不义啊,我等为官数年,一心为朝廷着想,您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要了我等的性命,实在是让人不服。” 刘大人不似张大人那般,他是看清楚了形式,这公主是要杀鸡儆猴,而他和张大人就是那只待宰杀的鸡。 生命危在旦夕啊。 李雏凤的嘴角一勾:“刘大人也说了,你们一心为朝廷着想,现在朝廷需要你们了,让你们去战场保家卫国,竟然变成了想要你们的命?那本宫远在战场的皇兄和夫君难道就是为了让我们国家的好儿郎去送死吗?” 李雏凤她一早就挖好了坑等着他们去跳,她之所以点张大人刘大人的两位,主要还是他们太活跃,自从她皇兄离开后,就蹦跶的厉害。 既然那么爱蹦哒,就去战场上蹦哒吧。 反正现在张大人和刘大人两位,不管接什么话都是不对,要么上战场,要么留下被处死。 此时刘大人也会过弯来了,这公主岂止是美丽,内在也有魄力心机。 额头上起了一层冷汗,顺着眼角流下,他忍着脸上的痒意,在心底思索着怎么说,才能逃过此劫。 他扑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说的慷慨激昂:“公主说的不错,本官自愿前去战场,杀敌一双!” 张大人看到刘大人如此作为,痛心疾首的说:“刘大人,平时就看你面团一样的脾气,让本官看不惯,今个儿你竟然向一个夫人献上忠诚,你真让我辈官员丢人,真是我辈的耻辱!” 李雏凤看着会在地上的刘大人,就知道眼前的这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看得清形势,认得清处境,要是加以栽培,是个可用的人才。 她想到这里,缓缓的走下台阶,一步步脚步声压的大殿里的一众官员的心都沉甸甸的,他们有的还在观望,有的则表示绝的不会向着一届夫人低头。 只是他们都在努力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等今天过去,明天就请假不来上朝。 李雏凤走到了张大人身边,笑咪咪的看着张大人:“张大人即不愿意报效国家,又不愿意为本宫分忧,那本宫留你何用?” 李雏凤的声音轻飘飘的没有一丝的重量,但是眼眸深处却是杀机尽显。 张大人看着这样的公主,一时间觉得自己身边的不是公主而是先帝。 想到这里他的后背慢慢的沁出冷汗,一会儿的功夫,就给汗水湿透,在这不算热的天气里,打了一个冷颤。 “我等是为朝廷尽忠,也是为皇上分忧,你一届女流……” 他剩下的话还在说着,就看到他的身子倾斜的往前倒去。 李雏凤不想再听他满口的胡言乱语,她现在就是想要尽快解决问题,不然朝堂一天不平静,也没有办法好好的商讨如何应对日渐吃紧的战事。 直接拔出了一个侍卫手里的剑,直接对着张大人的脖子划去,把他的喉咙划破,让他直接说不出话来,一大股的鲜血喷洒而出,在她大红色的衣服上留下一片湿濡,让人看不出是水渍,还是血渍。 看着如此杀伐果断的李雏凤,剩下的人吓得两股颤颤,甚至有些胆小的,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起不来。 李雏凤眸光暗沉,扫了一眼周围的大臣,她从心里就知道,这些大臣都不是成大事的人,和平年代倒是很好,遇到战乱,也只是百无一用。 连个谋士都算不上,如何能成大事。 两名侍卫,悄悄的拖着张大人断的尸体,拖了出去。 李雏凤拖着长长的裙摆,一步步的登上了台阶,走到了太后的身边,并没有坐下,而是继续的站着:“现在众位爱卿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底下的那些大臣,头一次有共同的想法,均跪在地上:“臣等无事。” 李雏凤看了看太后,太后对她露出了一个慈爱的笑容,示意她继续。 “既然你们无话可说,那本宫就要说了,皇兄之前来战报,前方战事吃紧,而且也到了白冶化的时候,各位爱卿可有什么想法?不妨提出来说一说。”李雏凤话锋一转,直接转到了战场战事吃紧上面。 底下一片安静,丝毫说话的声音都没有,也同样不回答李雏凤的问话。 李雏凤扫了一眼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大臣“呵……”的一声冷笑,你们既然真的要和本宫对着干,那就别怪本宫不客气。 “看来众位大臣都觉得皇上的胜负和你们没有关系,或者已经找好下家了。” “臣有话说。”张大人跪在地上直起身子,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 李雏凤扫了他一眼:“说。” “公主,臣等的命就捏在公主您的手上,也不敢做出投靠任何人的事情,但是公主所问之话,臣等不敢认同,皇上为了重振我天启雄风,御驾亲征,我等留守后方心中已经天大的愧疚,怎敢做出找下家的事情?” 张大人叩首满脸正义之色的说:“您突然提及战事,我等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才会没有办法回答公主的话,还望公主见谅,至于战事这一方面,公主还是问武将那边,他们经历的比我们多,应该也是能想到更好的办法。” 张大人直接把李雏凤的问题抛给了武将,那些武将也是没有亲身去上战场,所以肯定说不出来合适的结果,等着挨罚吧。 李雏凤眸光流转,已经知道张大人的意思。 “臣愿意带兵前去支援,请公主下旨吧。”一干武将,丝毫没有觉察到,张大人的阴险,反而主动请求去前线。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12345小宝贝,今天开始都是日3千了。不要再说我短小了……^_^ ☆、将军他身娇肉贵 第23章 李雏凤看着下面跪着请求去战场的武将,与太后相视一眼。 “咳”太后轻咳一声。 “有些大臣可能觉得这李家的江山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就算是新皇也不可能对你们赶尽杀绝, 反而会为了巩固朝纲而优待你们这些大臣, 可是你们就没有想过吗?此时优待了你,等新皇稳定下来,还会如此的对待你们吗?更何况你们知道陈青云的所有丑事, 你觉得他真的不会秋后算账?”太后锐利的眼神扫过底下的一众大臣。 “他会做的比我们现在更加过分, 抄家灭九族都是有可能的, 哀家现在也没有抄家, 也没有灭你九族,只是让你们服从命令,有这么难吗?”太后轻飘飘的话,让一众文臣开始额头冒汗。 “臣等不敢。” “哀家今天就明说了,要是哀家的儿子回不来,你们所有的大臣都要去给皇上和在前线战死的将士陪葬。哀家说的出做得到,不要以为哀家一介女流,真的会拿你们没办法。” “既然武将那边也说了, 想要保家卫国, 哀家也不为难你们,都从自己家里拿出点银子来补充军需, 不能让他们饿着肚子打仗。” “是。” 等到下朝以后,李雏凤扶着太后,慢慢的回到了寝殿。 “母后,你没事吧?”李雏凤担忧的看着有些脸色苍白的太后。 太后有些虚弱的摆了摆手说:“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凤儿今天表现的很好,就算没有你皇兄,哀家也能放心了。” “母后不要这么说,说的凤儿心里都难受了。”李雏凤的心里好像堵着一团棉花,她不敢大喘气,就怕一下子哭出来。 太后安抚的揉了揉李雏凤的背脊,没有说话。 接下来的事情很是顺利,那些大臣也是对于太后话很是信服,纵观历史上那个朝代里,投靠新的朝代的那些大臣都是没有一个好结果的。 一开始想着陈青云要是造反成功,怎么也会看在同朝为官的份上,让他们安度晚年。 可是现在听太后一说,就是因为同朝为官才可能赶尽杀绝。 差点站错了队,葬送了自己的家小。 想到这里一众文臣武将都在心底暗自后怕。 有了这些大臣的倾囊相助,让武将买了粮草直接秘密的押送到战场。 有了这些粮草,李承璟与赵子恒那边就好过的多。 一场战事依陈青云这边的粮草不足而结束,气势汹汹而来,铩羽而归,说的就是陈青云这次发动的战事。 陈青云直接盘据一方,暂时按兵不动,等待着那天卷土重来。 而李承璟这边也没有办法乘胜追击,几个月的战事,直接耗尽了这个国家最后的繁荣,一切都要修养生息。 把赵子恒留下善后,李承璟则班师回朝。 一路上迎接的都是百姓的欢呼,和对于胜利的喜悦,虽然没有把陈青云的军队给剿灭但是也保护住了在后方的家园。 等到李承璟回到了皇宫再次做到那个位置上的时候,他看着朝下诚心对他叩拜的大臣,心底有些疑惑,但是很快就放了下来,他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太后也把李雏凤在朝堂上的杀伐果断,决策告诉了李承璟,让李承璟沉默半天,才说出一句话。 皇妹生错了性别。眼神中没有忌惮、防备,有的只是惋惜。 李雏凤在李承璟回来之后,也就离开了朝堂,回到了那个她与李承璟的家。 在李承璟回来了差不多大半个月之后,李雏凤终于安奈不住。 “皇兄,你什么时候要把子恒调回来。”李雏凤这会儿完全没有了在朝堂上的沉着冷静,脸色带着微红,艳若桃李的容颜中还有一丝的羞涩。 李承璟和太后相视一笑:“看吧?母后儿臣说的没错吧?咱们凤儿的心可是放在了子恒那小子的身上呢。” “皇兄。”李雏凤有些不依的娇叫了一声,羞的脸蛋一红,背过了身去。李雏凤这才知道,原来李承璟一直在等着她来找他。 “凤儿,你皇兄和哀家商议,决定让子恒镇守坪溪镇。”太后说完就笑着看着李雏凤不再说话,眼睛里尽是意味深长。 李雏凤随即一想就明白了太后的意思,只有赵子恒不会被陈青云策反,不管给的条件多优厚。 她想了一下,先是跪在地上对着太后三跪九叩,直起身来说:“母后,女儿可能没有办法在您身边尽孝了,女儿决定与子恒一起镇守坪溪镇,来保障我们天启的安危。” 太后见李雏凤如此迅速的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眼眶微红。 李承璟站了起来把李雏凤从地上扶了起来,满脸的愧疚之色:“凤儿是皇兄对不起你。皇兄没有本事,才让你不得已去坪溪镇,你等皇兄几年,等皇兄把朝里的这些人都整顿好,皇兄就把你和子恒调回来。” 李雏凤有些无所谓的笑笑:“我是自愿的,皇兄不必自责,更何况子恒对我的感情,我也不忍心让他自己在坪溪镇,这是皇兄成全我,让我去那里陪着子恒。” 太后轻轻的拍了拍李雏凤的手,眼眸里泛着水光,她比谁都看的清楚,但是又不得已而为之。 这个朝堂上的人,没有几个能做到让她真的放心的,赵子恒对于她的女儿来说是夫妻,但是同样的让人心生不宁,容易引起怀疑,她的女儿过去之后,就会让某些人安心,这个人包括她自己和皇上。 只是这一去就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相见,她舍不得她的凤儿。 小的时候因为毒素而反应迟钝,大了又要离开她的身边而去边关。 李雏凤看太后这样,只得勾着嘴角笑着安慰她说:“皇兄都说了,等他完全把朝中大权掌握了之后,就把子恒调回来,你这样怎么能让女儿放心的离开呢?” 太后看她强笑着安慰自己,叹了一口气说:“凤儿,你说的哀家都明白,哀家只是心里还是舍不得,人老了,就不想儿女离开身边。” 李承璟也在旁边安慰:“最多五年,儿臣就把凤儿他们调回来,母后切宽心。” 李雏凤:“母后,女儿下次回来的时候,应该是带着您的外孙女,到时候您可要准备好了礼物,而且您还要为皇兄物色皇后,可不能因为想女儿而耽误了正事。” 不管怎么宽慰,太后他们都心里明白,这样的话只是说说,等真的能调过来,恐怕要等把陈青云彻底的打败才可以。 李雏凤任何人都没有通知,与红袖收拾好包袱,带上了几个侍卫,就出发了。 她走了一天之后,让人把一早备下的信件才送到了太后的手里。 她不想让太后伤心自责,也不想节外生枝,毕竟她之前在朝堂上得罪的人不少,谁知道会不会暗处派人劫杀她。 太后看着手里的信件,泪流满面,她亏欠她的太多了。 李承璟扶着泣不成声的太后,望着坪溪镇的方向,眼眸里难得的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一定要他皇妹尽快的回来与母后团聚。 李雏凤一路上所见良多,她眼看着流离失所的难民无家可归,更是看着荒芜的田地,这种现象随着越往坪溪镇走,越严重。 快到坪溪镇的时候,路上几乎寸草不生,所有能吃的东西,几乎都被吃掉,树皮,地上坑坑洼洼的草根,而他们如此的马车,大张旗鼓的往前走,却没有人围观,也没有人前来讨要食物。 等李雏凤走进了坪溪镇找人问了一下才知道,那些草根和树皮都是之前打仗的时候,粮草不足,城里的难民和士兵挖的。 这会儿大家虽然吃不饱,但最少也每天都能有东西吃。 赵子恒很是心急,他接到了书信,说他夫人要来看他了,他就每天都往城门口跑,想着很快就能见到李雏凤了,睡觉都能笑醒。 李雏凤的马车来到了将军府门前,让红袖前去通报,发现赵子恒今天意外的有事外出,留守的几个人,他后来也见过,都是赵子恒的心腹。 他们一听夫人来了,喜色异常,连忙先招呼李雏凤进去喝茶,然后有分出一个人快速的跑去给赵子恒报信。 等到赵子恒回来的时候,就看的一身浅红色衣服的李雏凤,正在那里用手撑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在那里点头瞌睡。 只看到她,赵子恒的心里都是满满的温柔,她这一路上也是累着了。 他轻手轻脚的把李雏凤抱在了怀里,脚步稳健的朝着寝室走去。 一路上静悄悄的,让李雏凤睡的更是安稳,深沉,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赵子恒把她放在了床上,就这样趴在床前看着她,眼眸里的温柔几乎溢出了眼睛。 李雏凤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一早,她只记得她坐在大厅里等赵子恒,只是后来赵子恒一直都没有回来,让她等的直犯瞌睡。 后来……后来她一个不小心就睡着了。 一直到现在才醒过来。 ☆、将军他身娇肉贵 第24章 现在想想,可能是闻到了熟悉的气味, 才会睡的如此安心。 李雏凤想到此处, 露出一个有点傻的笑容,心里有些甜蜜。 她摸了摸身边的床铺,还带着一点温热, 想必应该也是起来没有多长时间。 李雏凤看着头顶的青纱帐, 细碎的暗花不堪明显, 甚至有些破旧, 又坐起身来打眼打量了一下周围的陈设,才发现,这里的环境和在京城里,简直天壤之别。 破旧的家具,老旧的墙体上面可以看出才粉刷的痕迹,应该是知道她要来,他匆匆粉刷了一下。 李雏凤正坐在床上,抿着嘴笑。 就听到‘咿呀’老旧的木门被从外面推开, 一个穿着得体的衣服, 但是也洗的有些发白的小丫头,端着盆子走了进来。 看到李雏凤半坐了起来, 满脸高兴的说:“你醒了?赵大哥让我给你送点水,让你洗漱一下。” 李雏凤只看了一眼就没有搭理她,本来看着这小姑娘长的挺讨喜的,只是一张嘴就让人喜欢不起来。 “红袖。”李雏凤直接扬声叫红袖。 “红袖去给姐姐洗衣服去了。” 李雏凤似笑非笑的扫了她一眼,并没有理她, 她现在拿不准这个小丫头是什么人,再怎么也对她没有威胁。 小姑娘见李雏凤不理她,低着头眼睛里闪烁着委屈的光芒,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李雏凤,眼圈迅速变红,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 李雏凤一看她这样,就知道这个小姑娘并不像她的外表那样讨人喜欢。 赵子恒急匆匆的往回走,眼眸里的喜悦怎么都掩饰不住,嘴角也是微微的勾着,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程俊,你看看我身上可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赵子恒这会儿才神情紧张的让程俊看看。 程俊憋着笑,“我说将军是不是问晚了?都睡一夜了,现在才来问那里不得体?” 赵子恒难得好心情的解释,:“昨天公主太累了,我回去的时候,都睡着了,到现在还没有醒来。” 赵子恒突然用手摸了摸脸,本来白玉一般的面庞上,带着一个有些狰狞的疤,稍稍有些叹息,自言自语道:“万一公主不喜欢我这个样子怎么办?” 程俊听了,眼神一暗,赵子恒之所在会在脸上留下疤痕,就是因为在那一场必死的战斗中,为了带着他们突围,才留下的,他们一行几千人的队伍只剩下他们五个,要不是皇上的援兵及时赶到,恐怕他们五个也不会留下。 在那一役中,连他最好的兄弟,为了救将军也身亡了。 “不会,您这样格外的有魅力,你没看到小双那丫头天天追在您后面跑吗。”程俊看似无意,实则在提醒赵子恒,小双的哥哥是为了救你而死的,你不能辜负她。 赵子恒危险的眯起眼睛,一抹冷历的寒光划过,直接盯的程俊底下了头,才算结束。 赵子恒一走进屋,就看到小双眼泪婆娑的在那里低着头,而李雏凤则满脸寒光的朝着他进来的方向射过来。 赵子恒看李雏凤这样,就知道她现在的心情不怎么好了,眉头一皱:“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不等小双说话,就转脸就对着李雏凤腆着脸笑着说:“凤儿,我看你睡的香甜,就没有叫你,怎么这会儿就醒了呢?” 李雏凤扫了他一眼,“去给本宫打水,伺候本宫漱洗。” “好的,你等我一会儿,马上就给你送来。”赵子恒没有停顿,转身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又突然停下,冷着声音说:“你还在这里杵着干什么?” 小双一看赵子恒那冷漠的眼神,心底一阵的委屈,直接捂着嘴,哭着跑了出去。 走到院子门口就看到在那里守着的程俊,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就跑了过去。 程俊则看着哭着跑远的小双,又看了看从里面出来的赵子恒,直接快步的追小双去了。 李雏凤则是慢慢的穿上衣服,这时候红袖也从外面走了进来。 “公主,您怎么自己起来穿了?”红袖一阵惊讶,手脚利索的上去给李雏凤穿衣搭配。 这时赵子恒则端着热水毛巾走了进来。 李雏凤当没看到他,“子安,你们这里没有粗使的嬷嬷吗?洗衣服还要红袖去洗?”她拿着梳子慢慢的梳理着自己的头发。 红袖一听公主这是连驸马都责备上了。 赶紧的解释:“公主,您冤枉驸马爷了,有粗使的嬷嬷洗衣服的,是奴婢担心她们把您的衣服给弄坏了,才要亲自去洗的。” 李雏凤斜了她一眼,不再说话。 “你下去吧。”李雏凤对着红袖摆了摆手说,她有许多的话要问赵子恒。 “是。”红袖应声,慢慢的退了出去。 李雏凤听到关门的声音才转过身来,仔细的看着赵子恒,看到他总是有意识的把脸往一边扭对着他伸了伸手:“过来。” 赵子恒慢慢的走了过去,他脸上一道有些狰狞的疤痕暴漏在了李雏凤的眼里。 李雏凤心疼的看着他脸上的疤,用手在上面轻轻的描绘:“还疼吗?” 赵子恒蹲在她的身边,摇了摇头温柔的笑道:“早就不疼了。” 随即又别扭的说:“就是有点丑,担心你嫌弃我。” “不丑,男人味十足。”李雏凤温柔的看着赵子恒。 赵子恒听到李雏凤的话,眼睛变的明亮起来,嘴角虽然努力的抿着,但是还是能看出他心里的高兴。 李雏凤拿起眉笔轻轻的对着镜子,准备画眉。 赵子恒走到她的身边,温声道:“让我来为夫人画眉,好吗?”眼睛里带着雀雀欲试。 李雏凤笑了笑,把手里的眉笔递给了他,笑着看着他。 赵子恒拿着眉笔,看着闭上眼睛的李雏凤,目光柔情是水,看着她抖动的睫毛,殷红的嘴唇,就这么的看着她就感觉心底一片柔软。 等到画好之后,他又拿着彩笔,仔细的为她画了一朵花钿,更是趁的李雏凤肌肤赛雪。 赵子恒站在李雏凤的身后和她一起打量着铜镜理的两人。 看着李雏凤那娇媚的容颜,不由得感叹:“人比花娇花无色,说的就是皇姐你吧?” 说的李雏凤眉眼含笑:“才一段时间不见,怎么嘴就这么甜?” 赵子恒目光灼灼的看着李雏凤微微张开的双唇:“我的嘴一直都是这么甜,你不知道吗?你要不要尝尝?” 直接让李雏凤红了脸,故作镇定的问:“你不带我看看咱们以后要住的地方吗?” 赵子恒沉默了一会儿:“好。” 就伸手牵着李雏凤的手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看到在那里守着的红袖,示意她不用跟来。 一路上慢慢的走着,她好像游览参观一样,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这里的风土人情和京城的并不一样,说话的方式稍微快点,她可能都听不懂。 她看着不断的有人给赵子恒打招呼,而赵子恒则一脸漠然的点点头。 他心里很是紧张,他担心她在这里受委屈,又担心她看不上这里的落魄。 “这里原来不是这个样子的,只是被战乱祸害的。”赵子恒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一下,结果却说出来一些无关要紧的话。 惹得李雏凤噗呲一声笑了起来。 “是我自己要求来这里陪你的,所以这里不管是什么样,我们也能把它建的比战乱前更好的,对不对?” 李雏凤温和的看着赵子恒。 看着她眉眼含笑的样子,听着她说出共同创建家园的话,心里更是比吃了蜜还要甜。 他坚定的点了点头。 两只牵在一起的手,握的更紧了,彼此的心贴的更近了。 就在这时,小双的哭着的声音从一边传了过来。 “程大哥,你说,为什么?赵大哥受伤不能动的时候,是我在照顾他,为什么我那么小心翼翼的帮助赵大哥照顾公主,为什么她不理我的情?还那么对我?” 小双轻轻用手轻轻的擦着脸上留下了的泪水,很是注意自己的角度,她知道,现在赵子恒与李雏凤就在他们不远处,她所说的话他们都能听到,她不着痕迹的说着李雏凤的坏话。 程俊则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公主也是刚刚过来,可能还不认识你呢,等你们熟悉了,就会好起来的。再说她与赵将军成亲之后没多久,就分开了,看到你这么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在将军身边伺候,可能一时间想茬了。” 小双听到程俊这样说,暗自生气,这个呆头鹅怎么不按照她所想的说呢。 要是按照她想的,就是程俊生气说公主的不是,而她心善的帮公主解释。 但是面上还是一脸天真的看着程俊:“真的吗?公主真的不是因为我只是一个孤女而看不上我吗?” 程俊肯定的点了点头说:“怎么会?毕竟你哥哥也是为了救将军而死的,再说了将军也答应了你哥哥要照顾好你的。” 说道这里,李雏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是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赵子恒,眼中的嘲笑很是明显。 赵子恒现在恨不得马上就把小双给扔掉,他夫人刚来,就给他整幺蛾子。 ☆、将军他身娇肉贵 赵子恒直接被李雏凤看的羞愧难当。 小心翼翼的扶着李雏凤的手,走上前去:“程俊, 本将受伤昏迷期间都是小双姑娘照顾本将军的?” 程俊低头确认:“是的, 所以为了小双的名誉,还请将军不要辜负她的一片赤诚之心。” 赵子恒眼睛里的怒火几乎燃烧起来。正准备发作。 李雏凤安慰的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看着:“程俊, 本宫想问你一个问题。” 程俊虽然心底不屑, 但是李雏凤的身份摆在那里, 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对她不屑一顾。 拱手弯腰, 把自己眼底的情绪收敛起来:“公主您请问。” “小双姑娘是什么身份?你们如此的放心让她近身伺候本宫的驸马爷?” 轻飘飘没有重量的问话,直接让小双完全听懂了,惊的后背都沁出一层冷汗。 程俊虽然有小心思,但是却没有像小双一样,一听就能够明白透彻,知道李雏凤说的什么意思。 “小双姑娘是我和将军一起战死沙场的一个兄弟的妹妹,因为她哥哥为了保护将军才身死,所以我就自作主张的把她接了过来。而且她是我看着长大的, 我相信她不会做对将军不利的事情。”程俊也意识到问题, 他自作主张还让她去照顾将军,万一将军出了问题, 杀他十次也是不能够的啊。 他由一开始的理直气壮说着说着越来越心虚,最后的话就变成了念念自语。 额头上也开始冒汗。 李雏凤眼里寒光闪闪:“那小双姑娘是医女吗?”她的声音已经透着冰冷,目光里尽是杀意的看着程俊。 程俊的脸色惨白,他的嘴唇失了血丝,微微的抖动了一下:“不是。” “程俊, 你好大的胆子,小双姑娘要是医女,她照顾驸马也就罢了,毕竟医者仁心。她都不是医女,你还敢让她来照顾受伤昏迷的驸马!你是何居心?!” 程俊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大汗淋漓,被李雏凤说的无言以对,要是医女,她照顾病人就是应该的,和谈损伤名誉之说? 不是医女还让她去照顾,那就是心怀不轨。 他心中也是后怕,万一将军真的出什么问题,他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 也怪自己,当时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竟然一心想要小双去照顾将军。 只剩下小双站在那里脸色发白的浑身颤抖。 李雏凤看了一眼赵子恒,不再说话,示意让他处理。 赵子恒看着跪在地上的程俊想了一会儿:“程俊,有些事情,我本不愿意说,既然今天都说道这份上了,我也就不在想着死者已世,她哥哥并不是为了救我,他是想杀我,只不过碰巧被敌人给杀了而已,只是你们都没有看到,他也以为我也不知道。” 说到这里赵子恒一声冷笑:“不然我脸上怎么会受伤?我只不过看在你喜欢她的份上才把她留下,没有想到,她倒是会顺着台阶往上爬。” 赵子恒的话让小双脸色惨白,眼眸中也失去了光彩,就在刚刚她还想着给公主上点眼药,让赵子恒厌弃公主,这样她才能往上走一步,哪怕当个宠妾也是可以的。 更何况公主没有孩子,能不能生都是问题,她与敌方首领陈青云和离就是因为不能生育。 到时候她有了孩子,公主少不得以后还要看她脸色行事,只是现在一切都泡汤了,她的哥哥不是为了救人,而且为了杀人。 而她先前照顾赵子恒的事情,也变成了名不正言不顺了。 想到这里她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嘴唇颤抖的说:“不可能,不可能我哥哥明明是为了救将军的,他怎么可能会杀将军。” 她双目变得赤红,而且带着疯狂,眼睛直直的盯着程俊,希望他能给她一个答案。 此时的程俊则是满脸的震惊,他们四个人确实有人提出了这样的问题,只是将军没有发话,他们也不敢胡乱猜测,只当像将军所说的一般。 而他更加的相信小双的哥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和小双的哥哥一起长大,小双也是他看着长大的。 小双的哥哥为人老实本分,在他的心里就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只是这个老实本分的人,做出了不老实本分的事。 赵子恒看他那样,叹了一口气解释到:“恐怕他心里就是放不下小双,担心自己死了,没人照顾她,想拿我的人头去邀功,这样他就死不了,还可以给小双一个更好的生活。” 赵子恒目光看着远方陷入回忆,声音也变得低迷。 当时他们被陈青云包围,眼看着人越来越少的时候,他身边的亲卫也越来越少,当时皇上的援军还没有赶到,这无疑是一场必死的结局。 陈青云那边不断的有人喊话,只要拿着他赵子恒的人头,就可以换来荣华富贵,他身边的亲卫包括小双的哥哥在内也就七八个人。 他虽然相信他们,但是也是担心在这种生死存亡之际,会有人背叛他,在他背后捅刀子。 所以在小双的哥哥慢慢的往后挪动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其他的都有前面,来减少他的压力,只有他不知不觉的往后退。 赵子恒只得装作不知,在他拿刀砍他的时候,他后面突然出现了敌军,一刀将他杀死,而他虽然暗自戒备,但还是给刀砍伤了脸。 要不是他躲的够快,要是他稍微慢一点,就被砍断了脑袋。 接下来的战况很是激烈,他也就没有功夫想这个问题,后来看到的人都死了,没看到的都以为他是为了救他才死的。 最后他也身受重伤昏迷,醒来的时候,小双又忙前忙后的照顾他,这件事情他也就没有提,就当它过去了。 只是没有想到小双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竟然暗搓搓的破坏他在他皇姐心中的形象,他把他皇姐好不容易娶到家,要是万一生气要与他和离,他到那里哭去? 想到这里他看小双的眼神带着不善。 你想破坏皇姐和他的感情,休想! 赵子恒:“我怀疑我们之所以被包围,你哥哥也是出力不少,只是我看你孤苦伶仃,而你哥哥又死了,我不打算追究而已。” 程俊这个时候,看着小双的眼神也变了,他的眼里不再都是怜惜,温柔,带着一丝愤怒。 他现在很想质问小双,想问问她,她哥哥这么做她到底知不知道。 “程俊,你要是还喜欢她,我也不会阻止你,但是你要把她看紧一点,不要再出现在公主的面前,还有这件就到这里为止,以后不要再说了。” 见赵子恒并不打算追究小双哥哥的事,程俊在心里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赵子恒说完转头对着李雏凤笑道:“夫人,咱们去别的地方看看,别因为一点小事而扫你的兴致。” 眼神里的柔情似水,体贴的再次扶助李雏凤的手,另一只手,依一种宣布所有物的方式,揽住了她的腰。 李雏凤看了赵子恒一眼,笑了笑没有说话。 至于赵子恒刚刚说的话,让她的心特别难受,尤其是看着他侧脸上的疤,就一阵心痛。 看向小双的目光也带着不善,只是赵子恒已经不追究了,她只能回头再找程俊说道一二。 有些人不知道珍惜眼前,那就让她眼前没有人吧。 而小双直接给李雏凤眼底的寒意给吓到,她努力的让自己往程俊身后挪了挪,还是能感觉到那一阵阵的阴寒。 心底有些恼恨,恼恨她的哥哥为什么不是因为救将军而死的。 更加恨的是,为什么当时没有杀掉赵子恒呢,要是赵子恒死了,她或许就是官家小姐了。 她胡思乱想着,看到程俊眼睛里泛着野兽般的红芒,一下子回过神来,眼睛里一抹水雾泛起,眼泪婆裟的看着程俊:“程大哥,你要相信我,我要是知道我怎么也不可能去照顾将军的。” 说着就眼泪不断的往下流,看着可怜之极。 程俊虽然恼恨小双的哥哥,但是在心底也是知道,小双是无辜的,就算真有这样的事情,小双的哥哥也不会告诉她一介女流的。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掩饰住自己心底的恨:“以后将军这里,你还是不要来了,省的那天公主看你不顺眼直接将你打杀了。过两天我送你回老家。” 小双倒是没有在说话,只是她的眼底光芒闪烁,能不能真的回去那还是两说。 李雏凤随着赵子恒慢慢的走着,就听到赵子恒说:“你说,程俊能不能狠下心把小双送走?” 李雏凤直接笑了笑一脸注定的说:“不是他会不会的事了,而且送走,送不走的问题。” 赵子恒听她这么说,很快就知道了,要是有些人要耍手段,那还这么送不走了。 这也与他们无关了。 果然如李雏凤所说,在程俊准备送走小双的前一天晚上,程俊一不小心与小双有了夫妻之实。 等赵子恒收到请帖的时候,他才笑着和李雏凤说,她料事如神。 ☆、将军他身娇肉贵 天启十五年。 李雏凤他们来到这里已经有八个年头,坪溪镇也由原来的一个小镇, 慢慢的发展成为了一个大点的交通要道, 来往的商队,都从这里路过。 加上李雏凤他们致力于商业与农耕的发展,让这里民众富裕。 赵子恒更是致力于练兵, 让这里全民皆兵, 随时都可以出兵攻打陈青云, 陈青云一日不除, 他这心里总是放心不下。 只是还没有等到赵子恒带兵攻打,陈青云那边倒是有个将领带着诚意过来投诚。 诚意就是陈青云的人头。 陈青云死了,被自己的下属杀了了。 赵子恒看着陈青云的人头,心中一时间有些感慨,如此强力的对手,就这么的死在了自己人手里。 他只得匆匆与李雏凤打了个招呼,就带着军队去了陈青云的领地,接管安排一切事宜, 只是所有的情况都让人出乎意料的顺利。 后来他才知道, 原来陈青云的死,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他的表妹, 他的姑母,还有他的母亲,都是致力于拉后腿。 在整个后院里,每天都吵的不可开交。 俗话说后院失火,就是这样, 陈青云的表妹因为李雏凤,她的脸上留下了一道的疤痕,让她变得脾气暴躁,原来的温柔小意,更是不复存在。 看到她的表哥整天拿着李雏凤的肖像挂看,又是拿着她之前戴过的东西把玩,这让钱欣雨有些接受不了。 她心中的嫉妒和对李雏凤的恨意,直接都转到了这个她爱而不得的男人身上。 钱欣雨给陈青云下了慢性毒药,而他的姑母参与其中。 他们所有的人都不想陈青云活着。 在最后陈青云虽然查出来了事情的微末,却也是无药可救,也是回天乏力。 于是叫出来他的心腹,想要做一些部署。 只是没有想到,跟随他多年的心腹,竟然背叛了他,直接杀了他,并且带着他的人头前去投诚。 要说起来陈青云也是前朝后裔,他曾爷爷那辈,还是皇子龙孙,只是没有享受多少年的荣华富贵,就被现在的朝廷推翻。 到他爷爷那辈的时候,已经看不出来他们曾经的出身,只是这样的事情,都在他们男人间流传。 而且他们陈家有个祖训,那就是当他们家里有人能入朝为官,而且身居高位的时候,就可以去一个地方,那里有这他们家的基业,可以从新开始。 到了陈青云这一辈,还真的让他身居高位了,虽然是靠着公主,还有他自己的才赋。 等他去了那个他们祖训的埋藏之地,他才彻底的变了,他想要他祖先给他许下的宏图志愿,他想要得到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所以他在与李雏凤成亲的时候他没有和她圆房,也对她没有了之前的爱护之意,他本来想要对她好的。 可李雏凤是他的仇人之女,他的心里总是过不去自己那关,他冷眼瞧着李雏凤在他的家里受尽委屈,却在看到他的时候,还是带上傻笑。 虽然他每次都是面无表情的走过,她的目光能在他走出好远都们感受得到。 他唯一为她做的事情,就是在知道,她放火烧了她母亲的寝室的时候,让人不着痕迹的放她走,看着她安全的走进皇宫。 这也是他为她做的最后的事情。 只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是,李雏凤她恢复了正常,不再痴傻,也不再满心满眼的都是他了。这样的李雏凤,好像一个发光体,走到那里,都惹人注目。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他的眼睛总是随着她移动。 他在他的书房里画了她的许许多多的肖像,美艳的,柔美的,各种各样的李雏凤。他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他不想要皇位了,他只想要那个只要看到他,就眼睛里亮晶晶的对他笑的人。 可是一切都晚了,李雏凤她出去了一趟,回来之后就要嫁人了,短短的半年的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他看着赵子恒高头大马的样子,恨不得一身提之,只可惜赵子恒不给他那种机会了。 陈青云在那天就反了,他连夜离开了京城,去了他一早经营的地方,他想着这个女人他没有办法得到,只能努力把先祖的基业拿下来,到时候他不杀李雏凤,还让她当自己的皇后。 本来一早就计划好的事情,结果频频出错,一点都不顺利。 紧接着又连吃败仗,让他不得不龟缩在这个地方养精蓄锐。 只是他自己太自大了,他低估了女人的心,他的姑母,他的表妹,竟然伙同外人,加害于他,让他年纪轻轻就病入膏肓,不良于行。 他本来打算送给李雏凤一个礼物的,可惜没有想到的是,他还没有完全咽气,就被他一直信任的下属背叛了,简直是众叛亲离。 陈青云死后他恍惚中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他,那个世界里的他过的很是潇洒,他与李雏凤成亲之后,也是同样的没有圆房,只是李雏凤没有回皇宫。 她一直在受到他的母亲和表妹的残害,看着李雏凤日渐消瘦的身体,他心疼异常。 他看着他自己一步步的走向了那个位置,直到登上那个位置之后,他竟然残忍的活剐了李承璟和太后,还让她在一旁围观。 他走上前去想要捂住她的脸,想要大声的嘶吼,不要看,不要看,饶是他喊的撕心裂肺,也是没有人能够看到他, 只能绝望的看着他的手一次次的穿过了李雏凤的脸,他无能无力的只能在后面跟着她,看着她一步步的走向死亡。 而他也是变得荒淫无道,变得残暴不仁。 看着高高坐在那个位置上,眼睛赤红的陈青云,他在心里不断的问自己,这真的是我吗?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在陈青云看着自己死后,他眼前一黑。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他回到了刚刚与李雏凤成亲的那晚。 周围张贴着的喜字,还有大红色的灯笼,都在不停的告诉他,还来得及,一切还来的及,他不想再重蹈覆辙,他要好好的爱这个把他当作天的女子。 他要呵护她,爱她,给她无尽的宠耀。 他知道他眼前要全心全意的爱着的女子,他还需要付出良多,他为她来保护好她的小家以及大家。 只为看着她那纯净的笑脸。 李雏凤与赵子恒一生都没有任何子女,但是他们两个都是最长寿的人,她看着太后去世,又送走了李承璟,看着整个李家的江山日渐繁荣。 她的心也就慢慢的放下,她把坪溪镇发现成了一个商业重地,贯彻南北两侧。 在她四十岁的时候,就让李承璟派他培养的人,来接管,她和赵子恒就游遍大江南北,还乘船出海,寻找那些传说中的另一块大陆。 一直等到他们都老了,也就回到了京城。 直到两人白发苍苍,依然恩爱非常。 李雏凤她的身体最先坚持不住,到了下来。 在弥留之际:“子安,哪怕是只有这一辈子,我觉得也值了。谢谢你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 赵子恒看着,面上含笑而去的李雏凤,他摸了摸眼角的泪水。 皇姐,你走慢点,等等我,我很快就来了。 赵子恒在安排好身后的事宜,就与李雏凤并排的躺在了棺材里。 生则同衾,死则同穴。 等下人发现的时候,发现两人都没有了呼吸。 宣德十年,长公主携驸马蓖,享年六十三岁。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明天开启下个故事。 我会越来越努力的码字,希望可爱的小天使们,能够再爱我一次。 ☆、妖孽男后很祸国 第26章 李雏凤和赵子恒一生无儿无女,但是过的却是无比的幸福。 尤其是在晚年的时候, 她就感觉到了她的灵魂里充满了力量。这应该是原身放下了的缘故。 看着白发苍苍的赵子恒, 她的心里被幸福充满。她陷入了黑暗,记忆还停留在她去世的那一瞬间。 李雏凤恢复意识的时候,她环顾四周, 发现周围白茫茫的雾气, 轮回台三个大字在白茫茫的雾气里闪烁着漆黑的光芒。 她脑子里和心里对于上个世界的一切, 都慢慢的得到了沉淀, 慢慢的消失在了她的脑海深处。 她现在很清楚自己的目的,她经历过了一个世界,找回来了她重要的一个魂魄。 现在她需要去下个世界,去寻找另外一个。 她看着轮回台那三个散发着幽暗光芒的字体,感觉有一丝的迷茫,在她的脑海深处压抑着一些重要的事情,她总是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让她丢失了。 仔细的想了一下也没有头绪, 只得放弃, 按照上一次那样,拿了一块魂石, 投身于轮回台中。 李雏凤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金碧辉煌的宫殿,她高高的坐在那个九五至尊的位置,底下站立着一片文武官员。 只是在这些官员中都正在脸红脖子粗的争吵不休,还有一个白胡子的老头正指着她在那里文邹邹的骂她。 虽然这些官员不能像是泼妇骂街那般, 只是这些文官更可恶,他们用那些文邹邹的话语,显得攻击性十足。 李雏凤皱了下眉头,抬起手揉了揉自己胀痛的头,一声独特的嗓音从她的嘴里发出来:“都闭嘴。” 她微微一怔,后知后觉的才知道,这真的是她说出来的,没有女子的柔美,但也不是男子的暗哑低沉。带着淡淡的冷漠,还有些少年般的清亮。 李雏凤第一反应就是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若无其事的划过自己的喉结。 摸着那个若有若无的凸起,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她变成男子了不成? “皇上,自从你登基以来,每天坐在龙椅上,不发发呆,就是瞌睡。也没有任何英明的决策,现在山东发洪水,死了多少的灾民啊?您竟然一点都不在意吗?那都是你的子民,你怎么可以无视?你这样做,让臣等无颜面对先帝啊!” 这痛心疾首的哭喊,直接打断了李雏凤的沉思。 让李雏凤的脑袋嗡嗡作响,一时间她有些控制不住的想要发火,眼眸深处,也侵染上了一丝血红。 李雏凤搭眼一看,是个胡子白花花的老头,他连走路都需要人扶着,但是刚刚说她的话,却中气十足,丝毫没有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虚弱。 李雏凤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倚老卖老的人,他觉得他伺候了先帝,又得先帝临终托付,就觉得自己德高望重,忘记自己的身份。 李雏凤面无表情的脸上,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只是有些僵硬的脸颊,让她的笑容变得有些扭曲,加上眼底的嗜血光芒。 直接吓得,那个白胡子老头,一下子噤声。 “你想要寡人怎么做?要是所有的事情寡人都做了,还要你们这些臣子来干什么?难道你们只食君俸禄,却不为君办事?” 清亮微凉的嗓音,在大殿上回荡,一时间所有的大臣都愣在了那里,平时不管他们怎么吵闹,怎么说,皇上都是一语不发,保持沉默。 今天突然开口,怕是不简单。 尤其是说的最凶的那个白胡子老头,更是忘记了擦脸,任由脸上的泪水,沾湿了白花花的胡须。 一缕一缕的,挂在那里,让人觉得好笑。 李雏凤见所有人,都被她的话给镇住,也不愈多言,她还有好多的事情没有弄清楚。 “今天就到这里,有事明天再议,退朝。”李雏凤说完,一甩她那宽大的袖子,直接走了。 “退朝……”随着内侍的一声喊,众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得跪下叩首。 李雏凤脚步匆忙的返回了寝宫。 “你们都退下吧。”看着周围陆陆续续退出去的宫人。 她丝毫没有了之前的镇定,只是这张脸好像有些面瘫,那些惊慌失措好像与她无缘一般。她匆匆的宽衣解带,才发现,里面被一层层布条包裹住的胸口,又悄悄的摸了摸自己的下面,确定自己还是一个女子的时候,她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她还是那个她。 李雏凤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的庆幸,身体一放松下来,就发现头疼如潮水一般席卷而来。让她不得不扶着床,让自己慢慢的躺了下来。 当她闭上眼睛,她的脑海里才慢慢的出现了原身的记忆。 原身叫李淮安,虽然身为女子,但是却被当成男子养大,她是后宫里唯一的一个孩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先皇的后宫里就是没有孩子能活下来,要么在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夭折腹中,要么就是出生没几天就夭折。 当今太后有身孕的时候,就不敢有丝毫的显露出来,直到快出生的时候,她与先皇商议,不管这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对外都要声称是男孩,他们太需要一个男孩来稳固江山了。 所以再李雏凤出生的时候,被赐名李淮安,也就是他们大梁的太子。 太后和后宫里的嫔妃娘娘达成协议,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不然她们的下场就和那些前朝嫔妃一般。所以整个皇宫里的嫔妃,都严防死守,总算是把李淮安给保护了下来。 让李淮安得以长大成人,只是李淮安毕竟是个女子,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的身体出现了女子的特征,先是缓缓鼓起的胸部,再是葵水。 起先她还惊慌失措的跑去问太后,为什么她的胸口莫名的鼓胀,为什么她的会流血。 太后只是抱着她流泪,才慢慢告诉她怎么做,告诉她,她是女儿身。 而且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 李淮安从知道了她的女儿身之后,就变得闷闷不乐,十几年她一直和男子生活在一起,和男子一起幻想将来要娶那家的女儿为妻,突然出现了这样的情况,让她的内心着实接受不了。 她有一段时间不言不语,不吃不喝,越来越沉默寡言。 太后实在看不下去,给她分析其中的利弊关系,才让她慢慢的接受了自己的女儿身。 只是她慢慢的变了,变得不再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子,也不是一个俏巧可爱的女子,她把自己逼的有些不男不女。 尤其是坐上皇位之后,这种更加的明显,她暴躁易怒,却又对朝事不理不问。 朝中大权被辅政大臣把持,又因为后来娶了一名女子为妻,让她陷入了万劫不复。 她的女儿身被曝光,让她的一个远方的皇叔逼着她退位让贤。 她的母后,和她被圈进在一个破落的院子里,让她们自生自灭。 太后每天以泪洗面,说无颜面对列祖列宗,更是死了也无法面对先帝,没多久就郁郁而终。 李淮安的处境也好不到拿去,在不久之后也是被她那个远方的皇叔寻了一个借口直接赐死。 李雏凤在自己的识海里看着眼前一身男装的李淮安,温润细腻,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只是脸上带着对一切事物的漠然:“你有什么要求吗?” 李淮安对着她点了点头:“保住大梁,让女儿身为帝,把那些满嘴女子只能在家相夫教子的大臣踩入脚下。” 李雏凤只稍稍一想就点头答应,或许李淮安她身为女子,却被迫为帝,被人识破之后,却又被迫退位,这应该就是她的心病。 “好。” 得到李雏凤的保证之后,李淮安对着她拱了拱手,就慢慢的消散,李雏凤知道,李淮安并没有小事,只是隐藏在了她的意识深处。 李雏凤躺在床上,眼角有着不受控制的泪水流下,她缓缓的睁开双眼,眼底的悲伤、无奈和懊悔还不曾散去。 ☆、妖孽男后很祸国 第27章 李雏凤睁着眼睛,等待着心中的情绪, 慢慢的消散, 才双唇轻起:“来人。” 外面候着的宫女和太监鱼贯而入,为首的一个太监总管轻手轻脚的走到她的身边,弯着腰, 带着献媚的笑容:“皇上, 您有什么吩咐?” 李雏凤看了他一眼, 很快把他从记忆深处翻了出来。 福德, 李淮安身边的太监总管,从小与李淮安一起长大,一心护着李淮安,知道李淮安的真正身份,对李淮安忠心耿耿。 在李淮安被圈禁之后,福德自请调去伺候李淮安,只是李淮安的皇叔,没有准许, 反而把他派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后来又以办事不利,直接被乱棍打死了。 福德有些胆战心惊, 他在心里害怕现在的皇上,尤其是在他沉默不语的时候。 静谧的空间让德福的鬓角沁出冷汗,正在他惶恐难安的时候,李雏凤开口:“给寡人更衣。” 福德听了松了一口气弯腰:“是。” 李雏凤在福德的伺候下,把那一身的凌乱的皇袍给换了下来, 身上穿了一件藏青色的长袍,穿在身上,让本来有些消瘦的身材,显得有些玉树临风。 而她却觉得身上的这件衣服真是舒服多了,比那一身的皇袍轻便,透气。 李雏凤起身,去了书房,看着干净的一尘不染的书房,连一本的奏折都没有,更是连皇上的玉玺都不在的时候,李雏凤眉头一皱,脸色有些暗沉。 她拿了一下放在桌子上的书画,看了一眼又扔进了画筒了。 李雏凤的眼眸里冷光急闪,也是知道李淮安自从登基一来,有多么的不作为,竟然连奏折都不再批阅,传国玉玺都不在自己手里。 李淮安以后的下场不难想象,都是她自己作出来的。 只是这次她可能真的冤枉李淮安了,自李淮安登基一来,这些奏折就被送到了辅政大臣的手里,都是批阅完之后,直接告诉她结果,从来没有让她参与过,也就是今天的那个白胡子老头杜天宁。 朝政被他把持,又整天在朝堂上说她不作为,好处都让他得了。却又每天以能骂她几句为乐。 李雏凤沉声道:“福德,母后这会儿是在佛堂还是寝殿?” “回皇上,这会儿太后是在佛堂了。”福德低眉顺眼,脚步跟在李雏凤的身后。 李雏凤一言不发,按照记忆里的方向朝着太后住的宫殿安宁宫走去。 来到了一所小小的院落里,这是安宁宫的一处偏院,被太后在里面改成了佛堂,在里面整日的为李淮安祈福,希望李淮安的身份不被发现。 太后每天都活在提心吊胆中,但是在李淮安去看她的时候,她对李淮安要么避而不见,要么就是对李淮安发火,嫌弃李淮安不作为,迟早把祖宗的基业给丢了。 这一切都是李淮安登基以后,才发生的,太后对李淮安曾经有多大的期望,现在就有多失望。 太后身边的七嬷嬷,看到李雏凤的到来,很是欢喜,脸上的褶子都多了几分,她悄悄的朝着李雏凤使眼色,让她现在不要进入。 怕李雏凤打扰到了太后,再让太后骂她一顿。 李雏凤从记忆里翻出了七嬷嬷的下场,才发现七嬷嬷死真是惨,她在被圈进之前,就被害死,为了杀鸡儆猴,李淮安的皇叔直接让人对她处以极刑,先是抽打百鞭,然后又让人在她的身上摸上蜂蜜,让那些虫蚁啃食,让那些宫女和太监围观,场面十分的血腥残忍。 在被啃食的大腿上全是白骨的时候,李淮安的皇叔都不让她死,还要用药,继续吊着她的命,还是福德冒着生命危险,给了她一个痛快。 李雏凤的心随着这个记忆攥在了一起,一抽一抽的疼,她知道这是原身李淮安的记忆。 也说明原身对七嬷嬷的感情很深。 她温声对着七嬷嬷说:“七嬷嬷,你和德福在外面守着,任何人不得入内,寡人与母后有些话要说。” “好,您放心,老奴连一只苍蝇都不放进去。”七嬷嬷肃穆着脸,对李雏凤保证。 李雏凤对着她点了点头,就推门走了进去。 烟雾缭绕的小佛堂里面,供奉着观世音菩萨,宝相庄严,还带着慈悲世人的笑容。 太后一身朴素的衣物,正跪在蒲团上面,闭着眼睛,一只手敲着木鱼,另一只手拿着一串佛珠,不断的转动,嘴里还念着经文。 听到开门的声音,她手上的动作一顿,又继续敲着木鱼,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现一般。 “母后,儿子想要把皇权收回,您这次可以放下心来。” 李雏凤直奔正题,她知道太后知道她来了,只是不想理她,在太后的心里,李淮安的不作为,让她万分的生气,但是又不能把李淮安怎么样。 尤其是李淮安让皇权外泄,总是让她觉得不安宁,所以在李淮安每次来看她的时候,她都会用她认为最恶毒的语言来骂她,希望她能骂醒李淮安,让李淮安能收回皇权。 因为太后知道,李淮安特别的聪明,而且看人很准,从小到大,只要她想,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太后听到李雏凤的话,手上的动作一顿,手里的木鱼直接重重的落在地上,咕噜噜的滚了段距离才停了下来。 太后的心里有些不敢相信,她没有转过头,只是用有些颤抖的声音问:“你说的可是真的?不是骗哀家?” 李雏凤十分肯定的对着她说。“是的,母后。儿子不为别的,就算为了自己,也要把皇权收回来。” 太后高兴的喜形于色的转过头来:“好,好,好,你能这么想,哀家也算有颜面去见先皇了。” 李雏凤看着太后眼圈泛红,眼眸里闪烁着泪光,想要上前安慰她一下,又不知道改怎么说,原身的脾气和性格,都在有意识的影响着她。 她只是上前一步,轻轻的把太后搂在怀里,用她那有些瘦弱的身躯,来安抚有些情绪失控的太后。 太后那压抑的声音,沉闷的从她肩膀上传来,很快就沁湿了,她身上的衣物。 “母后,女儿要光明正大的活在大梁,让别人都知道咱们大梁有个女皇。母后,你要等着女儿,等女儿成功的那一天。” 李雏凤轻轻的拍着太后的背脊,目光中带着熊熊燃烧的斗火,当年她能把她皇弟推上皇位,这次她一定能光明正大的依女儿身坐在那个位置上。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在这里求收藏有用的。 打滚卖萌,求几个收藏可以吗? 小天使们,给你们撸毛……星星眼的看着你们。 ☆、妖孽男后很祸国 第28章 第二天早朝。 李雏凤再次看到了白胡子老头杜天宁。 “众爱卿可有事情要奏?”李雏凤高高的坐在龙椅上,用一只手支着下巴, 扫了下面站着的众位大臣一眼。 底下的大臣, 包括杜天宁在内的一伙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任何人站出来想着李雏凤汇报任何的信息。 “既然众位爱卿无事要奏, 那寡人就说说寡人的事情。”李雏凤此话一说, 底下的大臣连呼吸都放轻缓了许多。 “杜首辅, 寡人记得你昨天说寡人不为百姓做事, 寡人想了一.夜,觉得杜首辅说的十分有理,杜首辅年纪也挺大了,而寡人的年纪也不小了,一直让杜首辅代替寡人批阅奏折,也不是个事情,以后所有奏折都送到书斋殿,以方便寡人批阅, 等寡人批阅完之后, 在让杜首辅去书斋殿给寡人参谋一下,你看可好?” 李雏凤的眼睛平静无波的看着杜天宁, 只等杜天宁说话。 杜天宁则是用手轻轻的擦了一下鬓角的汗水,眼眸里全是慌乱,这件事情他也做不了主啊! 这会儿他说了好,回头就敢被人扒皮抽筋,要是说不好, 那皇上这会儿就敢让他告老还乡是小,牵连九族都是有可能的。 杜天宁颤颤巍巍的出列,他刚刚对李雏凤拱手,就发现发出剧烈的咳嗽,待平复之后才大喘着气说:“皇上……皇上,老臣已经老了,老臣申请告老还乡。” 李雏凤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心想,这杜首辅倒是一个挺知趣的人。直接扬声道:“准了。” 李雏凤感觉,这杜天宁的背后应该还有人才对,不然他不会这么轻易的提出告老还乡。 但是杜天宁都告老还乡了,她也不好再追究一切,只能另想他法。 李雏凤见下面的人,都低着头,不说话,只得再次开口道:“现在咱们说说山东黄河决堤,引起的洪灾。” 李雏凤端正了坐姿,目光透过眼前的旒看着他们的表情。 听到李雏凤的问题,这是打算要处理政务,参与朝中大事了? 诸位大臣都偷偷的用眼神交流,谁也不敢率先接话,就怕李雏凤拿他们开刀。 李雏凤压抑着自己的脾气,她看到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敢上来说一句话的,火气上涌。 “众位爱卿,看来也是没有任何的好法子,那今年的赈灾粮款可有下发?这件事情是谁在负责?还是说,杜首辅到现在都没有安排下人负责赈灾?” 再次被点名的杜首辅,在心底默默的流泪,皇上你能不点名,点到我吗?我也不容易,批阅奏折,管理朝政的都不是我啊! 我只是跑腿了,早就被人架空了啊。 但是皇上问话了,他却不得不再次出列回答:“启禀皇上,老臣已经安排下去了,让山东太守已经着手处理,又下拨赈灾粮五万石,款二十万两,而且灾民基本已经稳住,请皇上大可放心。” 李雏凤眸色晦暗的看着杜天宁:“为什么山东洪水要年年进行拨款拨粮,就没有一劳永逸的办法?” 这是通晓水利的官员王净胜站了出来:“回禀皇上,这黄河泛滥,从古至今都是一大难题,无论修筑多么坚固的河堤,最多两年,就会被冲垮,而且修河堤的钱比决堤要拨的粮款要多,所以,每年都是一到这个时候,山东太守都会安排灾民撤离,等到大水退去,才重建家园。” “是吗?照你这么说,就这么的放任不管是最好的了?”李雏凤眯着眼睛,一抹锐利的眸光闪出,让王净胜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颤颤抖抖的继续说:“只因为黄河决堤之后,待到大水退去,这样会是的黄河两岸的田地比较肥沃,年年都使得百姓大丰收,所以……所以。” 他下面的话,在李雏凤的眼神下,怎么都没有说出来,虽然皇上手里没有实权,但是要罢免或者杀一两个官员还是可行的。 李雏凤一声冷笑:“既然年年丰收,为何还要年年拨款拨粮?浪费国库资源。” 易宁安看着这样妥妥逼人的小皇帝,眼睛里的闪过一抹兴味,这样的小皇帝板着脸训斥人,实在是别有一翻风味,真是越来越迷人了。 易宁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站了出来,目光灼灼,语气平淡:“皇上,山东太守这样做是为了把损失降到最低,而且还能给民众一个安稳肥沃、适合种田的土地。” 李雏凤看到易宁安的目光,她的心突地一跳,皱着眉头看着这个俊美的男人,她知道他的,这个人叫易宁安是先皇时期的最后一任状元郎。 文采飞扬,人长的也是特别俊美,当初他中状元游街的时候,整个京城里的未婚女子,都像疯了一般。 “那按照你的说法,每年从国库里拨出来的银子,还有粮食都说正常的?” 她危险的盯着易宁安,只要他敢说是,她就敢让人拉出去打他板子。 易宁安勾起嘴角一笑:“皇上,您知道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目前来说这是最好的办法,您要是能想起更好的处理黄河决堤的问题,也是可以的。” 李雏凤看着易宁安,两人的中间燃起熊熊烈火,好像要把周围的一切都燃烧至尽。 “寡人听说过,口子决堤了,有堵上的,但是古有大禹治水,却是对河道进行疏通,所以我们可以效仿大禹治水,虽然工程重大,但是一劳永逸,以后的百姓都不用再为黄河决堤而搬离家园,而每年拨下来的粮款都可以用于其他建设。易宁安,你觉得呢?” 李雏凤话锋一转:“最主要的就是,以后可以用河道里的水,灌溉田地,就算大旱,也不用担心。” 易宁安随着李雏凤的话,眼底的亮光越来越炙热,几乎想要把李雏凤给包裹起来。 李雏凤十分不喜欢易宁安的目光,但是又不能出言呵斥他,因为除了他之外,好些大臣都用差异的目光看着她。 “皇上所言极是,微臣这就安排,让山东太守想办法挖掘运河,疏通河道,这样不光剩下了国库的钱粮,还让百姓在农闲时节,有了一份额外的收入。” “诸位爱卿还有其他的事情吗?”李雏凤见问题解决了,她不想面对这易宁安的目光,好像要把她吞食入腹一般。 见没有人在说话,李雏凤直接站了起来,离开了那个冰凉的皇位。 内侍哑着嗓子“退朝。” “恭送皇上。” 一众大臣在李雏凤走了之后,站了起来,走到里杜首辅的身边:“杜大人,您这还真的按照皇上说的告老还乡?” 杜天宁捋着自己白花花的胡子,笑的满脸褶皱,他本来就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只是正好顺着皇上的台阶躲过去了一劫,心中暗自庆幸不易。 嘴里却无奈的说着:“那有什么办法?老夫年纪大了,要给你们这些小辈让出位置来,不然的话,你们怎么上升?” 只是眼神却在偷偷的瞄着易宁安。 易宁安听他装模作样的话,不削于顾的笑了一下,转身就离开了。 在易宁安离开之后,少数几个身居高位的大臣,都在心里悄悄的松了一口气,现在的易宁安实在是让人太可怕了。 不说他的长相,想当初,杜天宁还想着把孙女嫁给他呢,只是看他心狠手辣的手段,就把这个心思歇下了,他还担心他的孙女受委屈呢。 最主要的是,易宁安不光对别人狠,他对自己也狠,要不然他怎么会这么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可惜的是他的心一直都在那个人身上。 杜天宁看了看空荡荡的皇位,眼眸里光芒闪烁,告老还乡也好,最少以后的动乱不会波及到他了。 想到这里杜天宁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整张老脸都皱成了一朵菊花。 ☆、妖孽男后很祸国 李雏凤在走到御花园,就看到一身官服的易宁安, 那俊美邪肆的容颜, 逆着光,让人有些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是李雏凤看到他出现开始, 她的心就有些不规则的跳动。 “易爱卿可是有何要事?”李雏凤背着手, 一张小脸寒着。 “皇上, 微臣有重要的事情要禀告, 还请皇上让左右回避一二。”易宁安满脸的认真。 李雏凤看他那样,确实是有事情要禀报,对着福德挥了挥手,让他们先退下。 易宁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皇上边走边聊。” 李雏凤直接皱起眉头,两人站在一起,让李雏凤觉得自己在身高和气势上面都被易宁安压上一头,心里隐隐的有些别扭。 而且主动位置被易宁安掌握。 李雏凤看了他一眼,就直接往前走去, 易宁安则看着李雏凤的背影, 低着的头,眸光里闪过一抹炙热, 只是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不是那个人。 “皇上,今天早朝之前,许多大臣都在商议,希望皇上早点娶妻,为咱们大梁诞下皇太子。” 李雏凤听到易宁安的话, 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倒在地上,只是被易宁安眼疾手快的给扶住了胳膊,抓住了手。 温热的触感提醒着她,这个男人很是危险。 她先一步的放开了易宁安,并且有些尴尬的往前走去。 易宁安则看着消失在手心的热度,那个微凉的小手就这么的消失在了他的手心。 等了一会儿,李雏凤才缓过来,轻咳了一声,黯哑的声音:“寡人还年轻,不着急。” 易宁安听了就“哈哈……” 一阵爽朗的笑声,就传进了李雏凤耳朵里。 李雏凤眉头轻皱:“你笑什么?” “皇上,像您这么大年纪,一般孩子都该上小学了。”易宁安一脸宠溺的眼神,看着李雏凤。 李雏凤有些气恼:“易大人有空关心寡人,还不如多关心关心国家大事,更何况易大人比寡人岁数还大,不也是没有成婚吗?” 易宁安脸上露出一丝差异,眯着眼睛试探的问:“难道皇上也和微臣一般,心有所属?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李雏凤的眼睛一下子睁大,后退了一步,眉头紧锁,好像在掩饰刚刚的差异。 “易大人,如何,寡人不知。但寡人知道,寡人会娶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寡人绝对不会和你一般是个兔儿爷!”最后一句话,李雏凤她一个字一个字的咬出来的。 她丝毫不在乎易宁安那变得黝黑的面色,一甩袖子直接离开了。 易宁安眼底溢出一丝红芒,渐渐的染红了双眼,嘴角勾起一个邪气的笑容:“你跑不掉的。” 李雏凤感觉应付易宁安,让她格外的疲惫。 她回到寝殿后,就在福德的伺候下,躺在了软塌上小歇一下。 只是没有想到,一闭上眼睛,就陷入了黑沉的梦想中。 她来到一片白茫茫的地方,在这里,没有任何的东西,不管是头顶还是脚下。 只是突然脚下一晃,李雏凤就来到了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 就是先前她所在的书斋殿,那个曾经是皇上批阅奏折,面见大臣的地方,却有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浑身伤痕累累,脚上,手上,都别一根细小的铁链锁着。 而脚链上面,还有一个好看的铃铛,让她每有一步,都叮叮作响。 在那个人抬起头,李雏凤吓得一下子后退了一步,差点跌坐在地上,这张脸她实在是太熟悉了,就是李淮安。 看着那双没有任何焦距的瞳孔,让李雏凤一阵心疼,她都遭遇了什么? 竟然让她选择性的忘记了这样一段记忆。 没有多久,就进来了一个男人,这个人李雏凤也是认识,就是易宁安。 他穿着,比现在华贵的多,那俊美的容颜,让李雏凤想要认错,也不可能。只是他走到了李淮安的身边。 用手轻轻抚摸李淮安的脸,手上的力道很大,几乎能看到李淮安那张脸被易宁安揉的变形,一会儿的功夫,雪白的肌肤,就有些发青。 李雏凤想要冲上去,阻止易宁安,只是她刚刚的走近,就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 这个时候,李雏凤才知道,她现在是在李淮安的记忆里,这是一段被她刻意的遗忘的记忆。 没有想到,在她见到易宁安的时候,竟然自动解开了。 整个过程,易宁安都没有说话,只是手上的动作很是粗暴,易宁安好像并不因为李淮安是个女子而感到高兴。 直到李淮安筋疲力尽,好像一个破碎的娃娃一般,他才放过了她。 临走前说了一句话,这句话李雏凤听的十分的清楚。 “你可知道,我为了你,做了多少心里建设,我现在心里很难受,所以你也不要过的太舒服。” 等易宁安走后,才有宫女过来,小心翼翼的拿着热水,毛巾进来伺候,真个过程,没有任何人说话,全部都沉默不语。 李雏凤觉得,这易宁安的心应该是因为他的那些心里建设,而变得扭曲。 以至于让他就像是一个断背的人,强迫自己上一个女人一般。 虽然这个人是他爱的人,可是他自己心里过不去,他现在得到的太容易,前期建设的时间太长,又太艰难。 李雏凤在梦里感觉到原身的悲伤,她不想要苟活在这个世界上,她原本坚持的那些东西,现在都是多么的可笑。 直到李淮安自杀,她才真正的见识到了易宁安的疯狂,他竟然,把李淮安的尸体,制作成干尸,让她睡在自己的身侧,而且一睡就是十几年,这让李雏凤看的心惊胆战。 因为现在的李淮安是她李雏凤,所以她不敢轻易的面对一个如此疯狂的人。 心脏疯狂的跳动着,才让李雏凤有了一丝她还活着的感觉,她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脸上煞白,鬓角也被汗水浸湿。 她坐在那里沉默了一会儿,她要想办法对付易宁安,但是又不能让他知道,而且还要夺回皇权,只有在自己手里的东西,才是最实用的。 李雏凤不知道,易宁安在回去的路上,被惊了马,马匹疯了一般的往城外跑,导致易宁安从马车上摔了下来,直接摔了头。 再次醒过来的易宁安与先前的易宁安已经完全是两个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弱弱的问一句,还有小天使在看吗? ☆、妖孽男后很祸国 李雏凤思前想后,觉得还是有必要去找易宁安谈谈, 她现在不知道易宁安对李淮安的感情到了什么地步, 但是她必须要赌一把。 就在那个梦里易宁安能够自由的出入皇宫,而且能把李淮安囚禁在书斋殿,就证明他的地位可能已经到了什么程度。 而李淮安的那个皇叔, 有可能只是一个傀儡, 军政大权, 可能都在易宁安的手里。 李雏凤想到此处,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紧张的心,放松下来。 她站起身来,直接朝着太后的宫殿走去,她需要去太后的那个小佛堂里,诚心的祈祷一番。 希望观世音菩萨,能够听到她的祈求,让她能够成功的探听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等到第二天上朝之后, 李雏凤扫了一眼, 没有发现易宁安的身影,眉头一皱问:“今天易大人没有来?” 这个时候王睿站了出来, :“启禀皇上,易大人身体有痒,没有办法前来早朝。” 李雏凤:“昨天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一天的功夫,就这么严重?” 王睿:“回皇上,易大人的马车受惊, 从马车上摔了下来,导致易大人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李雏凤心中一跳,有些说不出的喜悦,要是易宁安就这么的死了,那也是一件好事。 等到下朝,李雏凤的心情都很好,连着几天,李雏凤都没有见到易宁安,这让李雏凤注定,易宁安可能真的不怎么好。 这个伤十分严重,有可能致命。 只是她没有想到在等了半个月之后,易宁安在天色微暗之时,竟然前来求见。 易宁安在摔下马车之后,就换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李雏凤的皇弟,李子安,也就是,赵子恒。 只是在他刚刚醒过来的时候,他自己也没有弄清楚情况,大半个月才搞清楚自己的位置。 尤其是皇上李淮安,他需要去看看李淮安到底是不是那个人。 只是去的时候,还是有些犹豫,要是万一他皇姐变成一个男子了,怎么办? 这个问题在他的心里纠结很久,直到他自己拖不下去了,才在旁晚时分入宫求见。 易宁安一见到李雏凤,他提着的心,就慢慢的放了下来。 这么熟悉的眼神,熟悉的小动作,都让他觉得欣喜若狂。 他忍不住上前一步:“皇姐。” 李雏凤正上下打量这易宁安,她感觉,易宁安变得有些不一样,让她觉得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在听到那熟悉的称呼之后,李雏凤的冰块脸上,因为激动而染上了一抹潮红。 嘴唇因为惊讶,而微微的张开, 她伸出有些颤抖的手,轻轻的抚上了他的脸颊。 “子安?子安。”李雏凤轻轻的呼唤,一层水雾在眼底弥漫。 易宁安轻柔地把李雏凤揽在了怀里,珍惜的轻吻她的发顶。 “皇姐,以后都有我在,莫怕。” 低沉的声音在李雏凤头顶传来,她知道现在的易宁安以后都会站在她这一边,哪怕以后等她有足够的能力掌握皇权,依女子的身份来坐在那个位置上。 李雏凤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子安,这次换你嫁给我,可好?” 易宁安听到李雏凤的话,脸上带有欣喜若狂:“皇姐可是说的真的?你不怕那些大臣以死相逼的阻止我们吗?” 李雏凤:“不怕,正好引蛇出洞,我还想看看有哪些人想要和我作对,让我说的话无用。” 易宁安听她这么说,温柔的说:“皇姐,整个朝政大权,都在易宁安手里掌握,也就是说现在的军政大权就在皇弟手里。” 易宁安犹豫了一下,有些坎坷的问:“皇姐这身子到底是男子还是女子?” 李雏凤听他这么问,抬起头对着他神秘一笑:“皇弟想知道吗?等寡人娶你为后的那天,让你亲身验证一下如何?” 李雏凤眉眼如丝的看着易宁安,虽然她脸上的表情匮乏,但是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像会说话一样。 惹的易宁安心底一阵的火热,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李雏凤,声音低沉暗哑:“好。” 李雏凤把头又靠在了易宁安的肩上,听着他那熟悉的心跳,熟悉的气味,让李雏凤的心安静了下来。 易宁安没有等多长时间,就离开了,他不想让他的皇姐授人话柄,他等着他的皇姐来明媒正娶他。 等到第二天早朝。 礼部侍郎马志良站了出来,对着李雏凤一拱手,就恭敬地对着她说:“皇上前一段时间就说要处理朝政,有句古话说的好,成家立业,古人都说,先成家再立业,现在皇上也该考虑一下,立后之事了。” 李雏凤一听,心中甚是高兴,她正考虑如何开口,这会儿马志良就给她送来了枕头,以至于她看着马志良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温和。 “马爱卿所言极是,寡人这几天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寡人心中已有人选,就是想听听诸位爱卿的意见。”李雏凤可以说是有些红光满面,眸子里闪烁着喜悦。 马志良一听,心底一阵的骂娘,他这是给皇上送上门的台阶啊,只希望皇上不要太过分才好。 朝上的一众大臣都竖着耳朵,等着李雏凤说出她的合适人选。 李雏凤清了清嗓子说:“寡人观易爱卿人很不错,觉得易爱卿比较能胜任这个位置,众位爱卿觉得如何?” 马志良听到李雏凤的话,直接失了声,他的嗓子里如同堵了一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所有的大臣都哑了声,下巴掉了一地。 马志良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的说:“皇上,易大人是男子,皇上也是男子,两个男子如何成亲生子?更何况皇上您同意,易大人肯定不同意的。” 李雏凤嘴角一勾,清亮明朗的声音:“易大人您意下如何?” 易宁安满脸笑意的看着李雏凤:“微臣乐意至极。” 易宁安的话,直接让朝上的大臣哑了声音。 但是马志良还有些不死心的说:“皇上你们这样于理不合,而且将来也不会有孩子,皇上可以...可以...” 他剩下的话堵在了嘴里,怎么也说不出来,易宁安的眼神好像要凌迟了他一般。 李雏凤看了一眼马志良说:“马大人,寡人打算从宗族中过继一个孩子来养,所以其他的话都不用说了,至于什么时候过继,寡人觉得现在寡人还年轻,你说呢?马大人?” 马志良心思微动,很快就清楚明白了。 “皇上既然已有打算,臣无话可说。” ☆、妖孽男后很祸国 李雏凤看着底下都不做声的大臣,“既然众位爱卿都觉得比较好, 那这事情就这么定了。马爱卿, 你和礼部还有钦天监商议一下,尽快把日子定下来。” 马志良弯腰应是。 “易爱卿,关于黄河治水可有解决方案?” “回皇上, 现在山东太守, 已经开始着手处理了, 最快也要等大水退去, 才能开始修建河道。” 李雏凤点头,“嗯,那你多看着点,督促一下,让水利那边的也盯紧一点,争取在来年黄河泛滥之时解决这个问题。” 易宁安:“是,微臣遵旨。” 李雏凤看着一片和睦的朝堂,心情很是不错, 现在唯一的就是什么时候公布她是女子的身份。 现在的时机还不是太好。 “报!” 门外一个侍卫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 “皇上, 京城郊外发现了大规模蝗虫的痕迹,” 李雏凤眉头一皱:“现在对于京郊百姓, 可有什么影响?” 那侍卫直接趴在地上:“目前还没有造成大规模的田地被吃,但是这蝗虫一路赶来,恐怕也不会太好。” 侍卫这话不敢说死,他也是怕被迁怒。 这南方的水患还没有解决,在京郊又传来了蝗灾。 真是雪上加霜, 难免会让人想多。 惹得底下的大臣已经开始议论纷纷。 “你说是不是皇上要娶男后,天降灾难示警?” 另一个大臣看了一眼易宁安,赶紧的出声阻止:“快别瞎说,回头让易大人听到,就麻烦了。” 说的那个一听,脸色一白,发现易宁安并没有关注他们,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气,露出一个庆幸的表情。 还有人说:“是不是皇上对于挖掘运河,惹得上天怒了?才在刚刚颁布了旨意,就对他们开始警告?” 随着大臣们嗡嗡作响的议论声,李雏凤一听,这越说越离谱了。 就出声制止。 “肃静。” 大臣们直接安静了下来。 “蝗虫之事,一早应该就有苗头,难道众位爱卿,之前都没有发现吗?” 一众的大臣你看看这些,我看看你,没有一个敢站出来说话。 更何况,皇上问的话也不好接啊。 一早发现了,就会提前预防了,没有必要等到蝗虫形成规模,那个时候可是好预防的很。 问题是没有一早发现,让蝗虫形成了规模,现在导致京郊的田地颗粒无收,还是要从国库里拨款。 “寡人听闻,蝗虫会飞,更有飞蝗之称,曾经有一个成语叫‘飞黄腾达’寡人可有说错?” 易宁安基本已经猜出李雏凤接下来的话,既然作戏要做全套,那他就帮着她演玩吧。 “是的,皇上,在古时,就有吃蝗虫之说,一般都是家中长辈对于后辈的期望,希望有一天后辈能够飞黄腾达。所以在南方的一些地区,就有专门以抓蝗虫而谋生的手段。” 李雏凤:“易爱卿也很了解蝗虫的寓意?” “其实不瞒皇上,微臣在小的时候,就吃过,而且口味还十分不错。”易宁安与李雏凤两人一唱一和的,直接虎的这些大臣一愣一愣的。 李雏凤:“寡人听说过,要用油炸,香脆可口,一口下去,比咱们平时炸的酥肉还要好吃?可是真的?” 这时一个从南方升上来的蒋文才,他吞咽了一口吐沫,站了出来:“皇上所言极是,微臣家中也算是略有资产,所以在微臣科考之前,就给微臣做了一盘飞黄腾达。” 恐怕众人听不懂,又解释道:“就是油炸飞蝗,撒上椒盐,味道十分鲜美,让微臣到现在想起来,还直流口水。” 李雏凤一听,心中已然有底:“那这件事情就交给蒋大人去做,务必把此事处理好。把飞黄腾达的寓意传到那个人的心中。” 蒋文才一听,欣喜若狂,他没有想到这么好的事情会落到他的头上,赶紧的叩头谢恩。 李雏凤看着一众的大臣:“只要努力的去做事情,寡人绝对不会亏待们。” 众位大臣也都知道,这个蒋文才要飞黄腾达了,难道这飞蝗,真的这么好? ☆、妖孽男后很祸国 李雏凤看着离开的大臣,心里特别的满意, 在她回到书斋殿。 福德一步走上前去, 在李雏凤的耳边说道:“七嬷嬷来了,在门外候着呢。” 李雏凤一听,眉头一皱, “让她进来吧。” 七嬷嬷走进来之后, 脸上的神色带着关切语调急促:“皇上, 太后有要事要与皇上商议。” 李雏凤接过来福德递过来的茶杯, 嘱咐福德:“福德,给七嬷嬷也端上一杯,润润嗓子。” 福德:“是,我这就去端,皇上说了一个早上了,又是黄河水道,又是京郊蝗灾,嬷嬷也小坐片刻, 容皇上缓缓神。”福德委婉的说着今天朝上十分的忙碌, 先让皇上休息一会。 七嬷嬷对李淮安也是心疼,她看着一口一口喝茶水的李雏凤, 也是不忍心直接说现在就走的话。 犹豫了片刻说:“那我就厚着脸皮蹭皇上一碗茶水吧。” 李雏凤听她这么说,眸子里染上了一层笑意:“嬷嬷真会说笑,您这那是蹭寡人的茶水,这是寡人该给嬷嬷的,嬷嬷对于母后的尽心尽力, 寡人都看在眼里呢。” 七嬷嬷闻言,直接笑道:“皇上现在越来越会说话了,真是折煞老奴了。” 笑完之后,看了看左右,又慎重的说:“太后她老人家,是为皇上成亲之事,希望皇上解释清楚,免得伤了母子的和气。” 李雏凤一听心中有底朗声说:“嬷嬷只管放心,寡人定会与母后好好的说,不会上了母子的情分。” 七嬷嬷见李雏凤放下了杯子,就先一步站起身来:“既然皇上喝完了茶水,那就随老奴过去吧。” 李雏凤轻轻的点头,大步走向前去,七嬷嬷和福德跟在她的身后。 已走进屋,就看到太后脸色阴沉的看着门口。 李雏凤掩饰住眼眸里的笑意对七嬷嬷说:“嬷嬷,你和福德在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进入。” 七嬷嬷与福德行礼,退了下去。 看到他们二人出门,太后的才开始发作:“你给哀家跪下!” 李雏凤恭顺的跪在了地上,对着太后说:“母后何必生这么大的气?,这件事情一是板上之事,没有办法改变,但是有一点可以改变。” 她说道这里停了下来。 太后看着她,也是气极,压抑的声音低吼:“淮安,你可知道,你这么做,把哀家至于何地?你先是不打一声招呼,就定下自己的皇后,再一个是,皇后还是个男子,你自己什么身份你忘记了?竟敢如此的胡闹?” 说着太后,就拿着帕子抹起眼泪:“你说你这样,让哀家如何下去见咱们李家的列祖列宗?尤其是你父皇。” 李雏凤看太后真的哭了,才慌忙跪着往前走了一步,来到了太后的膝下,轻轻的抱住了太后的小腿。 “母后,女儿有自己的打算,您也知道,我是女儿身,所有大臣都以为女儿是个男子,所以才会尊我一声皇上,要是女儿现在说自己身份,恐怕等不到女儿过继子嗣,就会被人撵下皇位了,易宁安,他在知道女儿是男子的时候,还愿意屈尊降贵嫁给女儿为妻,你想想在他的心里,女儿是个怎样的地位?” 太后在听到李雏凤自称女儿的时候,先是一愣,接着又听到她说易宁安的时候,心底虽然有些不舒服,但还是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李雏凤听着越来越小的啜泣声,又说道:“母后,我知道,您是担心那几个皇叔,他们前来夺权,女儿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易宁安也会帮着我的,到时候,女儿生个孩子,再从宗亲里选上几个孩子,都放在您的膝下养着,就说是在宗亲里选下的孩子,哪个有能力,就让哪个继承皇位,都是养在自己身边的,还怕和我们不亲吗?” 太后擦泪的动作一顿压低了声音:“你想的挺好,万一你的女儿身被宣扬出去,到时候我们母女二人性命焉在。” 只是做完这些,太后哭泣的声音又变大了。 李雏凤抬头一看,这太后的脸上哪有一点落泪的痕迹,完全就是演给外面的一些人听的。 她朝外头看了看,对着李雏凤说:“你呀,也长大了,心中已经有了成算,哀家也不拦着你,哀家只要你好就是了。” 李雏凤一听眼眸里出现了笑意,脸上却有些笑的扭曲。 太后一看,嫌弃的把她按在了自己的腿上:“快别笑了,比哭还要难看。” “母后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就好,只要到时候,那些在咱们身边养大的孩子,我还就不信,不能笼络住他们的心。要是女儿的能力够强,女儿就修改咱们大梁的规矩,让大梁的公主也有继承权,只不过生下的孩子,必须是随着咱们李家的姓。” 李雏凤的一席话,说的太后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好好,只要你好好的,不管做什么哀家都支持你。只是万事要小心,没有完全的把握的时候,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李雏凤点头:“知道,母后,女儿现在就是在为母后,为女儿的将来谋算一切,总会能达到我们想要的哪个结果的。” 太后看着如此坚定的李雏凤,欣慰的用手轻轻的抚摸她的头发,心中却是想着‘即如此,那她也为她的安儿的远大报复搏一搏。’ “凤儿,哀家这里,有先皇的一道留下的遗诏留给你,说的就是要是你能撑起整个大梁,就让哀家给你,要是你撑不起来,就不要给你。” 李雏凤有些诧异的抬起头,看着太后。 太后低头看着她,语重心长的说:“淮安,先皇是为你好,你撑不起咱们大梁的话,这些东西与你而言,也是无用,只有你心里想要为咱们大梁付出,而且想要掌握大权的时候,才能给你帮助,你知道吗?” 李雏凤敛下眼睑,她的心里此时却是一团乱麻,原身的情绪在影响着她,让她的心头充满委屈和愤怒。 她知道这是原身的情绪,但是她只能尽量的遮掩,避免太后看出端倪。 太后是什么人,她在后宫里待了这么多年,还能看不出这个她一手养大的女儿想的是什么吗? “淮安,你不要觉得委屈,就想你之前一般,无论母后是怎么的骂你,怨你,你都是尊循自己的想法,对于朝政不理不顾,让辅政大臣把持朝政,更是不管百姓死活,不顾祖宗家业,就算哀家给了你,你也不会留着,只会拿着满脸的不屑于顾。” 李雏凤听太后如此说,她心中的情绪此时委屈和愤怒,已经变成了,羞愧,她的脸微微的泛红。 “淮安,哪怕你不做这个皇位,哀家也不想你把祖辈打下的江山给断送了,只是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无法回头,就好像我和你父皇,把你说成儿子这样的事情,就是没有了回转的余地了,你明白吗?” 此时李雏凤心中的情绪已经恢复了平静,她有些羞愧的对太后说,:“母后,女儿刚刚冤枉您了,希望您不要见怪。” 说完,深深的跪在地上,给太后磕了三个响头。 太后听了她的话,生生受了她的响头,眼圈红红的的,她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淮安,你能看明白,母后心中就是高兴的,你让哀家不会无脸面对列祖列宗。” 说完,就直接起身,把李雏凤扶了起来。 太后往外看了看,就站起身来,拿下了头上一直带着的碧玉簪子,在她做的椅子扶手上,轻轻的一戳,就露出了一个可以放下圣旨的暗格,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有着旧的圣旨。 这就是先皇的遗诏。 太后拿了出来,看了一会儿,就递给了李雏凤:“你拿去吧,把它用到改用的地方,而且你看了也会明白,好多事情,先皇都已经做了安排。” 李雏凤的手有些颤抖的接过了遗诏,心里不断的冒出一个声音,要是上一辈子,太后就拿出了这个遗诏,恐怕她和太后就走不到那一步。 太后看李雏凤接过了遗诏,一脸疲惫的对她说:“拿着回去看吧,看完就烧掉,先皇临走前,叮嘱的,一定要烧掉。” 李雏凤拱手,就退了出去。 七嬷嬷看到李雏凤出来,就一步走上前去。 李雏凤对着七嬷嬷说:“七嬷嬷,你进去伺候母后吧,她现在累了,给她煮一碗参汤,让她喝点。” 七嬷嬷一听,就知道太后这是气很了,微微附身,就朝着屋里走去。 李雏凤看着又关上的门,对着福德说:“我们也回去吧。” 李雏凤回到了书斋殿,关上门,示意福德在外面守着,她才拿出了那道遗诏。 刚刚一打开,就看到一篇小篆书写的文字,大意就是让李雏凤韬光养晦,然后有一个暗卫组成的军队,虽然不多,但是也有一百多人,由于训练的原因,他们都在离京城不远的山上。 先皇给了她十年的时间,要是她十年内还是不思进取,不为朝政,就让暗卫头领,放所有暗卫卸甲归田,从此世上就没有暗卫了。 李雏凤算了一下,这道遗诏距离她登基已经过去了四年,也就是说,那些暗卫还都是她的。 想到这里她就松了一口气,晚几天等京城的蝗虫处理完之后,她就去山上看看。 突然她的眼前一亮,先皇没有任何的证据,但是一直叮嘱母后吧这遗诏给烧掉,难道遗诏里面暗藏玄机? 她把遗诏放在了一直燃烧的蜡烛上面,很快遗诏就着了起来,一会儿的功夫,就燃烧殆尽,只留下了两个圆柱的手柄。 李雏凤轻轻的一捏,从里面掉出了一个小印章。 她拿在手里,垫了垫,就知道这个大概就是所谓的信物,拿在手里,李雏凤的眼眸里出现了兴奋的神采。 ☆、妖孽男后很祸国 等到第二天,没有早朝, 李雏凤她带领文武百官来到了京郊, 远远的看着蝗虫就要成了规模。 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虽然有侍卫当着,到也丝毫不影响大家的心情, 在有生之年能够, 那可是几辈子的荣耀。 “皇上, 这马上就开始, 您先坐在这边的帐篷里等下。”蒋文才看到李雏凤携文武百官都走了过来,立马卑躬屈膝的走上前去,把他们引到了临时搭建的帐篷下面。 李雏凤看到在外面围观了许多的百姓,有的人很是不相信,这蝗虫还能吃,虽然李雏凤已经给蝗虫安上了一个飞黄腾达的由头,但是还是止不住百姓的不相信。 蒋文才也是一个人才,只见蒋文才在一片空地上面支起了一个大锅, 里面倒满了油, 让人把之前就准备下的蝗虫用盆子端了过来,等到锅里的油烧热之后, 就往锅里一到,刺啦啦的一阵响声。 只是围观的百姓有一些迂腐之人,则认为这是对于油炸蝗虫是对天的不敬,蝗虫代表着皇天。 现在连皇天都油炸了,这让一些人直接跪倒在地上不断的对着天叩首, 希望能得到老天的原谅。 当然没有叩首的人,基本家里都有孩子在读书,对于这飞黄腾达,有着将信将疑,保持围观的态度,只等看个结果。 李雏凤看着周围的人:“易大人,对此可有看法。” 易宁安笑道:“皇上,对于信奉蝗虫是皇天的人,毕竟是少数,他们祈求蝗虫自动离开,也不想想蝗虫吃光的庄家,让方圆百里一片荒芜,这样的皇天不要也罢。至于蒋文才,也算是个可用之人,他为人圆滑,做事情留有余地,知道进退,还让您来围观,让百姓记住,这是您的恩情,您为了百姓肯与老天作对。” 李雏凤听罢,不再说话,只是眼睛里看着蒋文才的动作。 蝗虫已经炸的焦黄,一股子香味儿扑鼻而来,就被从油锅里捞了出来,撒上了一层细盐,呈上一个盘子,给她端了过来。 易宁安伸手接了过来,他笑着说:“皇上不介意让微臣先试一下咸淡吧?万一味道咸了或者淡了,都会影响口感的。” 李雏凤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笑意:“不介意,那寡人等下一盘。” 易宁安在百姓的注目下,姿态优雅的用筷子,夹起一个,就放在了自己的嘴里。 一会儿就眯着眼睛笑道:“甚好,这味道甚好。” 蒋文才很快就把蝗虫用盘子装好,一盘子一盘子分发到了一众大臣的手里,又端了一盘子给李雏凤送了过来。 易宁安想要接。 李雏凤摆了摆手说:“没事,寡人也不是没有吃过。” 周围的百姓看到李雏凤拿着做好的飞黄腾达放入了嘴里,才算彻底的松了一口气,这东西难道真的能吃? 蒋文才则对周围围观的人说道:“大家都知道我是一个官员,想当年本官的祖辈也只是普通的佃户,自己家里也就十亩水田,相对来说也算是勉强够养家糊口了,只是本官的娘亲,给本官在临考试之前做了一份飞黄腾达,也就是本官手里的这一份小小的油炸蝗虫,本官至今都记得,那叫一个香啊。” 蒋文才说着,咽了咽快流出来的口水。 又扬声笑道:“你们是不知道,从此本官先是掉微车的一路考中,按我家先生的意思,就是走了狗屎运了。” 蒋文才说道这里,惹的周围的百姓一阵哈哈大笑。 “所以说,本官这次又因为蝗虫而高升,这完全就是飞黄腾达之意,那个也不能否定的对吧?所以眼看着蝗虫吃我们的辛苦一年搭理的庄家,本官心痛,更心痛的是,漫天的飞黄腾达没有人识货,再加上应皇上的要求处理这蝗虫,本官不得不把本官的飞黄腾达给拿了出来,让大家都和本官一样,能够飞黄腾达,更是可以年年丰产。” 蒋文才的话音刚刚落下,就传来了一阵热烈的欢呼声。 然后从外面挤进来了几个人。 “将大人,来让我们尝尝你极力推荐的飞黄腾达。” “就是的蒋大人,之前就听你说过,没有想到的是竟然说的是这个菜,我们也算占了皇上的光了,知道你的这个秘密。” 蒋文才一看这几个人,心底就高兴起来,他本来也是安排人了,只是没有想到,最先出来的是他平时一起寻访美食的人。 “好好好。既然你们信得过本官,那就承蒙诸位兄台的美意,一会儿对给您们盛一点。” 端起一盘直接递给了刚刚说话的其中一个。 只见他也不介意,十分豪放的用手去捏,放入嘴里之后,酥脆的口感直接让他眼前一亮“诚如蒋大人所说,果真是好吃,当初我还以为你为了骗我们才这么说的呢。” 蒋文才喜笑颜开,他刚刚看到皇上都吃了他做的飞黄腾达,心底一股子得意。 周围围观的百姓,在犹豫了一下之后,也跟着疯抢而入,他们有的是看到这天潢贵胄都吃的东西,他们也是能吃下,再一个就是抱着能飞黄腾达的心思。 经过一天的努力,终于让京郊的百姓,都知道了这个飞黄腾达,的蝗虫。 李雏凤回到了皇宫之后,看着身边的那一盘子油炸蝗虫,心底知道,这件事情蒋文才办的十分漂亮。 在等第二天早朝的时候,李雏凤当着一众文武大臣的面,对于蒋文才官生三级。 “回皇上,目前京郊的蝗虫已经不成气候,在京城中,大大小小的饭庄里都新添了一道才,名曰飞黄腾达。微臣总算不负皇恩,完成了皇上所托之事。”蒋文才满脸笑意的对着李雏凤汇报。 “蒋爱卿做的很好,寡人很是满意。” 李雏凤对着德福说道:“蒋爱卿治理蝗虫有功,让蝗虫多年之后都不能祸害田地,官升三品。” 等到退朝之后,蒋文才在一众大臣的恭贺声中走了出去。 李雏凤直接留下易宁安:“子安,你派人把蒋文才保护起了,寡人觉得,蒋文才接下来的几天怕是不会安宁,会有人对他动手。” 易宁安沉思了片刻,就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李雏凤看到易宁安的背影,想着怎么去山上去寻找那些暗卫。 用什么方法让他们心服口服。 等她的手里有了人,她再办事就方便的多了。 天色微亮,李雏凤让德福直接留在皇宫里,还留有一道手谕,称身体不适,不能上朝,她仗着易宁安是她自己的人,所以才敢这么无所畏忌。 她带了印章,乔装打扮了一下,直接去了郊外的山上。 这是一座森林茂密的高山,山里面有一个山谷,先皇留下的那些暗卫目前都在那里面。 来见她的,是一个自称暗卫头领是一个女子,她在看到李雏凤拿着凭证到来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拔出剑想要杀了他,就当他没有来过。 李雏凤看着脖子上的剑很是淡定,她看着这个一身黑衣,却未有蒙面的女子,她长相很是平凡,属于放在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那种。 李雏凤知道,暗卫只能是这样,或者易容成这样才可以,只有这样的暗卫才是最合格的。对于各种刺杀任务,都会比较容易完成。 “我知道,你一点都不希望我来,更是想着,在等五年,你们就可以恢复自由身了,现在让我一个毛头小子来掌握你们的命脉,很是不乐意。我说的是也不是?” 暗卫头领面无表情的说:“那又如何?这次我杀了你,直接带着姐妹们离开,就算你的皇上,恐怕也无能为力,新皇肯定不会把这件事情放在眼里。” 她的话很是明显,你死了,我们就自由了,新皇不会为了你大费周章的追杀她们。 李雏凤听了,嘴角勾起一个僵硬的弧度:“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可是你们只有五年,过去这五年你们都会死,何必自欺欺人呢?” 她停顿了一下,眼睛与暗卫首领相视,:“你们在心里其实盼着我来的,对吗?” 暗卫首领看着眼前的男子,他看着特别的年轻,而且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他每说的一句话,都在她的心坎上。 李雏凤看她的表情变得难看,就知道她猜对了。 “我也不贪心,要你们的时间就五年,五年之后,我给你们解药,你们离开,当然这中间我需要你们给我培育一批可用的人才来,你可以考虑一下。” 暗卫首领把放在李雏凤脖子上的剑慢慢的拿下来,眼睛里充满了戒备,沉思了片刻对着李雏凤说:“我们要商量一下,您先在偏厅等上一会儿。” 李雏凤看了她一眼,眼中尽是嘲弄,讽刺。 暗卫首领在暗卫中有绝对的生杀大权,只是眼前这个,就这一点上面就是不合格的。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她不是真正的暗卫首领。 暗卫首领被李雏凤看的有些落荒而逃。 她们也没有让李雏凤等多长时间,不到一刻钟就回来了,只是除了她之外还有三个人。 这三个人的长相各有千秋,一个长的艳丽的好似玫瑰一般火热,一个清雅脱俗的好像深谷幽兰,另外一个则是带着一抹孩童般的天真。 李雏凤从四人的表情中可以看出,这个看着年龄最小的才是暗卫首领。 之前她见过的那个女子对她说:“我和姐妹们商量了之后,觉得你的要求有点多。” 下面的话没有说完,李雏凤就打断了她的话:“让你们首领来说话,做不了主,说什么都没有用,就凭寡人亲自走上这一趟,你家首领也改出来与寡人见上一见。” 那个有些天真的扬起脸问:“姐姐,你一个女子自称寡人真的好吗?就不怕我朝着天下人宣扬出去?” 听到她这么说,其他三个人,有些疑惑,眼前的这个明明是个男子,哪来的姐姐? 李雏凤看了她一眼说话带着豪气:“女子怎么了?等将来寡人还要女子可以入朝为官,更是连带公主也有继承权,你觉得如何?” 除了那个天真的女子,其他三个在听到她承认了之后,有些诧异的捂住嘴巴,眼睛里的惊讶更是掩饰都掩饰不住。 李雏凤抬头,看着她们说:“你们当中有很多人都是因为家中重男轻女,给扔掉的,而寡人也是在走钢丝,一个不留意就能万劫不复,但是寡人愿意试试,就算死也是试过之后,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万一成功了呢?” 她有些俏皮的冲着她们眨了眨眼睛。 这个女子看着李雏凤的眼神,眼波急转,她知道这是一个机会。 “暗卫首领天,叩见主子。”这个一脸天真的女子跪在地上,向着李雏凤表示臣服,她对于李雏凤描绘的未来,很是充满憧憬。 剩下的三个,见他们的首领都臣服了,也直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直接跪在地上。 “暗卫三校卫玫,” “兰” “菊” “叩见主子。” 李雏凤看她们这样,很是高兴,她直接伸手扶起了天,说:“以后寡人还要多多仰仗你们。” 天站起身后,直接拱手:“皇上说的那里的话,我们都是应该的。” 天直接又对着身边刚刚拿着剑架在李雏凤脖子上的女子,沉声说:“自己去刑堂领罚。” 菊没有任何的不满,直接点头称是。 而李雏凤丝毫没有要阻止的意思,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今天我还要赶回去,你们自己商议一下明后天的直接去宫里找寡人吧。” 李雏凤得到她想要的结果,毫不拖泥带水的就起身,准备离开。 兰有些焦急,她似乎有话要说。 被天一个眼神直接阻止了。 “是。”天很是恭顺的答应。 李雏凤走了之后,兰才说道:“首领,皇上没有给我们任何的信物,我们怎么进的皇宫?” 玫则是笑嘻嘻的说:“妹妹,这是皇上给我们的考验,她通过了我们的考验,现在轮到她考验我们,符合不符合她的心里要求呢!这个皇上看着也是个厉害的人物呢。” 天沉思一会儿说:“就是厉害才好呢,把她的那些愿望都实现,我们也可以入朝为官,岂不是比只当个暗卫要好?关于皇上的身份,都给我烂在肚子里。” 天阴冷的扫了三人一眼,冻的她们打了一个寒颤。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看到那个评论,心里特别的难受、委屈,那么努力的码字,直接就被全盘否定了,我都觉得我要弃文了,可能这会儿看的人也少,弃不弃文都没有什么影响好像…… ☆、妖孽男后很祸国 李雏凤回到了皇宫之中,静静的等候着天她们几个的到来, 天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天带着其他的三个人很快就来到了皇宫之中。 只是三个人都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用自己的办法混了进来,而且是不让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 李雏凤对此表示十分满意。 等到第二天早朝结束之后,钦天监的人就把算好的日子给送了过来让李雏凤挑选, 李雏凤看着眼前的日子最快的也是三个月之后。 直接就对着钦天监的人说:“送到太后哪里去, 让太后筛选一下, 看看那个日子更合适一些。” 在钦天监刚刚离开, 易宁安就前来觐见。 “怎么样?”李雏凤目光灼灼的看着易宁安。 易宁安满脸的笑意,压低了嗓音说道:“皇姐,果然不出你所料,真的有人前去刺杀蒋文才,不过都被抓住了,只不过蒋文才也受了一些惊吓,那些被抓住的人,则是死伤殆尽, 嘴里带有毒囊, 见被抓之后,咬破毒囊自尽了。” 李雏凤听了, 眯着眼睛,陷入沉思,她用手不断的敲击着桌面,让易宁安看着她的眼神,陷入了回忆。 曾经只有他们两个的时期, 他的皇姐也是这般,微微的皱着眉头,轻轻的敲击着桌面,陷入了沉思,那个表情,曾经让他一度的着迷疯狂。 易宁安深吸了一口气,压住了心底的躁动。 “子安,你想办法,把我和你要成婚的消息散播出去,我想等不了多久,这个人的狐狸尾巴就要漏出来了。”李雏凤的目光看着易宁安。 两人相似而笑,好像当年,他皇姐和他在一起,打草惊蛇的样子。 易宁安把当朝皇上与当朝大臣,还是曾经的探花郎,即将成亲,关键是两个人皆是男子。 当这个消息传了出来之后,整个大梁都动乱了起来,李雏凤看着从各个封地传来的奏折,一个一个认真的翻看,还时不时的读出来,眼睛里的笑意都要溢出来了。 “皇上,您这样还能笑出来?你不愁的慌 吗?”德福一边磨墨一边皱着眉说。 李雏凤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为什么要愁?这本来就在寡人的计划之中,要是他们不送奏折来,寡人还担心呢,这会儿可算是心想事成了,寡人为什么还要愁?” 德福不知道皇上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看皇上胸有成竹的样子,提着的心也渐渐的放了下来。 李雏凤借由天子成亲,直接把各地的藩王,皇亲贵戚都招了回来,一时间整个京城都变得热闹了起来,有人的地方,就有事情。 易宁安把曾经把持朝政,现在已经全权交还给了李雏凤。 没几天的功夫,太后那里就给从各地赶来的命妇所光顾了数趟,皆是劝阻皇上要与易宁安的婚事。 当然李淮安的皇叔皇伯们,在朝堂上也是纷纷劝解。 “皇上您一定要三思而后行,您与易大人成婚,不光是您无法为李家开枝散叶,也是至易大人与不义不仁不孝之中啊!” 这个是李淮安的爷爷那辈的一个叔爷爷,他是李淮安的爷爷的最小的一个兄弟。别看这个人年纪不小,但是中气十足,说话的声音震的整个大殿里一阵嗡嗡作响,又因为是个武将,所以说话,做事完全是直来直去的风格。 “来人,给寡人的叔爷爷赐坐。”李雏凤从记忆里翻出来了他的一些资料,这个人,李淮安就没有见过,只是略有耳闻。 只是没有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竟然为了皇室子嗣的延绵而舟车劳顿的赶了过来。 “老夫不坐,老夫就站着说,别以为你让老夫坐下,老夫就会同意了你们的事情。”李仲揆气哼哼的站在那里,让人扶着说道。 转头又对着易宁安说道:“他陷你与不仁不义不孝之中,而你却祸国殃民,妲己现世,竟然蛊惑的皇上娶你为后,简直是该杀。” 李雏凤看到被指着鼻子骂的易宁安,有些尴尬的用手攥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一下。 “叔爷爷,这一切都是寡人的主意,与易大人无关,还请您不要责骂他,要骂就骂寡人吧。” 李仲揆气的抖着手,指着李雏凤:“就这样,你都开始护着他了!这还没有嫁进来呢。” “叔爷爷,您别生气,寡人也是已经想好办法了,你还是带着皇叔他们离开京城的好,就当您不知道这件事情,更何况,不管您怎么说,寡人也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李仲揆一会儿手也不抖了,他是见实在劝说不了,我在你这里走不通,太后那里总是知道轻重的,我去找太后总可以吧? “哼。”李仲揆一甩袖子,直接不打招呼的离开了朝堂,而李仲揆的儿子,只能是对着李雏凤行了一个礼,匆匆的追了过去。 李雏凤看着远去的两人没有在说话。 “众位皇叔皇伯们,你们可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整个大殿里沉静了片刻,就有一个看着年纪不小的人,站了出来:“皇上,皇伯伯我仗着也是您的长辈,也就多说几句,皇上要与一个男子成婚,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也不敢太违逆您的意思,但是您还是要为我们大梁的基业打算一二的您说是吧?” 他说完一句,后面就传来应和的声音,“是啊,咱们大梁几百年的基业也不能断送在你的手里。” “对对,皇伯伯说的不错,咱们大梁几百年的基业了,就这么的断送是不行的。” 李雏凤看了他们一眼,“那你们是想让寡人退位让贤?只是在做的诸位,那个可以称之为贤?谁又能坐得上这个位置呢?” 李雏凤的问话,直接让下面的一阵寂静,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自己可以担任这个位置,但是又没有人敢说自己不能胜任。 一时间几位皇叔皇伯,都彼此拉开了距离,相互戒备的看了对方一眼。只是心中更是觉得小皇帝也不简单啊。 还是那个皇伯伯轻咳了一声,接着说道:“你坐在这个位置上,也挺不错的,我们也没有想要逼着皇上退位让贤的意思,但是,因为您是和男子成亲,娶的男后,所以,您就没有办法诞下嫡子,来继承我们大梁的基业。” 他隐晦的提出,让李雏凤过继子嗣。 李雏凤笑道:“你说的极是,不用众位皇叔皇伯说,寡人也是有考虑的,在之前,就和一众的大臣商议过,要过继宗亲中的幼子来继承皇位,只是在坐的诸位皇叔皇伯们,人数众多,寡人也不好确定过继谁家的,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过继是一定要行的,端看各位皇叔皇伯伯们的意思如何?” 那些皇叔皇伯伯们直接心思急转,也是没有了话要说。 “只是寡人现在还年轻,自然不会过继那些年龄大的,端选下家中三岁以上,十岁以下的,要是家中没有幼子附合这个年龄的,五年之内出生的孩子都算,过去了之后,那就只能抱歉了。” 这个时候,那个皇伯皱着眉问:“这些孩子是不是太小了?怕是不好照顾的。” “皇伯伯,要是担心寡人这里照顾不好家中的幼子,不送来,也是无妨的。” “没有担心,只是孩子在这个年龄的时候容易夭折,老夫只是担心徒增伤亡而已。”那个皇伯伯把高高抬起的头颅,放了下来,不再争辩什么。 有些事情还是细细的打算才是好的。 “还有其他的意见吗?”李雏凤的眼睛扫了一圈,见没有人说话。 “散朝。” 李雏凤马不停蹄的朝着太后那里走去,她担心太后与李仲揆吵起来,万一那个气出了毛病就不好了。 刚刚一走进去,就听到两人的谈笑声,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而李仲揆的儿子,则低着头站在一边,听着两人在不断的笑谈中的,夹枪带棒。 “叔爷爷,竟然到母后这里来了,怎么也不和寡人说下呢?寡人好让德福带一些好酒好菜的过来?”李雏凤爽朗的声音传了进来,一瞬间,两人的话语转向家长里短,让叔爷爷的儿子,脸上一阵急变,还真是人老成精啊,变化够快。 “哼,你不听老夫的话,还娶个男后,老夫不想和你说话。”李仲揆变脸的速度变的特别的快,脸往一边一扭,装看不见她。 李仲揆的心里其实是个明白人,他虽然心直口快,但也人老成精,他虽然想不出皇上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也知道要远离这场纷争。只有这样,才能保全他们这一脉的延绵。 “叔爷爷是个明白人,年纪大了也看的多了,寡人自有寡人的考量,还是那句话,叔爷爷,尽早离开京城的好,不要在京城里待着了。”李雏凤接过来宫人递过来的茶杯,轻轻的吹了吹,撇去了上面的浮沫,轻轻的抿了一口。 李仲揆听了之后,浑浊的目光闪过,让人只觉得眼花了。没有看清楚,这么大年纪了怎么可能还有那种那种精明的目光吗? “皇上既然要老夫离开,那老夫肯定不会在京城里逗留,只是老夫还是不希望皇上与那个易大人成婚。”说着还气哼哼的,一下一下的捋着胡子,让李雏凤心底有些乐呵。 “叔爷爷的话,寡人也知道,但是您也要理解我们的难处,寡人能走到这一步也算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叔爷爷就不要趟这趟浑水了。” 李雏凤低着头,也不看李仲揆。 李仲揆喝了一口热茶,烫的他的舌头法疼,但是让他也反应了过来,这一切可能都是皇上和太后做的局,只是知道他这一把老骨头没有二心,才劝导他的回去远离这是非之地。 他谈了一口气:“皇上这么为老夫考虑,老夫这两天就离开京城,您这边有需要的话可以派人来传信,老夫还能能为大梁出力一二的。” 李雏凤听他这么说,眼眸中闪过感动,说:“好,寡人有需要的话,一定会派人去找叔爷爷的。” 李仲揆看了她一眼,继续和太后话起家常,只字不提之前的事情。 ☆、妖孽男后很祸国 李雏凤的计划在暗戳戳的进行着,易宁安也在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一切事宜。 从各个家族中不断的选出来适龄的孩子, 都送到了皇宫里来, 足足有二十多个,这还是只是一些就近的宗亲,那些远的, 还有没有送过来的。 李雏凤看着这些孩子, 大手一挥, 直接找了个宫殿, 让这些孩子居住,岁数相同的都安排在了一起。 防止他们大一点的以强凌弱。 “天,那些孩子全部交给你,你可有把握?”李雏凤坐在案子前,头也不抬的看着奏折,手中的朱笔急转,不断的有奏折批阅。 天单膝跪地,低着头, 双手行礼, 恭敬的说:“是,天定不负皇上所托, 一定把他们训练好的。” 李雏凤抬眼看了她一眼,说:“起来吧,寡人与易大人的婚期将近,在这种时候,一定会问题, 你且等着,只要发现任何的不对,直接格杀勿论。” “是!” 眼看着他与李雏凤的婚期越来越近。 盛大而隆重的婚礼,让易宁安的心慢慢变得安稳,一身皇后服装的。 等那些繁文缛节结束后,易宁安则遵循着礼节,在寝殿里等着。头上还好笑的,带着红盖头。 李雏凤在外面和一众大臣,皇叔皇伯们,高谈阔论,推杯换盏,很快本来苍白的面颊上,爬上一层红云,本就俊美的容颜,添上了一层艳丽的神色。 这时,李雏凤被德福扶着,明显的喝的有点多了,天悄悄的来到了她的身边。 用一种极低的声音:“那几个皇亲贵胄,已经准备今晚动手,幕后主谋,目前还没有浮出水面,是否现在动手。” 天说这话的时候,嘴唇完全没有动,她现在扮演的是一个宫女,一边给李雏凤斟酒,一边告诉她一些有用的信息。 李雏凤装作醉醺醺的样子,醉意朦胧的双眼,好像看不到东西了一般,勾着嘴角,露出一丝清冷的微笑。 李雏凤嫁接醉酒,离开了席面,她来到了易宁安的身前,用手掀开了易宁安头上的红盖头,勾着嘴角问:“易大人,你何时动手?” 易宁安先是一怔,好像刚刚醒过来一般,随机嘴角的笑容扩大,:“哈哈……你果然聪明,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呢?” 李雏凤看着燃烧殆尽的蜡烛,眼睛里的目光有些悠远绵长:“我对他太过于熟悉,他的每一个小动作,每一个眼神,我都知道他想要干什么,自从蒋大人在外面扫蝗虫之祸的时候,我就怀疑你了。” 易宁安的脸上带了一丝的兴味:“哦?那可是我露出马脚了?” “他和我一般,我们都曾经吃过蝗虫,我不说,他不想,你并不能知道!还有就是蒋大人遇刺那天,你告诉我,所有刺客都自杀了,咬破嘴里的毒囊,他很擅长卸刺客的下巴,因为我们经历了太多太多的刺客。” 李雏凤说完,目光凌厉的看着易宁安。 眼前的这个人,已经不是她之前那个百般维护,心心念念的人了,从芯子上,就开始变了。 易宁安笑眯眯的看着李雏凤:“不错,你的虽然不是李淮安了,但是里面的芯子更让我着迷,我本还想着,不动声色的与你成婚,然后接管你的一切,可惜了。那个妖人想要占领我的身体,他只是趁着我虚弱的时候,等我清醒过来,他也就别压制的无处躲藏。” 他的脸上带着疯狂,双目赤红,看着李雏凤的眼神,带着想要把人吃掉的疯狂。 李雏凤走到了窗前,轻轻的推开窗户,“你是不是在等我的那些皇叔和皇伯?好让他们过来,用武力逼宫,让我退位让贤。” “呵...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们,给我送来了那么多的孤儿,让我不用如此费心的再去寻找,你真的以为你们会得逞吗?” 易宁安一下子站起来,只是他有些头晕的眼黑,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床上。 “你在那里下的药?是什么药?竟然,连我都能骗过去?” “不管是什么,反正我成功了,你和我皇叔皇伯他们,都去牢里带着吧,我也要旅行我的诺言,要开始好好的治理我们大梁了。” ☆、妖孽男后他祸国 李雏凤看着被侍卫驾走的易宁安,眼底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痛苦, 她的皇弟, 终究是不在这里了,而且她还不知道去哪里能寻到他。 李雏凤暗暗下定决心,要把她剩下的精力全部都放在了治理国事上, 让整个国家都在繁荣昌盛, 当然之前的被送进宫来的那一批小孩, 她会好好的培养他们, 让他们成为她的左膀右臂。 当初那群小孩刚刚送过来的时候,李雏凤就让暗卫出去打听消息了。 当她知道那些孩子的离开,给她的那些皇叔、皇伯们,并没有造成任何的影响,更大的是有些下人家里哭天抢地,只是没有一天的功夫,这些声音就全部消失了。 李雏凤就知道,这些孩子恐怕大多数都是家中奴才的孩子, 有的可能是家生子, 更有的可能是在路上捡来的,毕竟他们不舍得拿出自己的孩子做赌注, 要是他们真的想要造反的话。 李雏凤知道她的这些皇叔肯定会有动作,只是他们行动的时间,但是要是真如她所想的那样,那她就要加快速度了。 在她的心里,易宁安曾经是她的皇弟, 她有些不忍心下手,更让她清楚的是,这个人的内里现在已经变了,完全和她的皇弟是两个人了。 她不能感情用事,到时候不光害了她自己,而且还会有更多她在意的人,会收到牵连。 只得先下手为强,她让天,悄悄的制造了一批加了料的蜡烛,是在蜡烛的烛心里面放了药,这些东西本就不易让人觉察。 只有当蜡烛燃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这种药的药效才会发挥出来。而且无色无味,一般人根本就觉察不出来,加上宴会上的酒香浓郁,饭菜香浓,就算是太医也是不易发觉。 日子也给他们选好了,就在她成婚的那天动手。 易宁安饶是再聪明算计,也不明白一些后院女人的手段,比如说在蜡烛里下药这件事情。 整个皇宫里的人,基本都陷入了沉睡。 李雏凤让天她把所有人都分别关了起来,防止他们串口供。 在饿了他们三天之后,一开始还有力气喊的皇叔皇伯伯们,也都渐渐的闭上了嘴,本来易宁安之前就说过让他们在成婚之前动手,可惜他们太过于谨慎,打算在成婚当天晚上动手。 没有想到啊,这小皇帝,竟然有如此算计,一时间皇叔皇伯伯们,在心底懊恼后悔,捶胸顿足,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现在是成王败寇,他们这是输了,输给了一个他们不当回事的人。 李雏凤第一个提审的就是那天在早朝上代替大家问话的那个皇伯。 “皇伯伯,按说您是长辈,寡人也不该这么对你,可是为什么你们会勾结外人,来至寡人于死地呢?”李雏凤说的痛心疾首,失望至极。 看着皇伯呆滞的眼神,她又接着说:“寡人觉得寡人对得起众位皇叔和皇伯伯们,也不曾做过伤害大家的利益?而且诚心的让大家选出家中幼子,来继承皇位,难道这样也有错吗?” 皇伯嘴唇干裂,双眼无神,头发也是乱糟糟的,他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呆愣了半天,才有沙哑的声音从他那干裂的嘴里吐出来:“你不是一个好皇帝,不理朝政,纵容大臣,让手下的臣子掌权,逼的我们这些皇叔皇伯伯都无法生存了。你还说未曾对不起我们,你可知道外面的乡绅只知道杜首辅,却不知道你?杜首辅的话,比你的话都管用?” 李雏凤一听,眼眸里尽是嘲笑:“那皇伯伯是从那里听来的?杜首辅一早就告老还乡了,倒是易大人,朝着寡人这里跑的最勤,要是寡人没有猜错的话,你们之所以会送身边下人的孩子过来,也是易大人劝说的吧?这次你们要是成功了,会有什么后果,皇伯就没有考虑过吗?” 李雏凤的话,让皇伯伯那浑浊的双眼,暴漏出一抹精光。 他竟然知道的如此详细?看来之前他还是小看他了,一个能坐上皇位的人,怎么可能会如此不作为?之前的种种,可能是有意为之。 他现在在心底也是有些后悔了。 只是低着头不说话,只是心中急转。 他当时被易宁安所说的话给蛊惑了,没有想什么后果,只想着要是只要不是李淮安当皇帝,就好。 当时易宁安说的是什么他都忘记了,脑子里一股子热血,让他混了脑袋,他的儿子们可能都不知道这件事情,让他变成这样了。 当下就老泪纵横。 撕心裂肺的哭求道:“皇上,你皇伯伯对不起你啊,也对不起咱们大梁的列祖列宗,皇伯伯不求你别的,你的那些个哥哥们,他们都不知道这件事情,也不曾参与其中,求皇上看在微臣以死谢罪的份上,绕过他们吧?” “皇伯伯,寡人不需要你的以死谢罪,死太容易了,寡人需要你将功赎罪,你可愿意?”李雏凤盯着皇伯伯,见他低眉顺眼的不说话。 就继续劝道:“皇伯伯,你既已知道自己做错,寡人也不再追究,到底是因为什么参与的,那就由你来劝解剩下的皇叔们吧,您身份最大,年纪最长,由您来劝解,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其中的利弊关系,想必皇伯伯,您也十分的清楚。”李雏凤看着老泪纵横的皇伯伯,这几天的功夫,就明显老了几十岁,让李雏凤心中感叹。 皇伯伯一愣,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这皇上不愧是那个人的孙子,还真是懂的物尽其用。 “是,微臣领旨。” “带皇伯伯去梳洗一翻,用些膳食,养一整晚的精神,明天再开始办理。”李雏凤转头对着天说道,她不能他死,这个人活着比死了的用处要大的多。 皇伯跟着暗卫直接出去了,只留下了天,和神色莫名的李雏凤。 天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 李雏凤,看了她一眼,说:“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这些皇亲贵胄都造反了,寡人还能原谅他们?” 天低着头,轻微的点了一下。心理却十分的佩服李雏凤的观察入微。 “你可知道从先祖打下江山到现在有多少年了?”李雏凤目光悠远的看着远处的天空。 不等天回答,就自言自语道:“足足三百四十五年,这中间都多少的皇亲贵胄?寡人数都数不清的,有些分支已经没落了,可能沦为农夫渔民,但是你不能否认他血液里流淌着我们李家的血脉。而现在这几个皇叔皇伯,而皇伯却是除了李忠奎之外的,最为年长的一个人,他说的话在平时,就算是寡人,也不能直接否定,但是这次他有了错处被寡人拿捏住了,所以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他说话,做事,在寡人面前都会理不直,气不壮,只要寡人不做出祸害祖宗基业的事情,他都会压制住他这一支的人,甚至其他皇叔也会这样。” 天也是一个聪明人,这会儿李雏凤给她稍稍的一解释,她就知道李雏凤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皇上这是为了她将来依照女子的身份继承皇位来做准备。 想到这里,她直接双腿跪地,用头伏地,像李雏凤献上了,最高的忠诚。 李雏凤看到,并没有马上让她站起来,是笑着说:“天,我会努力打造一个适合女子生存的国度,在这个国家里,男女虽然不能百分之百的平等,但是一定会有大唐武后之风,你觉得如何?” 天听了,一阵激动,伏在地上,双手微微的颤抖,:“是,我会尽心尽力的辅佐皇上,为皇上鞠躬尽瘁 死而后已。” 李雏凤的面瘫脸上少有的兴奋,她的脸颊有些发红,眼睛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好像天空中的星辰一般耀眼夺目。 等了一会儿李雏凤的情绪平稳,她对着天说:“去把易大人带过来,寡人有些话要问他。” “是。” 天从地上爬起来,走了出去,一会儿的功夫,就带着易宁安走了进来。 易宁安从进来之后,眼眸里闪烁着炙热的光芒,他看着李雏凤的眼睛都不带眨的。 李雏凤摆了摆手,示意天出去守着。 “皇姐……”此时的易宁安,脸上的表情,叫她的语气,都是她皇弟的样子,可是李雏凤心理明白,这个人已经不是自己的皇弟了,里面的芯子换了。 “皇姐...”易宁安看李雏凤不吭声,就这么的盯着他,他在心里默默的想了一下,那个人用这具身体的时候,是怎么做的?怎么撒娇哄李雏凤的。 “呵,易大人,你这样不觉得恶心吗?为什么要学他呢?虽然你学的很像,但是寡人就是知道,你不是他。你是你他是他,谁也无法完全的取代谁。” “可是你不知道,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我们用着一个身体,拥有着善恶,两个极端,所以哪怕你真的回去了,一切从头再来,那也是不可能摆脱我的。”易宁安的脸上有些扭曲的笑容,他现在虽然浑身没有力气,但是并不妨碍他说出想要说的话。 “你什么意思?!”李雏凤满脸戒备的看着他,眼前这个疯狂的人。 “为了找你,我们被分为了两个极端,一个极善,一为极恶,极善为了你,上了战场,杀了人,让他的身上沾染了许多的恶,所以你们那会儿是幸福的,上一世,你过的可还舒心。”易宁安脸上带着残忍的微笑,说着的话让李雏凤,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现在极善上面沾染了恶气,他和我就不再是势均力敌,他就变得弱小,而我就占了上风。” 李雏凤一把把挂在墙上的剑拔出,架在了易宁安的脖子上面,厉色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易宁安费力的抬起一只手,他轻轻的抓住李雏凤胸前的一缕头发,身体前倾,轻轻的放在嗅了一下。 李雏凤看他那个样子,忍不住的后退了一步,手里的剑锋,直接划破了易宁安的脖子,一抹鲜血顺着剑锋流了下来。 “皇姐,我是子安啊?你看我都流血了?”易宁安脸上的表情突然出现了变化,让李雏凤的心猛的一痛。 在李雏凤一愣神的功夫,易宁安一把抓住了剑锋,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直接把剑从李雏凤手里卸了下来。 一步步的像前走,直接让李雏凤的眼睛闪烁不定,李雏凤现在还下不了决心直接的杀掉他,因为她还没有弄清楚,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她皇弟,还是易宁安?就算是易宁安,他也一定知道他皇弟现在怎么样了。 他嘴里的话,说的让她不敢相信,但是连更加玄幻的事情都发生了,比如她穿越了两个世界,比如她在上个世界里遇到了她的皇弟,并且和她的皇弟成亲。 而前一段时间眼前的这位易大人,也是她的皇弟,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又变了回去。 李雏凤胡思乱想的时候,她突然发现她整个人都被易宁安笼罩在了身影下。 她抬起头,才能看到易宁安的眼睛,严厉的呵斥道:“离我远点?不然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李雏凤的嘴唇轻启,露出洁白的牙齿,眼睛里射出冷历的光芒,恐吓的威胁易宁安。 易宁安看着李雏凤,用手轻轻的抚摸李雏凤的发鬓:“皇姐,不管是哪个我,你都该认出来的,为什么我们两个明明是一个人,而你却分的如此清楚呢?我也想要皇姐爱上我,可是皇姐为什么不给我这个机会呢?” 悲伤的眼神,伤痛欲绝的声音,字字珠玑的控诉,让李雏凤真的有些分不清,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易宁安试探的轻轻的把李雏凤揽在了怀里,闷闷的说道:“皇姐,你听听,我们真的是一个人。我们都有自己的方法来找到你,可是我总是晚了一步。这次是我先找到你的,可是你却认不下我,只认的他!为什么啊?” 这样的易宁安,让李雏凤实在是没法下手推开他。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易宁安变成了现在这样子? ☆、妖孽男后他祸国 易宁安也就是李子安在知道他皇姐因为生子而血崩而亡之后,他有点接受不了, 有点自欺欺人般的, 天天买醉,直到李雏凤送殡的这一天,他才出现。 他强行让人打开了棺材, 眼睛里看到的景象让他勃然大怒。 血崩的李雏凤, 躺在湿冷的棺材里, 眼睛睁的大大的, 充血的厉害,双手在棺材的盖子上面,抓出一道道的血痕。 那一手曾经最引以为豪的手指,变成了一根根没有了皮肤的肉指,白森森的骨头,看的十分清晰。 而在她的身下,还有一大摊的血迹,身下的被褥都湿透了, 变得硬邦邦的, 还有一堆看不出是什么的东西,但是李子安可以肯定, 这个绝对不是一个孩子。 他看着周围跪了一地的人,他知道,就是这些人,联合起来在这个驸马府里害死了他的皇姐,那个他想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他后悔了, 他不该因为一时的心软,让他皇姐离开了他的身边,更不该应了她的请求,让她嫁给了眼前的这个畜生! 李子安双目泣血,愤怒、悔恨让他很不的杀了他自己,但是他知道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让他去做,那就是先杀了眼前的这些人,为他的皇姐报仇! 他目眦欲裂的看着周围的人,他要一个一个的杀了他们! “来人,给朕封锁驸马府。” “是!” 很快侍卫把驸马府团团围住,而李子安抽出了手里的剑,狠狠的插在了地上,直接入地一寸左右,才停止。 他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李雏凤冰凉的脸颊,用手使劲的把大张的嘴巴,强行合上,他不能让她死不瞑目。 只是眼睛怎么都合不上了,让李子安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接下来,整个驸马府血流成河,血水混着驸马府里的小溪流出来,一条血红色的小溪汇入大河,让见到的人,啧啧称奇。 只有一个和尚,现在船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杀戮丛生,天下大乱之兆。” 他闭上眼睛用手快速的转动念珠,一会儿豆大的汗珠从他那光洁的额头上流下。 他转头冲着床头喊道:“船家,点头,去京城。” “哎。” 随着和尚距离京城越来越近,他就感觉到了冲天的怨气,这不是死一个人两个人的事,这要许许多多的人,在一起汇聚而成的啊! 很快和尚就见到了根源,这是一个年轻的帝王,因为他心爱的女人,而迁怒整个天下,让京城里的人死伤无数。 和尚又算了一下这个年轻的帝王心爱的女子,没有想到,竟然是功德无量之人,只是死的太过于悲伤,让和尚忍不住的叹息:“明明功德无量,但是却不得善终,这不就是师傅所说的劫数吗?” 和尚双手闭合,念了一声佛号。 他决定去见见这个年轻的帝王,帮着这天下化解这场劫难。 李子安就这样见到了有大法力的度难大师。 “皇上,贫僧可以帮你,但是你也要少造杀孽,你所做的这一切都会报应到,你所爱之人身上。所以,还是不要造杀孽的好。” 李子安也知道眼前的这位大师,听说他法力无边,但是不知道他有什么办法能够帮助他呢? 李子安的血红的眼睛,无神呆滞的看着度难和尚。 度难和尚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你皇姐她并没有死,她遭高人点化,能够历劫重生,现在贫僧也送你过去,只是有一点,就是你的善与恶要分离,等到你们重逢的那一天,你皇姐经历了那一世之后,你们就会从头开始,只是这一切都要看你的选择,经历磨难,才可以成功。” 李子安听到度难和尚的话之后,无神的眼睛里崩射出了一股子慑人的光芒。 “你说的可是真的?!你要是敢骗朕,朕就杀尽天下的和尚。” “出家人不打诳语,只希望失主,你能好自为之。”度难和尚说完,满脸的慈悲之色。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之后,度难和尚的身体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紧接着在他身边的李子安,也明亮了起来,随后两人在一阵光华之中消失不见了。 李子安感觉一阵的痛苦,他被度难和尚分成了两半,一个善,一个恶,都发挥到了极致,但是这两个,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找到他的皇姐,帮助她度过劫难,回到过去。 当他第一次遇到那个人的时候,他还有一些不太确定,只是没有想到,那个度难和尚,说的竟然是真的,他真的再次见到她了。 他不敢打搅她,又怕她不记得他,他想着自己矛盾的心里,不由得苦笑。 随着他一半强迫,一半诱骗,他们两个人成了亲,他的皇姐真的忘记了许多,比如他强迫他那次,只是他不敢说出来,他本身就是为了她而来,不管他是善还是恶。 只希望她能健康安宁,只是在第二世的时候,他遇到了他的恶,两个极端的属性,在一起的碰撞,差点就伤害到了他的皇姐。 他愿意为他的皇姐付出一切,包括放弃了现在的身体给恶。 只是这个恶,做的事情,竟然是伤害他的皇姐,想要让历史重演,这是他绝对不能让它发生的事情,他决定与他融合,只有拥有了善与恶的李子安,才是真正的李子安。 这一次他会保护好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连他自己也不例外。 ☆、妖孽男后他祸国 李雏凤看着眼前刚刚还在盛气凌人的易宁安,一下子就变的不堪一击, 他抱着头跪倒在地上, 好像特别难受的那一刻。 她看着他面若赤金,唇色苍白,额头上还有豆大的汗珠滚落, 一看就知道, 这不是装的。 “皇姐……”那祈求的眼神里面带着希翼, 他抬起手, 想要触摸一下李雏凤。 李雏凤一个慌张地向前走了一步,抓住他抬起的手,眼睛里带着恳求。 “李子安,你千万不要有事,我马上叫御医。” 李雏凤带着一股哭腔,她眼眸里蓄满了泪水,只是倔强的不肯掉落。 “皇姐,别哭, 我没事。一会儿就好。”易宁安颤抖着双手, 轻轻的擦拭李雏凤脸上的泪水,看到她如此模样, 他心如绞痛。 李雏凤就这样抱着易宁安的头,跪坐在地上,等了大概一刻钟的样子,易宁安才算彻底的清醒了过来,他的脸不再是苍白的没有血色。 嘴唇也慢慢的恢复了红晕。 柔声对着李雏凤说道“皇姐辛苦你了, 以后让我来保护你吧。” 李雏凤看着这样的易宁安,满腔的委屈一股脑的发泄了出来,脸上的泪水怎么都控制不住的往下流。一滴滴的砸在了易宁安的脸上,脖子上,砸的易宁安心疼如裂。 “别哭,皇姐,别哭。”易宁安用手擦拭着她流不尽的泪水,轻轻的拂身亲吻,他后悔了,后悔当初做的决定,让她的皇姐陷入了危险。 更是有着后怕,万一当时的他得逞了,他皇姐是不是要面临着灭顶之灾? 想到以后会发生的事情,易宁安打了一个冷战,更是心下后悔的不得了。 李雏凤自那天之后,日子过的很是顺遂,首先她的皇伯伯对于皇叔的劝说,成果十分的明显。 李雏凤也没有真的追究他们的意思,但是只有一个要求,把家中嫡子送过来一个,因为这样皇叔皇伯伯也是理亏,心中虽然都打着小九九,但是李雏凤的最后一句话让他们不敢随便找个人糊弄。 将来继承爵的人,只有送进宫里来的这个嫡子才可以继承,你要是准备放弃家中爵位的继承,也可以不来,或者拱手让人。 很快各家都把自家嫡子送了过来,这次不用天去查,李雏凤也知道这是真的,看那呆萌的小眼神,一个个都惶恐不安。 “咳……”李雏凤清了清嗓子,直接发话道:“你们都是咱们李家的未来,你们之所以被挑出来,说明你们都是优秀的,别人比不上的,以后我们一起努力,让大梁变得更加富强。” 李雏凤说完,看着底下一片小豆丁,没有一个认真的看她的,或者听她的。有些尴尬的看了看易宁安。 易宁安压住自己即将从嘴里吐出来的笑声:“嗯,他们还小,等他们长大一点,你再和他们说吧。” 意思就是说,你现在对他们说这个,无疑是对牛弹琴。没有丝毫的作用。 “嗯。” 李雏凤的计划在逐渐的完成,她先是解放女子,让女子可以出门,不再只是被关在家里,相夫教子。 她们可以自由的出入街坊商铺。 只有有一个弊端,就是出轨的人多了,男子娶妻,或者又三妻四妾的,让女子压制的太多,也太厉害。 李雏凤大致觉得挺满意的,只有这一点。 后来又开放女子学堂,女子科举。 等到真的有人拿到了与男子同样的荣耀时,拿到了状元花娘的称号,李雏凤知道,她的时机即将成熟了。 “诸位爱卿,现在女子能拿到与男子一般的荣耀,取得了状元花娘的称号,你们难道还认为女子不如男子吗?” 这天早朝之上,李雏凤当着诸位大臣,还有第一批状元花娘,探花及第,进士的人质问诸位反对的大臣。 大臣们,没有一个说话的,全部低着头保持沉默。虽然明知道,这女子为官的趋势问怎么也挡不住的,但是还是想要再坚持一会儿。 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女子实际上特别的聪明,只是被囚禁与后院之中,寡人只不过是把她们放了出来,让她们的脑子用在了该用的地方。” “皇上,那女子为官了,去干什么?他们不能吃苦,也不能暴漏身份,在外任职也非常的危险,微臣觉得,这样对她们并不公平。人们不是常说弱女子吗?” 李雏凤听了蒋文才的话,嗤笑了一下:“那寡人还听过一句话就是百无一用是书生,这句话寡人能按照字面上的意思理解吗?女子出门不安全,那些还不如女子的书生呢?他们就安全吗?” 蒋文才刚刚到嘴边上的话,被李雏凤与易宁安锐利的眼神盯着下,一下子就熄火了,吞进肚子里了。 既然都成了大势所趋,他实在没有必要做这个坏人。 李雏凤的目的彻底的达到了,她安排女子先是做一些简单的,文员,只是记录下,或者攥写一下书籍,但是这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 自那天易宁安醒过来,没有过去多久的时间,李雏凤就与易宁安圆了房,可惜得是,这都过去了几年的时间了,她完全没有任何的动静。 这也让她的皇叔们愈加相信,挑选嫡子却是是有大用处的。 有可能真的是为了继承皇位。 暗中不断的尝试与宫中的嫡子互通消息,但是丝毫没有得到一点的回应,这所有的消息都被拦截了下来,让那些皇叔有些揣揣不安。 渐渐的也放弃了这个心思。 又过去了三年,距离她与易宁安大婚,已经过去了八个年头了,她终于感觉到了,来自身体上的感觉。 她怀孕了。 她既欣喜,又感觉到有些揣揣不安,担心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她还没有公布她身为女子的身份。 易宁安知道之后,抱着李雏凤失声痛哭,他想起来那个刚刚出生就被别人闷死的孩子,就连他都没有捞着见上一面, 难道这个孩子回来了? 李雏凤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等着他情绪平稳。 ☆、全剧终 整个朝堂都在李雏凤的掌握之中,她怀孕初期, 继续上朝, 中期的时候,就拿白绸把肚子绑了起来,等到后期的时候, 则直接称病, 不早朝, 直接在在书斋殿里面见大臣。 由于是坐在椅子上, 加上天气寒冷,所以一直也都没有人觉察到问题。 李雏凤躺在床上,汗水沁湿了她身上的里衣,头发一缕一缕的。 她强忍着疼痛,眼睛睁的大大的,她紧张,她不敢生了。 曾经那个孩子要了她的命,这次会是怎么样的结局?她越是胡思乱想, 在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不肯出来。 “把我夫君叫进来。”李雏凤大喘息粗气, 吩咐身边的接生嬷嬷。 此时的接生嬷嬷已经大汗淋漓,她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她是被从民间找出来的,蒙着眼睛来到的这个院子里。 只是这会儿夫人让老爷进来,她本想劝阻一二的,女人生孩子,怕血气冲撞了男子, 一般都不让男子进入产房的。 但是拿着人家的钱,这会儿她也不敢说不。 “夫人让爷,进去一趟。” 易宁安一听,几乎是跑进去的,他一走进屋子,就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就和那天差不多,他也是见到他的皇姐那天,把驸马府里的人全部杀掉。 易宁安简直不敢想象,要是他再次失去了他的皇姐,他会做出什么事情,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可能会再一次发狂。 他闭了一下眼睛,让自己眼中的赤红之色,退去,打开了帘子,走了进去。 入目的是那张苍白的毫无血丝的脸。 李雏凤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易宁安,有他在她的身边,她已经放心了许多。 这个孩子无论如何都要生下来。 李雏凤紧紧的抓住了易宁安的手,等待着下一波疼痛的到来。 等到疼痛袭来,李雏凤的眼前一片的昏暗,接生嬷嬷也赶了过来,指挥着李雏凤根据疼痛来往下推自己的肚子,从而正确的使用力气。 李雏凤有些不忍心的看了一眼易宁安,她觉得还是让他出去等候比较好,趁着不疼的一会儿功夫,对他说:“你就在外面候着。我叫你,能随时听到。” 易宁安看着李雏凤那倔强的脸,只能无奈的说,“好,我就在屏风后面。” 李雏凤这孩子生的十分凶险,但也是有惊无险的平安的生下的一个男孩。 易宁安在听到孩子的哭声的时候,他一步走了进去,就看到了接生嬷嬷刚刚给小孩包好,剩下一张皱巴巴的小脸露在外面。 易宁安轻轻的接过来孩子,抱到了李雏凤的身边,让李雏凤看看这个孩子,眼眸里柔情的说:辛苦你了。 李雏凤无力的够了够嘴角,惨白着脸,对他笑了笑。 “你先休息一会,担心一切有我呢。” 在易宁安柔声的安慰下,李雏凤陷入了黑甜的梦香。 李雏凤在生完孩子,直接就回了皇宫,她还需要处理一切的朝政。 好像这个孩子就是一个福星一样,从他出生以来,李雏凤不管办什么事都是格外的顺利。 那些被她选中的女子,没有一个让她失望的,所有事情都办的井井有条。 直到第一批女官,有一个官居一品,升为女相的时候,这才算正式开始女子与男子分庭抗礼的时代。 李雏凤宣布自己的身份的时候,也是格外的顺利,那些大臣好像早就预料到了一般,并没有死追着不放。 大梁在李雏凤与易宁安的共同治理之下,变得国富兵强。 这一世结束之后,李雏凤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回到轮回台,她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她好像回到了最初,最初那个还没有被李子安告白的时候,也就是说她和李子安的一切都即将改写。 李雏凤打开窗,看着外面的阳光,这让她无比的欣慰,周围一切熟悉的场景,让李雏凤无比的放松,她抬起头伸了一个懒腰。 就看到李子安推门而入。 “皇姐,我有话对你说。”李子安有些坎坷的看着眼前这个娇艳欲滴的人。 “嗯。” “皇姐,你给我当皇后可以吗?我这一辈子都只有你一个,不会再纳妃,你给我当皇后好不好?” 李雏凤笑颜如花的看着李子安:“子安,你嫁我可好?” 李子安先是震惊沮丧,后又欣喜若狂。 作者有话要说:  另外推一下自己得新文(穿成康熙嫡长子) 余卿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有一天会穿越到康熙年间,成为了那个历史上早丧的嫡长子。 好不容易磕磕绊绊的活到成年,康熙却给他赐给她了一个福晋。福晋的内里却住着一个千年的小鬼,原嫡长子承枯。 这个承枯可不是好相处的,每天暗戳戳的窥伺她,想要夺舍她。 余卿每天早上醒来都要庆幸,身体没有被福晋抢走 承枯看着满脸庆幸的余卿,抿嘴漏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确定没有被本宫抢走吗?